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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台湾古荒服,福建海中孤岛也。在澎湖屿东北,故旧名北港,又名东番;以地势似弯弓,后有台湾之称(参取明史、闽书、台湾纪略、香祖笔记)。日本人称之塔伽沙谷(长崎夜话草)。至郑成功割据,改东宁(郑成功传)。清朝复旧为台湾(平台纪略)。其地在南纪之曲,当云汉下流。东倚层峦,西迫巨浸,北则鸡笼城,与福建对峙,南则河沙矶,小琉球近焉。周袤三千余里,孤屿环瀛,相错如绣。自鹭门、金门迤逦东南以达于澎湖,可数千里;风涛喷薄,悍怒闘激,瞬息万状;子午稍错,北则坠于南风炁,南则入万水朝东,皆有不返之忧。又东至鹿耳门,门旁夹以七鲲身、北线尾(郑成功传)。台地多大溪,溪流入海,水澹,故外洋名淡水(明史)。鸡笼,淡水小城也,红毛所筑。七鲲身起伏相望,状如龙蛇。鹿耳门为台湾之门户。大线头、海翁窟为台城之外障。船之往来由鹿耳,至清设官盘检(台湾纪略)。鹿耳门,水浅沙胶,虽长年三老,不能保舟之不碎(郑成功传)。上淡水城对面,有两石双峙海中,谓之石门。淡水城海中有两石双起插天,谓之旗竿石;又有圭礁屿,船遇之则碎(台湾纪略),实为天险不测区(郑成功传)。水道顺风,自鸡笼、淡水至福州港口,五更可达;东北至日本,七十更可达;南至吕宋,六十更可达。海道不易以里计,舟人分一昼夜以十更而计之,称之几更焉(明史)。其地原有室屋而无城郭(闽书)。有城郭,自红毛据有而始。安平镇城在一昆身之上,东抵湾街渡头,西畔沙坡抵大海,南至二昆身,北有海门,原红毛夹板船出入之处。一昆身周围四、五里。红毛筑城,用大砖、桐油灰共捣而筑,基入地丈余,深广亦一、二丈,城墙各垛俱用铁钉钉之,方圆一里,坚同不坏。东畔设屋宇市肆,听民贸易。城内屈曲如楼台。赤嵌城与安平镇相对,方圆不过半里(台湾纪略)。其山水:金山在鸡笼;火山在北路;野番奇冷山在奇冷社;水沙涟在半线东山中;玉山在凤山野番中;鸦猴林南路萆目社,傀儡番常伏刼杀人,至清置土官加老斯统制;黑水沟在澎湖东北,水中有蛇皆数丈,触之即死;淖泥岛在台湾东,人至泥土即陷没,其高处有番居之;暗洋在台湾东北,无居人,秋成昏黑,至春始旦,红毛尝留人而悉失之云(台湾杂记)。共余地名,有起魍港(?)、加考湾、历大员(?)、尧港、打狗屿、双溪口、加哩林、沙巴里、大帮坑等(闽书)。台湾气候与中土殊,雪霜绝少,人不挟纩。三春常晴;至于霪雨每在秋,台飓时起(台湾纪略)。台湾风信与他海殊异,风大而烈者为飓,又甚者为台。飓倏发倏止,台常连日夜不止。正、二、三、四月发者为飓,五、六、七、八月发者为台。九月则北风初烈,或至连月,为九降。过洋以四、七、十月为稳,以四月少飓、七月寒暑初交、十月小春,天气多晴暖故也(香祖笔记)。其土乃浮而不坚,故种殖五谷,但秋季一收。至阻饥,救之以薯芋类(台湾纪略)。

台湾地,原土番居之,不知所自始。至明季,漳泉人始徙而混居。土番种类甚蕃,别为社,社或千人、或五六百,无酋,子女多者为众雄之,听其号令。土番之俗,其性顽蠢,无姓氏,无祖先祭祀。自父母而外,无伯、叔、甥、舅之称。不知历日,以草青为岁首,亦不知其庚甲。俗尚勇,好杀人。暇即习走,走日数百里,不让奔马;足皮厚数分,履荆棘如平地。善用镖枪,竹柄铁镞,铦甚;善毙鹿,鹿千百成群,获如丘陵。性畏海,捕鱼则于溪间。男女椎结,裸逐无所避,女或结草裙蔽体;男子穿耳,女子年十五断唇旁齿以为饰。俗重生女,不重生男;男出赘,女则纳婿。其耕田,女子健作;女常劳,男常逸。有贼,则僇之社,故夜门不闭(参取明史、闽书、台湾纪略)。疾病不知医,浴于河,言大士置药水中济度(台湾纪略)。后太监郑和尝植姜于其地,土人传言,可以疗百病,名之三宝姜(香祖笔记)。和,世人称为三保太监(明史)。人死,灌以酒深葬,不用棺椁。番屋高四、五尺,深狭如船形,多植椰树、修竹,避暑。人好饮;嚼烂米于口中,藏竹筒,不数日熟(台湾纪略);或采苦草杂米酿(闽书)。至明季,社有正副土官,随其支派,各分公廨。有事咸集于廨以听议,小番皆宿外供役。有能书红毛字者,谓之教册;凡出入数,皆经其手(台湾纪略)。土番居海中,畏海,不善操舟,故老死不与他夷相往来,——其地不载版图。永乐初,郑和航海,抚谕诸夷;东西洋献琛恐后,独东番还避不出。和恶之,家贻一铜铃,俾挂项,拟之狗国以辱焉。番不悟,传以宝之(明史、闽书。郑成功传曰「宣德中,太鉴王三保舟下西洋,因风过之」。今按明史无王三保者;明史郑和传曰:「世所谓三保太监也」。然则作王三保者误矣)。嘉靖末,海寇林道干作乱,都督俞大猷剿之;追及澎湖,道干入台湾,大猷不敢逼,驻偏师于澎湖,哨鹿耳门外。道干遁去,澎湖驻师亦罢(香祖笔记)。自兹,明人始知台湾水路纡曲云(郑成功传)。道干遁浡泥,又避吕宋(明史)。嘉靖、万历间,奸民诱日本边民悍谲者,令侵略明地,明人称之倭寇(闽书)。道干,所谓倭寇之党也(明史)。初,台民悉居海滨,遭倭寇焚掠,土悉残破,乃避居山后(明史、闽书)。日本长于鸟铳,番独恃镖,故不能敌(闽书)。琉球遣使,言日本有取台湾之议;以其地密迩福建,诏警备沿海。中国渔舟尝飘至台地,遂往来通贩(明史)。后番人渐通中国,及漳泉人徙居,往往译番语贸易,以玛瑙、瓷器、铜簪、环类易其鹿脯、皮等(闽书)。红毛尝泊舟,因事耕凿设阛阓(明史)。日本或据北线尾,出没为沿海患(台湾纪略)。时南海盗起,海澄人颜振泉为魁。

熹宗天启元年辛酉(日本元和七年),振泉称日本甲螺,率倭寇占台湾地;甲螺,犹头目也(参取明史纪事本末、郑成功传、香祖笔记。成功传,「振泉」作「思齐」。香祖笔记曰:「振泉引倭酋归一王屯台湾」。按归一王,红毛酋也,事详见于下,笔记盖传闻之讹,故不采焉),与群盗分十寨保焉(谈往)。群盗陈哀纪、杨六、杨七、刘香、袁进、李忠等相共啸聚(郑成功传。袁进、李忠,据明史),郑芝龙亦以其党殊显焉。芝龙字飞黄,小名一官(郑成功传),后号飞虹将军(武经开宗、华夷变态);泉州南安县石井巡司人也。父绍祖。芝龙兄弟四人:仲芝虎,叔鸿逵,季芝豹,伯为芝龙。芝龙生而姿容秀丽(郑成功传),稍长,胆智材略,过绝等伦,时人或以戚继光拟之(谈往)。颇有文才,吹弹歌舞,无所不解(谈往)。绍祖尝为泉州太守蔡善继库吏。芝龙时十岁,戏投石子,误中善继额;善继禽治之,偶见其容止,笑曰:「后当贵而封」,释而不问(明史纪事本末、郑成功传)。尝失爱于绍祖,绍祖怒逐之。芝龙奔海船,而父怒未解;船刻期扬帆,乃恳巨商,共往海外(谈往),遂来日本(郑成功传)。时年十八「谈往),居肥前平户(南塾乘、华夷变态),卖履为业(华夷变态)。娶其地妇,生成功郑成功传)。及芝龙贵,妇封国夫人(南塾乘)。成功生夜,岛中万火齐明,芝龙心异之(郑成功传。谈往曰:「芝龙日就岛主宴饮歌舞,主室有文君悦之,即成功生母也」。南塾乘曰:「芝龙娶长崎妇生成功」;而据华夷变态,长崎妇,芝龙妾,与成功母异)。无几,去之台湾,共弟芝虎入振泉党曰:「请为我许一发舰而砖略,获之多寡,得以卜我命」。振泉许之,众亦相佐。俄而,砖得暹罗好货四船。芝龙分每艘半与九酋。九酋以芝龙所请得,不受,悉畀之。于是芝龙富甲十寨矣(谈往。共芝虎,据郑成功传)。台多居人,自振泉、芝龙等始(郑成功传)。及振泉死,九寨无所统,欲推择一人为长,不能定。因共祷于天,割牲而盟,插剑于米中,令各当剑而拜;约曰:「拜而剑跃动者,天所授也」!次至芝龙,剑跃出于地,众皆异之,俱推为魁,纵横海上(明史纪事本末、郑成功传)。时则辇金还家,或以琉球外国物交易苏、杭、两京宝玩;沿海州县,抢掠一空,以裕岛中(谈往)。官军莫能抗,朝廷始议招抚,以蔡善继尝有恩于芝龙,令作书招之。芝龙感恩,为约降。及受降之日,善继坐战门,令芝龙兄弟面缚请命。芝龙素德善继,屈意下之;然芝虎一军皆哗不服,故竟叛去(明史纪事本末、郑成功传)。总兵俞咨皋招抚杨六、杨七,而袁进、李忠亦降(明史)。芝龙因杨六求反内地,杨六不通(明史纪事本末)。袁进、李忠效功于辽东(绥寇未刻编)。

六年丙寅(日本宽永三年),芝龙据海岛,截商粟。时闽中洊饥,望海运不至,于是求食者多往投之。芝龙得商船,势浸大,与其党谋攻广东海丰嵌头村以为巢窟。十二月,入闽,泊于漳浦之白镇(明史纪事本末)。

七年丁卯(日本宽永四年),二月,芝龙犯铜山(按明史纪事本末举大纲云:「七年六月,海寇郑芝龙等犯闽山、铜山、中左等处」;而至其目,则中左等战不详六年、七年。郑成功传亦同。今从两朝从信录,定为七年)。把总茅宗宪无备;芝龙纵兵杀略,焚毁官民舍屋。四月,巡抚朱一冯入境(两朝从信录),遣都司洪先春率舟师击之,而以把总许心素、陈文廉为策应,鏖战一日,胜负未决。会海潮夜生,心素、文廉船漂泊失道,芝龙度之,窃遣兵上山,诈为乡兵出先春后;先春腹背受敌,遂大败,身被数刃。然芝龙故有求抚之意,欲微达意,故舍先春;进至中左所,俞咨皋战败,又纵之,约束麾下,竟不侵扰。警报至泉州,知府王猷谓:「芝龙之势如此,而似有归罪之萌,今剿之,难狞灭,抚或可行;不若遣人往谕退舟海外,仍许立功赎罪,有功之日优以爵秩」。兴泉道邓良知从之,遣人谕意(明史纪事本末)。朱一冯上疏谓:「闽中官兵因循养痈,使贼势益张,我气遂夺。今欲发援兵,船与兵共损失,造募动费时日,而帑藏若洗,束手共困。臣暂借布政司库银,解咨皋债船,以图再举」(两朝从信录)。八月,帝崩,庄烈愍皇帝即位,至明年改元(明史)。兹岁,台湾人理加来于日本,幕府召而见之(外国通信事略)。

庄烈帝崇祯元年戊辰(日本宽永五年),正月,工科给事颜继祖上疏劾愈咨皋曰:「海盗郑芝龙生长于泉,聚徒数万,刼富施贫,民不畏官而畏盗。总兵俞咨皋招抚之议实饱贼囊;旧抚朱钦相听其收海盗杨六、杨七以为用。夫抚寇之后,必散于原籍;而咨皋招之海,置之海,今日受抚,明日为寇。昨岁中左所之变,杨六、杨七杳然无踪,咨皋始缩舌无辞,故闽帅不可不去也」。疏入,逮咨皋下于理(明史纪事本末)。芝龙泉人,故侵漳而不侵泉。漳人议剿,泉人议抚,两郡异议纷然;芝龙愈横。于是朱一冯、朱钦相亦被逮治(绥寇未刻编)。三月,敕禁漳、泉人贩海。芝龙纵横福建、浙江海上(明史纪事本末)。福建左布政使熊文灿拜右佥都御史,巡抚福建,善遇芝龙,令为己用(明史)。六月,兵部议招芝龙。七月,芝龙率所部降于文灿(参取明史、明史纪事本末、郑成功传。按成功传以降系九月,误)。继祖又言:「芝龙既降,当责其报效」;从之(明史纪事本末)。九月,芝龙杀衷纪于岛上,发刘香父冢(郑成功传)。时红毛夷出没海岛,数省被害甚剧。泊数十巨艘,填塞海口,据澎湖,筑城营,惯用巨炮虎蹲,远击巨舰,无敢当锋(武经开宗。纪效新书曰:「虎蹲炮因形得名,国初有缨子炮,近时有虎蹲及百子等炮,皆利器也;比之乌铳,一可以当其百矣」)。豫章邹维琏来抚闽(郑成功传);右参政兴泉守曾樱素与芝龙善,请维琏以芝龙为将(明史)。芝龙计焚其舟:募龙溪人郭任功率十余人,夜浮荷兰船尾,潜入焚之,获五十余人,余船悉遁(郑成功传)。澎湖旧属同安县,明季因地居海中,人民散处,催科所不及,乃议弃之。后内地苦徭役,往往逃于其中,而同安、漳州之民为最多。及红毛入台湾,并其地有之。而郑成功父子相继据险,恃此为台湾门户。后清灭台湾,设巡检一员于此岛(台湾纪略)。大帽山有洞穴,内广袤数百里,险隘要道,可通五省,寇聚其中,跳梁难制。芝龙领兵繇武平进,令军士各执鸟铳,五人为队,连续点放,长矛夹攻,步推步进,侵入洞中,大破之(武经开宗)。

二年己巳(日本宽永六年),四月,广东副总兵陈廷对约芝龙剿盗。芝龙战不利,归闽。不数日,寇大至犯中左所近港,芝龙又败,敌夜薄中左所(明史纪事本末。按本书不记此役结局,他书亦无所考。郑成功传三年条叙芝龙功云:「平广贼」;然则其所指此役结局乎?姑书以俟后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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