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慕凝身着一袭淡雅的蓝色长裙,披着同色的薄纱。头上挽起朝云髻,斜插流云五彩翡翠簪。嫣然生媚,一步一朵绽放的莲花,缓缓步入辩才殿。
四季入春画屏早已立在了龙座右侧,那里,安放了一张舒适的软椅。颜慕凝于那椅子上坐了,便看到轩辕寻也于龙座上坐下。他转头看着颜慕凝,眼中是一种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皇上,要开始了吗!?”一名宫人小声地问道。
“嗯,开始吧!”轩辕寻呷了一口茶,向宫人点头到。
“皇上有旨,宣各位人才觐见!”宫人清亮的嗓音响起,辨才殿中一阵回音。
随着那声音的落下,只见十名书生在侍女的引领下,鱼贯而入。到了大殿中央,整齐地跪地行礼:“学生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来人赐坐!”
于是又有十名侍女端了凳子与那十名书生。他们便按着名字的顺序再殿中坐了。
轩辕寻看着那十名书生,向李太傅示意一下。只见李太傅转过身去,向身后的官员点点头。便又有十名翰文馆的官员托出是个精巧的锦盒来。依次放到了书生身旁的桌子上。
“今日是皇上亲自殿试的日子,能不能成功,能不能为国效力,便看各位今日的表现了。各位手中拿的,便是今日殿试的试题。从我敲击铜锣时开始,一炷香的思考时间,然后,请各位将所悟画出来,由皇上过目后,便由皇上发问,考生回答!”李太傅宣布完了考试的规矩,拿起小铜棍,敲响了锣。
颜慕凝坐在画屏后一边品茶,一边看着在场的书生们。轩辕寻如此别出心裁的考试方式,到也不失为一种好的办法。
从书生拿到题目开始,首先便可由他们看完题目后的表现,观察出他们的性格如何,是急躁,还是沉稳。是喜怒形于色,还是冷静沉着。
然后,便是画画的时间。一个人的性格与志向,从他的书画中便可轻易得出结论。下笔流畅狂放者,必是心高气傲之人,下笔细致谨慎者,必是工于心计。
第三,则是听他们的谈吐,从中可看出,一个人的辩才如何。更可看出,他与人相处的方式。
一抹笑意露出,颜慕凝看着那画屏上的富贵牡丹,心中顿有所悟。这富贵之花,是多少人想要得到的啊。科考,无疑是一种最可靠的平步青云的方式。下面的这些考生中,哪一个不是十年寒窗苦读,才有了如今可以觐见皇帝的机会。
转过头,只见轩辕寻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那样的目光,仿佛看透了颜慕凝心中所想似地。
回以淡淡一笑,颜慕凝转头看向那安静的殿中。只见那书生们或是冥思苦想,或是一脸轻松,更有甚者,竟将那试卷掉在了地上也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