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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韩吏部上

东坡云:“退之《示儿》云:‘主妇治北堂,膳服适戚疏。恩封高平君,子孙从朝裾。开门问谁来,无非卿大夫。不知官高卑,玉带悬金鱼。’又云:‘凡此坐中人,十九持钧枢。’所示皆利禄事也。至老杜则不然,《示宗武》云:‘试吟青玉案,莫羡紫香囊。应须饱经术,已似爱文章。十五男儿志,三千弟子行。曾参与游夏,达者得升堂。’所示皆圣贤事也。”

蔡宽夫《诗话》云:“旧说退之子不惠,读金根车,改为金银,然退之《赠张籍诗》所谓‘召令吐所记,解摘了瑟僴’,则不应不识字也。白乐天晚极喜李义山诗文,尝谓我死得为尔子足矣。义山生子,遂以白老字之,即长,略无文性。温庭筠尝戏之曰:‘以尔为乐天后身,不亦忝乎?’然义山有‘衮师我娇儿,美秀乃无匹’之句,其誉之亦不减退之,不知诗之所称,乃此二子否乎?不然,二人之后,何其无闻也。”

《唐语林》云:“退之二侍妾,一曰绛桃,一曰柳枝,皆能歌舞。《初使王庭凑至寿阳驿绝句》云:‘风光欲动别长安,春半边城特地寒,不见园花并巷柳,马头惟有月团团。’盖寄意二姝。逮归,柳枝逾垣遁去,家人追获,故《镇州初归诗》云:‘别来杨柳街头树,摆乱春风只欲飞,惟有小园桃李在,留花不发待郎归。’自是专宠绛桃矣。”

孔毅夫《杂说》云:“退之晚年有声妓,而服金石药,张籍《哭退之诗》云:‘中秋十五夜,圆魄天差清,为出二侍女,合弹琵琶筝。’白乐天《思旧诗》云:‘闲日一思旧,旧游如目前。微之炼秋石,未老身溘然。退之服硫黄,一病竟不痊。’退之尝讥人不解文字饮,而自败于女妓乎?作《李博士墓志》,戒人服金石药,而自饵硫黄乎?”

《后山诗话》云:“退之诗云:‘长安众富儿,盘馔罗膻荤,不解文字饮,惟能醉红裙。’而老有二妓,号绛桃、柳枝,故张文昌云:‘为出二侍女,合弹琵琶筝’也。又为《李千志》,叙当世名贵,服金石药,欲生而死者数辈,着之石,藏之地下,岂为一世戒邪,而竟以药死。故白傅云:‘退之服硫黄,一病竟不痊’也。”

《西清诗话》云:“张耒文潜云:‘东坡尝言退之诗:长安众富儿,盘馔罗膻荤,不解文字饮,惟能醉红裙。疑若清苦自饰者,至云:艳姬踏筵舞,清眸射剑戟,则知此老子个中兴复不浅。文潜戏答曰:爱文字饮者,与俗人沽酒同科。’”

苕溪渔隐曰:“古今听琴阮琵琶筝瑟诸诗,皆欲写其音声节奏,类以景物故实状之,大率一律,初无中的句互可移用,是岂真知音者。但其造语藻丽,为可喜耳。‘呢呢儿女语,恩怨相尔汝。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敌场。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凰。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此退之听琴诗也。‘孤禽晓警秋野露,空涧夜落春岩泉’,又‘经纬文章合,调和雌雄鸣。飒飒骤风雨,隆隆隐雷霆。无射变凛冽,黄钟催发生。咏歌文王《雅》,怨刺《离骚》《经》。二《典》意澹薄,三《盘》语丁宁。’此永叔听琴诗也。‘大弦春温和且平,小弦廉折亮以清。平生未识宫与角,但闻牛鸣盎中雉登木。门前剥啄谁扣门,山僧未闲君勿嗔。’此子瞻听琴诗也。‘春天百鸟语撩乱,风荡杨花无畔岸。微露愁猿抱山木,玄冬孤鸿度云汉,斧斤丁丁空谷樵,幽泉落涧夜萧萧。十二峰前巫峡雨,七八月后钱塘潮。孝子流离在中野,羁臣归来哭亡社。空床思妇感蟏蛸,暮年遗老依桑柘。’此鲁直听琴诗也。‘寒虫催织月笼秋,独雁叫群天拍水。楚国羁臣放十年,汉宫佳人嫁千里。深闺洞房语恩怨,紫燕黄鹂韵桃李。楚狂行歌惊市人,渔父孥舟在葭苇。’此鲁直听摘阮诗也。‘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又‘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此乐天听琵琶诗也。‘一弹既罢又一弹,珠幢夜静风珊珊。低回慢弄关山思,坐对燕然秋月寒。月寒一声深殿磬,骤弹曲破音繁并。百万金铃旋去声玉盘,醉落满船皆暂醒。’又‘猿鸣雪岫来三峡,鹤唳晴空闻九霄。’此微之听琵琶诗也。‘湘水冷波惭鼓瑟,秦楼明月罢吹箫。寒敲白玉声何婉,暖逼黄莺语自娇。’此王仁裕听琵琶诗也。‘春风和暖百鸟语,硗确山路行人行。啄木飞从何处来?花间叶底时丁丁。林空山静啄愈响,行人举头飞鸟惊。’此永叔听琵琶诗也。‘八鸾锵锵渡银汉,九雏威凤鸣朝阳。’又‘冯夷跹跹舞渌波,鲛人出听停绡梭。’此梦得听筝诗也。‘绵蛮巧啭花间舌,呜咽交流冰下泉。’此永叔听筝诗也。‘江妃出听雾雨愁,白浪翻空动浮玉。唤取吾家双凤槽,遣作三峡孤猿号。与君合奏《芳春调》,啄木飞来霜树杪。’此子瞻听筝诗也。永叔、子瞻谓退之听琴诗,乃是听琵琶诗。僧义海谓子瞻听琴诗丝声,八音宫角皆然,何独琴也。互相讥评,终无确论。如玉谿生《锦瑟诗》云:‘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亦是以景物故实状之,若移作听琴阮等诗,谁谓不可乎?”

《西清诗话》云:“三吴僧义海以琴名世。六一居士尝问东坡:‘琴诗孰优?’东坡答以退之《听颖师琴》,公曰:‘此只是听琵琶耳。’或以问海,海曰:‘欧阳公一代英伟,然斯语误矣。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言轻柔细屑,真情出见也。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敌场。精神余溢,竦观听也。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纵横变态,浩乎不失自然也。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凰。又见颖孤绝,不同流俗下俚声也。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起伏抑扬,不主故常也。皆指下丝声妙处,惟琴为然。琵琶格上声,乌能尔邪?退之深得其趣,未易讥评也。’东坡后有《听惟贤琴诗》云:‘大弦春温和且平,小弦廉折亮以清。平生未识宫与角,但闻牛鸣盎中雉登木。门前剥啄谁扣门,山僧未闲君莫嗔。归家且觅千斛水,洗尽从来筝笛耳。’诗成欲寄欧公而公亡,每以为恨。客复以问海,海曰:‘东坡词气倒山倾海,然亦未知琴。春温和且平,廉折亮以清,丝声皆然,何独琴也?又特言大小弦声,不及指下之韵。牛鸣盎中雉登木,概言宫角耳,八音宫角皆然,何独丝也。’闻者以海为知言。余尝考今昔琴谱,谓宫者非宫,角者非角,又五调迭犯,特宫声为多,与五音之正者异,此又坡所未知也。”苕溪渔隐曰:“东坡尝因章质夫家善琵琶者乞歌词,亦取退之《听颖师琴诗》,稍加櫽括,使就声律,为《水调歌头》以遗之,其《自序》云:‘欧公谓退之此诗最奇丽,然非听琴,乃听琵琶耳。余深然之。’观此,则二公皆以此诗为听琵琶矣。今《西清诗话》所载义海辨证此诗,复曲折能道其趣,为是真听琴诗。世有深于琴者,必能辨之矣。”

《高斋诗话》云:“白乐天《琵琶行》云:‘曲罢曾令善才伏’,而善才姓名不见于传记,后见《琵琶录》云:‘元和中,曹保有子善才,善才有子纲,皆能琵琶。’又有裴兴奴,与曹同时,《乐府杂录》云:‘纲善为运拨,兴奴长于拢捻,时人谓纲有右手,兴有左手。’乐天又有《听曹纲琵琶示重莲诗》曰:‘谁能截得曹纲手,插向重莲红袖中?’”

苕溪渔隐曰:“东坡《听琵琶诗》云:‘何异乌孙送公主,碧天无际雁行高。’乃用《文选王明君辞序》云:‘昔公主嫁乌孙,令琵琶马上作乐,以慰其道路之思。其送明君亦尔。’则琵琶非起于明君,盖前已有也。《释名》云:‘琵琶本胡中马上所鼓也,四弦象四时也。推手向前曰琵,却手向后曰琶,因以为名焉。’”

《后山诗话》云:“欧阳公谪永阳,闻其倅杜彬善琵琶,酒间请之,正色盛气而谢不能,公亦不复强也。后彬置酒,数行,遽起还内,微闻丝声,且作且止,而渐近,久之,抱器而出,手不绝弹,尽莫而罢。公喜甚,过所望也。故公诗云:‘坐中醉客谁最贤,杜彬琵琶皮作弦。’自从彬死世莫传,皮弦世未有也。”苕溪渔隐曰:“唐贺怀智于明皇时弹琵琶,以石为槽,鹍鸡筋作弦,用铁为拨。今杜彬以皮为弦,各自是一家也。”

蔡宽夫《诗话》云:“近时乐家,多为新声,其音谱转移,类以新奇相胜,故古曲多不存。顷见一教坊老工言,惟大曲不敢增损,往往犹是唐本,而弦索家守之尤严。故言《凉州》者,谓之濩索,取其音节繁雄,言《六么》者,谓之转关,取其声调闲婉。元微之诗云:‘《凉州》大遍最豪嘈,《录要》散序多笼捻。’濩索转关,岂所谓豪嘈笼捻者邪?唐起乐皆以丝声,竹声次之,乐家所谓细抹将来者是也。故王建《宫词》云:‘琵琶先抹《绿腰》头,小管丁宁侧调愁。’近世以管色起乐,而犹存细抹之语,盖沿袭弗悟尔。《绿腰》本名《录要》,后讹为此名,今又谓之《六么》。然《六么》自白乐天时已若此云,不知何义也。”

《冷斋夜话》云:“世传琴曲宫声十小调,皆隋贺若弼所制,最为绝妙。一《不博金》,二《不换玉》,三《峡泛》,四《越溪吟》,五《越江吟》,六《孤猿吟》,七《清夜吟》,八《叶下闻蝉》,九《三清》,十亡其名,琴家但名《贺若》而已。太宗尤爱之,为之改《不博金》曰《楚泽涵秋》,《不换金》曰《塞门积雪》,仍命词臣各探调制词。时北门学士苏易简探得《越江吟》,其词曰:‘神仙神仙瑶池宴,片片碧桃,零落春风晚,翠云开处,隐隐金舆挽,玉麟背吟清风远。’又一本云:‘非云非烟瑶池宴,片片碧桃,零落黄金殿。虾须半卷天香散,春云和,孤竹清婉入霄汉。红颜醉态,烂熳金舆转,霓旌影乱箫声远。’此篇胜前篇也。”

东坡云:“琴曲有《瑶池燕》,其词既不佳,而声亦怨咽,或改其词作《闺怨》云:‘飞花成阵,春心困,寸寸别肠多愁闷,无人问。偷啼自揾残妆粉,抱瑶琴寻出新韵,玉纤趁。南风未解幽愠,低云鬓,眉峰敛晕娇和恨。’”

《西清诗话》云:“退之《宿龙宫滩诗》云:‘浩浩复汤汤,滩声抑更扬。’黄鲁直曰:‘退之裁听水句尤见工,所谓浩浩汤汤抑更扬者,非谙客里夜卧,饱闻此声,安能周旋妙处如此邪?’”

蔡宽夫《诗话》云:“前史称王筠善押强韵,固是诗家要处。然人贪于捉对用事者,往往多有趁韵之失。退之笔力雄赡,务以词采凭陵一时,故间亦不免此患。如《和席八》‘绛阙银河晓,东风右掖春’诗,终篇皆叙西垣事,然其一联云:‘傍砌看红药,巡池咏白蘋。’事除柳浑外,别无出处,若是用此,则于前后诗意无相干,且趁蘋字韵而已。然则人亦有事非当用,而炉锤駈驾,若出自然者。杜子美《收京诗》,以樱桃对杕杜,荐樱桃事,初若不类,及其云‘赏因歌《杕杜》,归及荐樱桃’,则浑然天成,略不见牵强之迹,如此乃为工耳。”

《雪浪斋日记》云:“退之参李、杜,透机关,于《调张籍》诗见之,自‘我愿生两翅,捕逐出八荒’以下,至‘乞君飞霞珮,与我高颉颃’,此领会语也。从退之言诗者多,而独许籍者,以有见处可以传衣钵耳。”(“钵”字原无,今据徐钞本、明钞本校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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