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沐子晗三个字,沐绿漪再度呆愣,沐子晗,她怎么会忘记,那对她来说,是恶魔的存在,还记得小时候,她一次又一次的占尽便宜,一次又一次的交锋中,让她败下阵来,让她在她面前,不敢多说半句话,沐子晗,沐子晗,她怎么可能忘记?
“不可能,她已经死了,不在了。”
宁惜末轻笑,“你们当然希望我已经死了,只是我命大,死不了。”
欣赏着她面上的恐惧,继续道:“沐婉柔母女的死,也是我处理的,记得沐婉柔死前,她也是一名处子,我将她丢进妓寨,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最廉价的妓,那一夜,她的叫声,销魂彻骨,听说,每个男人都难以忘怀,六姐,你要不要写尝一尝这一夜销魂的滋味?”
惜末直起身,笑的媚若罂粟,“不过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要你对于男女欢好的事情,永远只在梦中出现。”
“宁惜末,你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说罢,沐绿漪便举着手,朝宁惜末冲过来。
“报应?”宁惜末突睁着眼睛,靠近沐绿漪,鼻与鼻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厘米,“红莺带领沐战天的其他侍妾,杀欺辱我娘亲,你怎么当时的情形吗?一个一个又一个?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冰冷的刀柄刺入我体内的那种痛楚,也不会忘记我弟弟,浑身带血的倒在我的面前,如果有报应,就让老天证明给我看啊。”
宁惜末抬起十指,勾上她的衣领,“或许,我应该让你这处子之身,好好尝尝那种被乞丐压在身下,无法抗拒的感觉。”
重重一扯,“嘶”本就单薄的囚衣,此时已被扯掉一大块,袒露出雪白的肩颈。
近距离的看着宁惜末眼眸中的浓黑,沐绿漪似可以看到,她被关在一间黑漆漆没有一点光线的小屋内,她拿着冰冷的刀,滋笑着,一寸一寸,一下一下的割划着她身上肌肤,生疼生疼的感觉,让她就这么直直的站着,一动都不敢动。
一种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直从脚底延伸到头顶。
她不想死,不想死,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她不想死啊,沐绿漪猛的跪倒在地,死死拽住宁惜末的裙角,祈求的哭喊着道:“求你,求你放过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不杀我,我什么都愿意。”
宁惜末若死神一般,居高临下的欣赏着她面上的恐惧,眼中悲怜的渴求,“什么都愿意?真的什么都愿意?那好……”
冷魅的声音灌入她的双耳,“太子右侧妃不守妇道,残害无辜性命,谋杀皇亲子孙,图谋反叛,特令砍去双手双脚,装入水缸之中,以诫天下。”
语罢,女子双目涣散,跌坐在地上,在她们相距自己只有几步的时候,沐绿漪突然直起身子,大吼:“我是太子右侧妃,你们谁敢?谁敢?”
轻轻挑起她的下颚,睨视着已经陷入癫狂的她,“当你欲将本宫置之死地时,你就不再是右侧妃了,现在,你好好享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不,不……”瞳孔不断的收缩,沐绿漪愣愣的摇着头,缓缓站起,步步后退,“不要,不要,不要……”
突然转身,朝着身后的墙上迅速冲过去,“砰”鲜红的鲜血,涂染着白墙,身子靠着墙壁,逐渐滑下,眼珠凸凹着,似要掉出一般。
宁惜末转身,抽出身后男子的佩剑,缓步走去,“喀嚓”,脑袋已脱离尸身,宁惜末举剑,对着沐绿漪脑袋中央重重刺下,“拿去喂狼。”
闻得此言,就连身后久经杀场的男子,也无不惊诧,就算再深的仇恨,死了就死了,也不会如此做法。
宁惜末,冷眸一扫,“愣在那里做什么?我的命令没有听到吗?”
“属下遵命。”不愧是暗部之首,暗泷面上始终波澜不惊。
宁惜末拿出手绢擦了擦蹭在手上的血渍,“暗泷,本妃还有一件事情要你们去办。”语气漫不经心,“我要你们在今夜子时之前,悄然无声的取下沐战天的几位千金的首级,然后挂在沐家的大门口,大门上,留下四个大字‘母债、女偿’不过,沐青蕊,不要动。”
语罢,冷冷的扫了眼已尸身分离的沐绿漪,水纹浅动,游戏,才刚刚开始。
裙摆长长的拖在地上,好似一条美人蛇般浅浅的向前游走。
无边的夜空下,静寂无声,彷若万物都已沉眠。
此时已经寅时时分了,想必上官君逸的暗客已经将事情处理好了。
看着窗外一片漆黑,顿觉乏累,刚想躺下休息,却见一个黑影从窗前闪过,宁惜末猛地提高了警惕,缓步移向门口。
“哐!”
宁惜末正欲出手,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来人,“苏清弦?”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点苍山中好好思考怎么破除她的阵法吗?怎么会来这里,而且根据时间计算,她的阵法,精密度很高,就算再聪明,一旦入阵,一定会被困三天,再快,也要明晚才到,眼眸一暗,到底是奴月被揭穿了,还是奴月背叛呢?
苏清弦一把执起宁惜末的手,瞪着双目,愤然道:“你以为派一个易容成你的样子的奴婢,我就不知道她的假的吗?你是看低了我,还是高看了你自己?”
宁惜末手腕一转,脱离了他的钳制,媚笑嫣嫣,“半夜三更,苏大人擅闯太子妃闺房,你可知道,我若出声,你会有怎样一个结果?”
“我已经在这房间四周摆下了隔音阵,就算把这里拆了,也不会有人知道。”苏清弦大声呼喝着,“宁惜末你竟然乘我不在,对沐家大开杀戒?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