第53章 原来的原来
可惜杜斌不但爱财,他也爱非花,他就是那贪得无厌的无耻商人,非花一进来,他除了嗅到李益身上银钱的味道,还嗅到非花身上的花香。
身为商人,他是有着很敏锐的嗅觉的,所以非花的花香,他老远都能感觉,比什么姻脂水粉,熏香香露什么的,强太多了,怎么着都觉得花香清香。所以,他赖定非花了。
玉盘一抛,他翩然而起,折扇到手,刷的打开,扇飘了他乌黑的发,玉面光泽涟滟,挺有美色,要是平常人,也非脸红一回。
面对非花他就悲剧了,因为非花见过碧绿的蛤蟆,见过鲜红的蛇信子,总而言之,她见多识广,对杜斌这种两只脚两只眼睛两条腿的平凡生物,已经审美疲劳了,所以她与杜斌擦肩而过,华丽的无视了正在摆弄姿势的杜斌。
李益在非花身后,猛的朝杜斌做鬼脸,一脸的奚落,伸舌头扭脸蛋,意思特别显嚣:丑八怪,你就是变成姑娘,在非花姐面前,也夺不走她半枚的青睐眼神。
杜斌脸上黑,不信他万人迷的气质,连个姑娘都追过到,身体就撞开某个碍眼的人,他再与非花培养感情,他算哪根葱,爱闪哪边就闪哪边去。
李益也不是好欺负的,他的武功也是上层的,一个不注意他被挤开了,他哪会服,他也上前撞开杜斌。
还紧跟在非花后面,就是不让他靠近,杜斌气的咬牙,你个没发育的小男人,挡我的道。杜斌瞪他,李益回瞪回去。
非花突然转头,望向两个快瞪成斗鸡眼的男人,面无表情,“你们两个别再跟来了,我有事要去里面谈谈。”
也没等两人回答,非花直接开门,然后关门上栓,就进了房间,让两只都阻隔在她视线之外,房间还是没人。
非花走到床前,放下手中拿着的瓶子,手拢起纱帐,把它们固定在两边,让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人。
还是没有动静,她想他是服了什么神药的原故,暂时断了心跳,护住心脉,让其他的地方自动修复好了,他就能苏醒,只是他太过自信,要是修复不好的话,那他岂不是永远都醒不过来。
这样的结果,她不想接受,如果因为她,他醒不过来的话,她该怎么面对他的亲人,怎样报仇,报的心安理得。
扶起他,让他半坐而起,她把瓶子拿了过来,让他喝着露水,露水没有让他吸吮,只是流出了嘴角,就要浸湿他的里衣。
她连忙用手擦去,对着无人的空间询问,“你们平时都是怎么让他饮露水的。”
暗处再次显出珍上黑影,黑影手中拿着一根吸管,“皇妃,今天皇子已经饮过露水。”
非花拿过,沾了点露水在管里,然后再放进他嘴边,因为很少,这次没有流出来,“我知道,我采的露水和你们采的不同,对他的身体更有好处。以后,我用的露水,就让我去采吧。”
黑影应声称是,没有告诉非花,因为非花提议的露水喂养,单离会提前苏醒,今晚就会恢复,所以,她不用再准备露水了。
非花不知道单离恢复的快,只是喂了他些露水,才放他躺下,他的面脸已有些红润,她相信不久后他就会好的。
细心的为他盖好被子,非花盖好露水,身体的疲劳因为放松,有些吃不消,她没再停留,向都会她的房间走去,她需要休息,特别想休息。
非花轻步离开,躺着的人,唇角勾起,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身边还有隐隐的花香,没能让他反感。
他刚好醒转,非花喂露水时,他已有知觉,眼睛看着离开,他没有出声,只是望着,感受身边的馥郁。
房中还坐着两个争吵不休的男人,非花见了头疼,“你们两个另寻地方吵吧,我要睡觉了,我要清静。”
李益像是被抛弃般,“姐我也要睡觉,我要和姐一起睡,我昨晚都是睡在这的。”
杜斌听的炸了,“什么,昨晚你和非花睡在一起,不行,今天我要和非花睡一块,你已经失去资格了。”
她不要和他们睡,只是他们自己在吵,非花脸色憋的通红,快步走去,拿着桌上的瓷杯重重的敲在红木桌上,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都给我出去。现在,马上。”
两人灰溜溜的出去了,因为前几次的经验,她犹豫几下,还是叫住了其中一只,“李益留下,杜斌一个人出去。”
李益笑脸开了笑,噌回了桌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扎了根,撑都会腮帮子,眨着无辜的大眼,望着一脸黑线的杜斌。
杜斌指着装无辜的李益,再指了指他自己,“为什么他可以留下,我却不可以,这整间客栈都是我的,我想住哪间就住哪间。”
非花上前去,歪着脸斜着眼看杜斌,凉凉的回问,“你的意思就是,你要住这间房,让我们住别间了?”
那不是一样的结果,杜斌不能接受这么残酷的选择,他哪点比不上那个脑子单调的李益,他不就会撒娇,他根本就不像个男人。
杜斌还是没能明白,他就是输在李益的没脑子,李益的不像男人身上,他很甘心,打着商量,“那你睡床,我睡窗前的软榻,这样总行吧。”
非花没正面回答他,转向闲着的李益,“收拾东西,把这间上房让给这里的主事大人。”
李益欢呼一声,带着他自己来挤门人了,他拉着非花的手臂,“姐,我收拾好了,我们去住另上间吧,我看着甲房也没住人,和这间房没什么不同。”
杜斌转身就走,临走前还重重的摔了门,怒气冲冲下楼去了,“不用了,我去住甲号房。”
杜斌的识趣,非花很满意,扳开李益抓着的手,她扑向了那张大床,不管现在是不是正午,她都要好好休息下。
非花躺床上睡着了,李益看着窗前明亮的光线,连忙关了,外把床帐层层的放下,遮住了她的视线,这样非花睡的安稳点。
看着非花睡的那么香甜,他也想睡了,走到那窗前的软榻上,他爬上去,撑着头眯眼,窗外还有丝丝的凉风吹进,非常的舒服。
杜斌进了甲号房,随后清越也跟了进来,为杜斌端茶送水,也一顿忙碌,把杜斌的玉算盘也摆回了床头。
杜斌喝着茶水生着闷气,看谁都不顺眼,见清越总在他面前晃荡,他一掌拍过去,“清越,你找打是不是,我头都被你绕晕了。”
清越急急闪开,遭殃的变成一个半人高的花瓶,他要哭了,“少爷,你要死了,你打碎了夫人的花瓶,这花瓶还是夫人用一个月的零用钱买来的,夫人视作生命呢。”
杜斌淡扫地上的碎片,撇了撇嘴角,“那她再上吊一次就好了,吊了那么多次,都没归天,说明阎王都不敢收她,这招术我从小看到大,早就不感冒了。以后我娘珍爱的东西,你尽管摔,摔了多少是多少,也不用让人做一模一样的。”
清越苦着脸收拾碎片,“少爷,你变心狠,以前夫人要上吊,你连月亮都变出来给夫人的,现在少爷都不理夫人,夫人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杜斌皱了眉,他现在非常不想搭理那个活宝娘亲,“那要是真喜欢这只花瓶,就不会把它放在显眼的位置,不会把它搬到客房来,只有你才会信她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