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先消消气,可否听臣媳说一句话?”
红舒正欲开口辩解,宁惜末抢先道,“皇上,臣媳以为瑶妃的事情,皇后娘娘根本不知道,事实真相太子隐瞒的很好,就连太子府中的人都不知道此事,皇后娘娘一直身处后宫,怎么会知道宫外发生了些什么呢?之前皇后娘娘传我入宫,根本不是因为瑶妃的事情,而是听闻臣媳身体不适,臣媳又是嫌疑人,知道不能出门透透气,就传臣媳入宫聊聊家常,想这样贤惠的皇后,又怎么会派刺客人命呢,定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红舒瞥向宁惜末,她替她求情,贤惠仁慈和高贵大方的名声全是她这个太子妃的了,以后想要制造事端废除她,恐怕再也不易了,看着她眸光波痕下的幽暗,看来长久以来她一直把这个小妮子给想的太简单了。
“是啊,父皇,瑶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太子的,这个事情连太子府的人都不知道,母后深处后宫,又怎么会知道呢,还请父皇明察。”沐青蕊上前一步说道。
上官君逸附和道:“父皇,依儿臣之见,恐怕是有人想要分离皇家和红家,好从中获利,而扳倒皇后,也等同扳倒了红家。”
听着你一言,我一语,上官易看向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脸委屈的红舒,叹了口气说道:“你最好和此事无关,否则朕一定会废了你这个皇后。”
红舒梗咽道:“谢皇上隆恩,臣妾一定好好改错,不负皇上的恩典。”
上官易将目光移向沐青蕊,厉言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侧妃,父皇和母后这样的称呼是你能叫的吗?你是否想要做太子妃这个位置,啊?”
闻言,沐青蕊赶忙跪下,慌忙答道:“臣妾从未想过要做太子妃,只要能陪在太子身边,就算要臣妾做一个侍妾,臣妾也心甘情愿,臣妾不敢,也从未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哼,量你也不敢,太子妃是未来国母,不是人人都能做的,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自己要清楚,朕还有褶子要看,起驾。”上官易不再看红舒一眼,往门外走去。
“恭送皇上。”
上官君逸转身对红舒作揖说道:“母后,儿臣还有要务在身,就不做逗留了改日再来为母后请安。”
待上官君逸走后,宁惜末也随即说道:“母后,儿媳答应今夜陪太后用膳,先行告退了。”
红舒笑脸道:“好,去吧。”
看着宁惜末离开了背影,沐绿漪没好气的说:“神气什么,不过是个异邦公主,这次不过是走运,下一次,看你还能顺利避过?姨母,下面我们改怎么办?”
红舒原本拽紧了的拳头,此刻已然松开,反身就就重重的给了沐绿漪一巴掌,红色的手掌印,清楚分明的印在她白皙的面容之上,似乎把之前强压在心中的怒气全数发泄了出来,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东西,最好给本宫安分守己的做好你是太子右侧妃,若敢轻举妄动,别怪本宫不客气。”
就是因为有那样一群没脑子的女人给她拖后腿,她才会有今日这样的狼狈。
红舒和沐青蕊都是庶出之女,虽然在家族里是备受宠爱的,但是不管如何受宠,不管皇家还在旺族,只要听到“庶出”二字,便会满脸鄙夷,上官易之前的那句话看上去是在说沐青蕊,其实是说过给她听的。
宁惜末,今日的侮辱,就加倍的算在你的身上,他日,她红舒一定数倍向你讨回来。
自从红瑶那事情之后,宁惜末过了几天悠闲的日子,没事就外沐将军府跑跑。
而红舒也命人送来了不少名贵的补品,看样子是关心她,因为红瑶的事情,和她道歉,其实这些也不过是门面功夫,她的心里一定恨惨了她,这些她都知道,不过,恨吧,她不做什么动作,她还要找理由帮她做,多累?
皇上对外说,红瑶因为身体的原因,才会导致滑胎,之后便派人送来了毒酒,就这样赐死了。
还有无恩,当她知道上官君逸因为迷途芳踪和她受伤的事情,给无恩吃了不能人道的药,还真的想办法让他不死,让他代替另外一个囚犯关在大牢里,天牢四周都是千金钢铁,还用铁链绑住他的手脚,不可能逃出去,据说上官君逸还很贴心的让人画了几幅******,贴在无恩坐牢的四面墙上,现在整个江湖都知道曾经名扬天下的江洋大盗石天恩,不能人道。
一向知道他腹黑,很渣,一直都不服他,一直都想着和他过不去,但是,这个事情,她真的不得不佩服他,这么恶毒的方式,或许也只有他想的出来,她最多只是想先阉后杀。
现在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受制于他,相比较他,她真的发现,她道行真的真的远远不够,太善良了,试问善良的人,能斗的过恶毒的人吗?
她一定要比他更毒,才有机会,逃离他的身边。
打开窗,一阵冷风吹来,宁惜末掩了淹衣衫,还过几天就到冬至了,转眼她来冰夷也有半年了,这半年有太多的阴谋,发生了太多太多束缚她的事情。真想快点完成她的复仇,开始她新的生活,远离这里,远离这里的一切,远离……他。
“哐……”
苏清言急匆匆的推门进来,带着浓浓的酒气,一只手上拿着酒壶,一边进门一边嘟哝着,“惜末姐姐,外面好冷啊。”苏清言自顾自的倒了杯热茶给自己,捧着杯子让手吸收一点温度,“北方的冰夷国的确比花语国冷太多了,看来我要去定做几件厚一点的衣服了,否则这个冬天非要冻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