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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燃编(2)

亨太尊的意思,只想吃两口烟坐坐就走,那晓得这位相好的玉仙春兴发作,借着打烟睡到亨太尊怀里,偎身相就。亨太尊觉得却之不恭,就推开烟盘,春风一度。谁知力尽精疲,竟自沉沉睡去。玉仙也就关了房门,打开被窝,拥着这亨太尊同赴邯郸。到了五更之后,家人叫鸨妇进来催了几次,华大令也从艳云房里出来。争奈这亨太尊同那玉仙化为蝴蝶,乐而忘返。等到惊醒,已见红日将升,连忙叫玉仙开了房门。华大令也就进来,说:“迟得很了,恐怕要误,怎么好呢?”亨太尊也在着急,赶紧洗面穿衣,同着华大令匆匆上轿。

到了万寿宫门口,只见抚台轿子已经出来。两人下了轿,让抚台轿子过去,走进里面。藩台是在他们管家面前打听出实情来的,因为人多,不好说什么,只说:“你们怎么这样荒唐误事?回头到我那里再说罢!”说完,也就上轿。其余司、道鱼贯而去。

亨太尊就约华大令先到他衙门,商议商议办法。两人到了府署,亨太尊道:“今儿这事,可真是兄弟的错,连累公翁。但是公翁何以不催催我呢?”华大令道:“卑职到大人房门口,敲了几回,总敲不开。现在也不必说他了,怎么想想法子弥缝呢?”亨太尊道:“你看藩台说话的口风还好,我们还是去求藩台罢。但是藩台是好此道的,我们得预备着带去才好。”华大令道:“预备多少呢?”亨太尊想了一想,说道:“这件事闹起来,你我的功名都靠不住。少了怕不行,我们每人带五千去罢。”华大令道:“那么,卑职赶紧回去拼凑。”亨太尊道:“不必了。叫我的帐房一起打两张票子,明儿公翁再还我罢,省得往返耽搁。”一面叫帐房师爷到银号上打了两张五千两的银票,两人拿红封套装好,揣在怀里,一齐去是藩台衙门。

手本上去,吩咐声“请”,执帖的领到签押房外间坐着。一会儿,藩台出来,两人上前请了安,又请了个安谢罪。谭藩台让着坐了下来,说道:“你们两位,也太大意了!顽笑顽笑也要有些分寸,万寿朝贺是什么样子大典,怎么好误呢?抚台在万寿宫,派人催问了几次。我虽替两位托词临时患病,把那大庭广众的面子搪塞过去,然而,这是通国皆知的事,我怎么遮盖得住?抚台回去,恐怕这会子已经尽知底细。听说,已吩咐警察局去出告示驱逐娼寮,那我也没法。这是两位自作自受的。”亨太尊、华大令赶紧又请了安,口里说:“总要求大人的恩典。”手里就把那红封套递了过去,说:“这里预备了点敬意,素来蒙大人栽培的,总要望大人格外想法子保全。”说着,又请了个安。谭藩台接了封套,一面抽出来看了看数目,一面说:“这事,恐怕我也不能为力。不过,同两位的交情不是一天,我为人才上起见,姑且替两位碰碰,尽一尽心罢。但是抚台那里怎样呢?”亨太尊见话有转机,连忙接口道:“请大人的示,应该怎样吩咐一声,卑府们照办。”谭藩台想了一想,道:“姑且也照这样备一份来,我替你们想法子。倘然不行,再还两位罢。事不宜迟,两位就赶紧去料理。封好了,只要叫人送到这边,不必自己再来,免得叫人家说话。”这一府一县,连连答应道:“是,是!”端茶送了出来。

两位到了官厅,华大令就向着亨太尊道:“这一笔就由卑职那里去办,作为归还大人那里代备的一份。”亨太尊说:“这也很好,你赶紧去弄,不要误事!要紧,要紧!”两人一齐出来。

那华大令回到衙门,赶紧打了张一万两的银票,拿了一个信封封好,又套在一个红封套里,面上恭恭敬敬的写了“大人安禀”四个字,叫人送到藩台衙门,说是要紧公事,要句回话。这家人亲自送去,藩台见了,知道是刚才府、县面回的那件公事。拆开一看,果然不错,就拿张回片与来人销差。然后,把这一万两的银票收了,又把那先送的两张五千的银票也收起一张来,只拿了一张,进来同他这位桂姨太太说了缘由,叫他“把这五千两的银票,亲自送与抚台的姨太太,总要求他把这府、县两人的功名保全。事成之后,买一对珠花与你酬劳”。那桂姨太太道:“我不去,那回你叫我同抚台说那赣南道的缺,答应我的金刚戒指,到今儿还没有给我呢!”谭藩台又再三央告道:“我即刻就打电报到上海去办。”这桂姨太太方才答应。

坐了轿子,到了抚台衙门。他是来惯了,没有不请的。见了那文玉姨太太。文玉道:“你今儿来的这么早,做什么?”桂姐道:“我是来做送财童子的。”文玉道:“怕是来做进宝回回的罢。”两人到了房里,桂姐密密的把这事告诉了文玉,把那五千两的银票也交了,说:“这一府一县的功名,可全在你身上。”文玉接着,想了一想,说道:“是了,包你没事。你却回去罢,你在这儿恐怕有些话不好说。”桂姐道:“你答应了,那是必行的。我依你,先回去,让你好好的去办罢。”

这文玉送了桂姐上轿,回到房里,叫人去看老爷在那里。丫头去了,回来说:“在总文案汪大人那里谈公事呢。”这汪大人,也是安徽人,同这包抚台最要好。从前包抚台做江苏候补道的时候,就请他办笔墨,现在也保到知府。文玉同这汪大人,也是见惯了的。心里一想,这位抚台是吃硬不吃软的人,在上房里他要不答应,有些话倒不好说,不如竟到汪大人文案房里去说罢。就叫一个丫头拿了根水烟袋跟着,走到汪大人房门口。原来,这包容帅打万寿宫回来,细细的问了问家人,晓得这一府一县是在窑子里住的。又叫人去传了派办处的全太守来,全太守是包容帅最赏识的人。包容帅问他:“今儿这南昌府、新建县到底怎么会误事的?”这全似庄自从吉安交卸之后,虽一直当的是些阔差,却没有再署过事,心里很想摸一摸这南昌府的印把子。听起抚台问起这话,想这正是个好机会,就趁势说道:“本来他们倚恃着大帅恩宽,闹得也太不像样了。这亨守、华令终日醉酒迷花,昨天听说就是这亨守在窑子里摆酒请华令,就在那儿过夜。亲兵、轿班、执事站了一街,警察局都知道的。大帅若不儆戒儆戒,恐怕京里要有人说话呢。”包容帅道:“我也听见这么说,怕是传闻得不确,别的人又多半是要见好,同寅不肯直说,所以请似翁过来打听打听。既然这话是实,我自然有个道理。你且不要漏风,免得人家怪你。”又谈了两件别的公事,送了全太守,就到总文案上来,同汪大人商量做折子参这府、县,出告示禁娼。

正在谈着,听说姨太太来了,包容帅吃了一惊,说:“姨太太到这里做什么?”那姨太太已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望着汪文案叫了一声“汪大人。”汪文案也赶紧起身,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姨太太。”那姨太太就在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下。包容帅道:“你有话不会等我到上房里去说,怎么寻到这里来?”那姨太太道:“我因为这件事,不但关碍着你,并且关碍着我,恐怕见面的迟了,误了事。所以到这里来找你说的。汪大人是我没有跟你的时候,你天天同他到我那里吃花酒、找茶围,见惯了的,那有什么要紧。我且问你,我是个什么出身?”包容帅道:“你这话问得奇了。”那姨太太道:“我是个扬州大树巷的姑娘,难道汪大人不晓得?我再问你,你在我们堂子里嫖我的时候,你是个什么人?”包容帅道:“你这话问得更奇。”那姨太太道:“我记得你那时候是个江苏道台,可也是个官。你那时候做官,既然在我们堂子里嫖得,而且讨了我回来,怎么今儿听说你因为府里县里在外头顽笑,你就要去封窑子、撵姑娘,还要参人家的功名。你有嘴,难道人家没有嘴?万一你参了人家,人家也揭你从前的短处,看你拿什么脸见人!我在扬州当****,倒没有什么要紧。今儿既做了江西抚台的姨太太,被人家牵着头皮说笑咒骂,那我可不来!”包容帅道:“这些事,与你什么相干?我也并不是专为他们玩笑,这朝贺大典他们都误了,所以才要参他的,你可不必管。”这姨太太听了,登时楞着一双娇眼,说道:“什么话,你叫我不要管?我因为关切你,怕人家淘你的臭屎缸,才来劝你的,你倒说我多事!我晓得你近来做了抚台,是个封疆大吏,觉得大得了不得,我看也没有什么稀奇!在我身上睡过的制台、抚台、尚书、翰林,也不知多少。今儿既然你叫我不管,那也容易,你还让我到扬州去做我的****,你做你的抚台,彼此丢开手,两不相干。可怜那个时刻你在我那里怎么样子央告我,说什么事体都听我的话,说了多少次,汪大人也应该听见几回罢。今儿你做了抚台,就变了心。”说着,那眼泪就直淌下来。

包容帅正在没法,汪大人趁势就说道:“姨太太也不用动气,大家再从长商量。这事呢,本来怪这府、县不好。朝贺大典,怎么好误呢!不过,刚才藩司也有信来,托卑府替他说,这两个人平日官声甚好。昨天实在是被朋友灌醉了,误的事。现在姨太太既如此说,卑府也替他们邀大帅的恩,恕了他们这一次。叫他们来,申斥一番,再记上几过,做做面子,也过得去了。”包容帅本是不得已才要参他们的,现在见这爱妾如此发怒,本是要想收帆,只是转不过风来。听见这位幕府如此一说,就趁势说道:“既然藩台说他们平日官声还好,你又替他们求情,就饶了他们罢!但总得叫他们来儆戒儆戒,那折子、告示暂时都不必做了。”说着,就叫人去传南昌府、新建县两位来见。这位姨太太才收了泪。包容帅不由得说了句:“你何苦气到这个样子?”那姨太太撅着嘴说道:“你要怄人,叫人家怎样呢?你今儿早上起得早,怕瘾还没有过足,同我进去烧两口你吃罢。”说着,就站起身来,包容帅也就跟着进去。

这汪大人,送了抚台同姨太太,就回到书房,写了个条子与藩台道:“委办之事,府主正当甚怒之下,颇难进言。经鄙人反复剖解,始获转圜。望台从亲见,一言庶几,里面皆到,竿头日进。已领盛情,敬请勋安,诸维心照,尊贱两浑。”封了个小信封,叫家人送去。这位汪大人不但受了藩台的托,收了一千银子,并且他讨的一位如夫人就是那玉仙的姊姊,叫做月仙,于那家窑子也很关切。抚台叫他做折子、办告示,他正在为难,幸得这位文玉姨太太出来,帮了他一个大忙。他送了条子与藩台,就赶紧跑回中军衙门,叫他如君打发老妈子送信回去,使他家免得惊惶搬动。他讨这位如君,全是借的这位胡中军的钱,也就借这胡中军的衙门房子住,只贴过十两银子的伙食,倒住了大半年。食物一切都是这位胡中军供应,说是将来再算。这位胡中军,却也有个贪图,因为同这月仙也是旧交,汪大人有时公事忙,不回来,他就可以叙叙旧,这也是两有裨益的事。

再说谭藩台接到汪幕府的信,知道事体已妥,就赶紧上院禀见。这包容帅正在姨太太房里吃烟,听见藩台来,就吩咐请。姨太太又劝他吃了一口,然后到签押房。藩台已经进来,打了拱,让了座。谭藩台就说道:“亨守、华令的事,大帅大约早知道了。真真岂有此事!司里查了这种情形,本来就想请大帅奏参的。不过,因为这两个平日的官声甚好,而且这亨守于洋务上很明白,这通省的官讲到交涉上头,还要数他,洋人也同他很好,遇到有点事体,得这个人料理料理好,省多少事。实在人才难得,还要求大帅恕其小节,不知大帅可肯赏司里点面子,施点恩?”包容帅道:“这两个人,可闹得太不像样了!我平日待人宽厚,他们竟肆无忌惮到如此!我本来已经同文案上商量做折子,汪守也说听说他两人官声还好。现在,梧翁既替他们说话,我就不为已甚。但是也得行个公事,儆戒儆戒他们,以免人家议论。”谭藩台连忙答应说:“是。司里下去就赶紧上详,每人记他三大过,以示惩儆。”藩台见抚台没有什么话,也就出来。这一府一县,已经传到,在大堂口站着班。藩台说:“你们的事总算妥了。”两人忙请安叩谢。那巡捕已拿着手本来请。

第十回 澄叙官方惊看白简褒崇勋绩荣擢乌台

却说这南昌府亨太尊、新建县华大令,随着手本进去,却是在花厅见的。请了安,在圆桌两边坐下。包容帅慢慢的开口说道:“你们两位,也太荒唐!万寿朝贺的大典,怎么都误了呢?我兄弟向来宽厚,差不多的地方不肯同人家顶真,原因为大家同在外头做官,那里定见要做到不近人情的地步,拿那官话来束缚人呢?然而,也总要有些分寸,‘大德不逾闲’才好。像今儿这种事体,可实在有点难乎为情,叫人家传说出去,算什么呢?”这两位连连答应着:“是,实在是卑府们该死!”包容帅又道:“刚才藩台说起,两位平日的官声还好,所以这次我也不再深究。但是,以后总要敛迹点才好。再要照这样子,那我兄弟也就没法了。”两人又赶紧起来,请了安,说:“这全是大帅格外的恩典,卑府们以后总当痛改前非。”包容帅也就端茶送客。这么一件大事,就此敷衍下台。谭藩台也只净落了一万四千金,总要算是十分公道。

包容帅这天起了早,受了凉,劳了神,又被姨太太怄了几句,到了晚上,把个肝气病发作了,浑身串痛,一夜无眠。第二天竟饮食不进,弄了些茄楠香末放在烟里烧了吃,都不中用。司、道各官齐来禀安,皆未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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