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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酒吧老板的善举

“老板……老板……”酒保还来不及再说点什么,酒吧老板已经像旋风一样飞快地旋出去了。

“喂!”酒保冲着酒吧老板的背影大声喊道!“杨小姐还没走……”话音还没落,酒吧老板已经再一次端端正正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酒吧老板问:“你说什么?”

酒保对酒吧老板的速度表示感到非常地不可思议。他挠了挠头皮,对酒吧老板再次重复了一遍:“我刚刚说……杨柳杨小姐还没有走……”

“咦?不对呀……”酒吧老板翻着白眼儿看着天花板,咕哝着:“不应该呀,照剧本她应该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然后……跑出酒吧,再然后被飞驰而来的车给撞死的吗?这个时候,潘炎应该追出去,抱着她的尸体痛苦失声,气愤地指责老天的不公……”

“呃……老板……”酒保无可奈何地瞪着他面前这个废话连篇,幻想不断的酒吧老板,提醒道:“你要是再这么想像下去,杨小姐可能就真走了……”

酒吧老板顿时又像一阵风似地刮了出去。酒保知道,他的老板一定还会再回来的,果不其然,酒吧老板再次旋了回来,他对着酒保大声道:“喂!我最恨那种说话大喘气的人!了!你特么滴不跟老子说杨柳在哪儿酒吧那么大人那么多你让老子去哪儿找一个女人出来!”

“呃……你也没问我呀……”

“快说!”酒吧老板揪着酒保拎了拎。

“在……在楼梯拐角……”

酒吧老板顿时黑了脸:“呃……这也算跑出了屋子吗?跑得这么近,是怕潘炎追不上她吗?”

“呃……”酒保红着脸贴在酒吧老板的耳朵边上说:“她坐在楼梯拐角的地方跟着音乐大声唱‘香水有毒’,吼天撕心裂肺、惊天动地,人家在房里办事儿的人都提意见呢……要不是人家都来提意见而我们又不敢擅自作主,我也不会来找老板你啊……”

“臭小子。”酒吧老板怒骂了一句,旋身又旋了出去。

出了办公室,果然看到一个蹲在楼梯口号啕大哭的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撕心裂肺。

酒吧老板走到杨柳的身后,每走一步都觉得整个大地都在杨柳的哭声中震颤,他轻轻地拍了拍杨柳的背。

“干嘛……”杨柳嘟着嘴回过头来,本来以为是潘炎,没想到却是酒吧老板,本来嘟着嘴的可爱表情顿时枯萎下来,酒吧老板看她本来都止住了哭声却瘪瘪嘴又要掉下眼泪来,顿时不吭声了。

“干嘛……”杨柳又问了一遍。

酒吧老板依旧不吭声。

“得了得了……”酒吧老板实在没办法跟杨柳文艺下去,他直接了当地对杨柳说:“他跑不出来,刘媛给他下药了……”话音还没落,只感觉到一阵风闪过,眼前哪还有杨柳的半个影子。

杨柳回到潘炎的房间,潘炎躺在床上,他紧紧地蜷缩着身子,似乎忍得很难受。一阵心痛浮上胸腔,杨柳缓缓走进房间,把潘炎扔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好,潘炎听到声响,并没有回头,他恶狠狠地背着杨柳咆哮道:“给我滚出去!”

杨柳不睬。杨柳走到潘炎的床边,哭着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躺在床上的潘炎猛地愣怔住,怎么是杨柳的声音?她怎么又回来了?

潘炎从床上翻身起来,怔怔地望着杨柳望了半晌,欲望再次从身体里翻涌出来。潘炎一把把杨柳推开,强忍住体内的冲动,说:“出、出去……”

“我不出去。”杨柳抓住潘炎的胳膊,对着他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怎么……

第二天早上,杨柳昏昏沉沉地醒过来,看到身边的潘炎还在疲惫地睡着,唇角不觉漾出一丝丝苍白的笑。

杨柳的指尖一次次划过潘炎的面颊,泪水再次充盈了双眼。真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每次他出现在面前,大脑就完全失控了,不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只是因为爱你,我彻彻底底地背叛了自己,背叛了道德,背叛了我所崇拜敬仰的一切。

这个男人,这个让人心疼的却像魔鬼一样的男人。

感觉到有一丝冰凉打落在脸上,潘炎不经意蹙了蹙眉尖,杨柳赶紧擦掉脸上的泪水,然后俯下身在潘炎的额下印下轻轻的一吻。

杨柳轻手轻轻脚地从床上爬下来,手腕却蓦地被人攥住。回头,潘炎依然没有醒来,口中却在不住地低声喊着:“杨柳……杨柳……”

本来已经擦去的泪水再次从脸上滑落下来。她哽咽着说:“对不起,对不起,你是有未婚妻的,我怎么可以那么自私?”

故作坚强的杨柳哭倒在潘炎的床边。床上的潘炎放开了手,翻了个身,依然沉沉地睡着。

杨柳趴在潘炎的耳边,故作不难过地笑嘻嘻地说道:“潘炎,今天是愚人节哦。潘炎,我喜欢你,你听到没有?”泪,顿时汹涌而出……

杨柳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尽量不打扰到潘炎。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床上的潘炎依旧还在低声呢喃着:“杨柳……你这个笨女人……”

杨柳“扑哧”笑出声来,笑得苦涩无比。

“我要走了。”杨柳低声说着,不知是说给潘炎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杨柳强迫自己不可以舍不得。却再一次在潘炎的梦语中泪落下面庞。

“杨柳……你什么时候都不会变得聪明点……”

杨柳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依稀里,她看到她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他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然后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说:“我送你回家。”

我只是一个陌生人呢……潘炎,那时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潘炎,其实你是一个好人,你不要再伪装自己,那样是不是活得很辛苦?

我不可以再在你身边了,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下雨记得要撑伞,要知道会有很多人在替你忧心。

你以后要幸福,无论谁在你身边,我都会默默地祝福你,希望你每天都可以开心,希望你每天都可以幸福。

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而我卑微如蝼蚁,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真是奇怪上天为什么要让你我遇见?

你知道吗?地球是圆的,那么,我们还会不会再遇见?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曾经对着夜空许愿,让我遇到一个值得为他放弃一切,值得为他付出却不喊苦不说累的人,潘炎,我找到了呢,你知道吗?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那个人!

潘炎,我真的要走了……

分开之后,我们都要更幸福。潘炎,你在睡梦中喊着我的名字,是不是说明你也曾有一点点地喜欢我?值得了……真的值得了……潘炎,我此生再没有什么遗憾了啊……有你记得我,你的心里曾经有一个位置给过我,我真的很幸福,很满足。

杨柳回到潘炎的家,走到自己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把所有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纸片,她都要小心翼翼地摊开看看上面是否残留着她和潘炎的记忆。

那个镜框,是上次她过生日时潘炎送经她的。她想把他的照片放进去,可是却感觉不好意思,怕他看出些什么来,所以一直都没有放进去。那个相框便一直在那儿空着。

那个手链,她在一家店里看了好久好久,都没有舍得买,她很少会喜欢一个东西,可是她却一眼就看上了这个链子,但是……她却不能买。可是就在一个星期后,她看到这条链子出现在她的桌子上,闪着亮亮的光。

那个吸管,她曾经和他一起吸过,她一直都留着没有舍得扔。那双一次性筷子,因为被他用来喂过生病的她吃饭,她也一直都留着……

好多好多的回忆啊……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舍不得走了呢……

杨柳沉默地站在自己的房间中央,突然觉得这里的一点一滴都是那么地宝贵,可是拉在这里的记忆,她却无论如何也带不走。

他在那个柜子旁边笑过,笑得很阳光很灿烂,他在那个凳子上笑过,笑着说她是个大傻瓜,他在……他在……他在……

这个房间里,这个地方,有太多太多关于他的回忆,关于心的回忆……她再也不可能带走……

杨柳跌坐在房间的中央,一时间哭,一时间笑,一时间又哭又笑,好难受的感觉,难受得让人说不出来……

潘炎,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啊……为什么我们的命运里却是这样的结局……

潘炎,这一整个屋子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如果可以,我只想把你带走就可以……

为什么,为什么直到此刻,才敢承认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杨柳把所有的东西都装了箱子,然后准备离开。走到潘炎的房间前,杨柳忍不住,她推开潘炎的房门,缓步走了进去。一枚放在潘炎床头的银光闪闪的东西顿时刺痛了她的眼睛,一枚耳钉,一枚银光闪闪的耳钉,一枚“L”型的耳钉。

非常熟悉的耳钉,她曾经亲手为那个人戴上的耳钉,“L”,同样很清晰的意义--柳。

真的是你……本来以为名字的相信只是一种巧合,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竟然真的是你……

回忆铺天盖地地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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