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弦……
宁惜末沉默不语。
一路上,墨长流紧皱着眉头,既然他们手上有鬼赤和雷和,不知道他们手上还有什么呢?
“不知道他们还给谁下了鬼赤,上官君逸我不并不担心,反正有晚初在,但是若是给上官易下鬼赤,那么只要一道圣旨,上官君逸此杖,就真的是输的一败涂地了,可能连性命都没有了。”墨长流纠眉道,“等将你安顿好,明天我会潜进皇宫探查一下,这段时间,你一个人不要轻举妄动。”
宁惜末伏在他的背上,半天没有说话,低眉扫了眼身上的太子妃朝服,几道划痕,几片血渍,还真是狼狈啊。
总之,一定要尽快将上官君逸救出来,墨长流又加快了步伐,于德郡王府后门潜入,挟持了一名路过的丫鬟,刚想威胁她告诉她们奴月现在住的位置,却被宁惜末栏了下来。
只见她拿下腰间的玉佩,放在丫鬟的眼前,然后来回晃动,“现在你正在梦中,梦里面风和日丽,青草萋萋,你和你心爱的人,踏着轻快的步调,奔跑着,追逐着,你很快乐,你们又躺在了草坪上,抬眼看着蓝蓝的天空,你觉得眼皮很重很重,很想睡觉,很想睡觉……”
墨长流惊讶的看着那名丫鬟真的闭上了眼睛,刚想开口询问什么,却被宁惜末制止。
“等一下,当你听到三击掌的时候,你便会清醒过来,但是会忘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我现在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翠兰。”翠兰愣愣的回答。
宁惜末试探性的继续问道:“你的主子是谁?”
“我的主子,是刚被皇上封的皓月郡主。”
是奴月啊?呵!还真是巧,宁惜末继续道:“那你可知她现在的住处是在什么地方?”
“在铃兰阁,从此处的长廊处直走,第一个路口右转弯,然后笔直向前走,过了假山,就是铃兰阁了。”
宁惜末往她身后的长廊,朝墨长流点了点头,示意墨长流带她到屋顶上去,毕竟伤口未完全愈合,若动用内力,势必会牵动伤口,况且之前失血过多,身上有些乏力。
到了屋顶上,宁惜末依旧示意墨长流不要出声,然后连拍了三下手掌。
听到拍手声的翠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了看四周,喃喃道:“我不是在长廊上的吗?怎么一转眼,会站在这里?难道真的是累了?郡主也该就寝了,我还是也早点休息吧。”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摇了摇头,朝着长廊的另一端走去。
带那翠兰走远了,墨长流才歪头看向宁惜末,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问,若问这是什么邪术,不知眼前之人会否翻脸。
瞥见墨长流一脸的困惑,欲言又止的模样,宁惜末皱眉,低声道:“这是催眠术,不过现在不是和你解释的时候,以后再说,还是找奴月要紧。”
催眠术,这是21世纪,也就是她未穿越前的东西,到了这里之后,她便从来没有用过,因为她一点也不想回忆起21世纪不断杀人的记忆,冰冷的回忆让她抗拒。
“咯吱。”
已经就寝的奴月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还这样的轻手轻脚,这个时间翠兰应该已经睡了,借着昏暗的灯光,奴月隐约看到了两个身影,顿时警觉起来,蹑手蹑脚的握紧了放在枕头下面的匕首,慢慢的下了床,眼睛紧紧这盯着两个黑影,随着他们的移动,而跟着慢慢的移动。
听到一丈之外,有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听着细微点,这是奴月。宁惜末开口道:“奴月,是我们。”
站在一丈外,屏风后面的奴月明显一怔,脱口而出,“少主?”
墨长流将宁惜末从背上放了下来,扶着她朝奴月处走去,尽量不让她扯到伤口。
奴月在看到宁惜末之时,再度一愣,明黄色的太子妃朝服已经残破不堪,左胸口处流淌下来鲜艳的红色,在明黄色的衬托下异常的耀眼,红色的血液,几乎成了这件太子潮服的主要颜色,额间飘落下来几缕青丝,发髻松松垮垮的,只用了一支金步摇来固定,没什么血色的嘴角,明显残留着血痕。
见到这样的宁惜末,不知为何,奴月胸口只觉一痛,忙上前扶着宁惜末,急声道:“少……”顿时想起两人的关系已经决裂,忙改口道:“太子妃,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人,竟然将你伤成这样?”
据她所知,宁惜末已经恢复了功力,什么人居然这么大的本事,将她伤成这样?虽然她想成为上官君逸的太子妃,但是多年的主仆,宁惜末对她也是不薄的。
由奴月扶着坐到在了贵妃椅上,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心头似被什么堵着一般,凝着眉,良久才道:“上官祺允和上官阡陌上官君逸污蔑和花语国串通造反,被抓。”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的无力。
“什么?”奴月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讶的看着宁惜末,覆又转头看向墨长流,直到一向散漫的墨长流朝她点了点头,奴月才相信了这是真的,“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看来,我是低估了上官靖仁。”
刚想说什么,却听宁惜末说道:“外面已经布满了官兵,城门也被锁了,我的伤太重,虽然止血了,但是还不能动力,无处可去,便来你这里暂避,顺便还想要你打探一下上官君逸此时的情况。”
沉思片刻,奴月抬眸道:“那是自然,毕竟他是我深爱的男人。”她的眼中迸发着绝不退让的坚决,笔直的视线,毫不畏惧的看着宁惜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