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内力可以护住她的心脉,只要坚持到他的师弟请药王过来就好了,为什么会这样?
宁惜末在马上就能到岸上的时候,又被人一掌打下去,而那双冰冷的蓝色瞳眸,和孤傲冷漠的神情,她一生也不会忘记,那个人就是上官阡陌,身子又慢慢的往下沉着,冰冷的水,一点一点的穿透她的肌肤,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心脉,她无法卷缩,无法挣扎,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周身除了冰冷依旧是冰。
再不会有人来救她了吧,她会就这样死去么?但是仇还没报啊,呵,死了也好,死了也好,再不会有任何的煎熬了,再不必为了仇恨而痛苦,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吧。
上官阡陌看着怀中的宁惜末那苍白如雪的面色,心中一揪,浩然怎么还没回来?
感受着宁惜末的身体渐渐转凉,上官阡陌紧缩着眉头,神色凝重的看着宁惜末,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良久,上官阡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白瓷瓶,倒出一粒白色的,散发着香气的小药丸,这是三年前药王林海所做,名凝香丸,世间只有三粒,他有一粒,老皇帝有一粒,太子上官君逸也有一粒,是吊命的神药。
想要帮宁惜末服下,但是宁惜末的嘴巴似黏住一般,药碗,放到嘴边就滚落了下来,想再塞进去,又滚落了下来,上官阡陌无奈,执起袖子,轻轻擦去宁惜末嘴边的血液,将药丸放如自己口中,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上官阡陌皱着眉,闭上眼睛,慢慢的俯下,慢慢的撬开宁惜末嘴巴,将药丸送入她的口中。
不知是炙热的口腔温度,将药丸慢慢融化着,一股清香在她们的口中来回游动,眼前好像浮现出了在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中,很多的蝴蝶在其中翩然飞飞,上官阡陌慢慢的舒解了眉头,不知道是药丸清甜的馥郁香气,让上官阡陌留恋,还是宁惜末的那绵绵的玉体,让他不想松手,轻轻的吸允,重重的****,他竟这样的留恋。
“哐……”欧阳皓澜急冲冲的一把踹开房门,“师兄,我把药王……”
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宁惜末衣身不整的躺在上官阡陌的怀里,而上官阡陌在干什么?这个禽兽,居然趁他姐姐昏迷,竟然这样轻薄她,无耻,实在太无耻了,欧阳皓澜紧紧的握着拳头,极力的压制住内心的愤怒。
正在这时,门口走进一位身着白橙色束腰劲装,紧身的长裤包裹着她笔直而修长的美腿,再配上橙色的长靴,身背红色布袋,一头长发编成两条麻花小辫,干练之中带着些许俏皮,女子淡淡的扫过眼前这一幕,不以为意的瞥了一眼欧阳皓澜。
听到动静,上官阡陌转头向门口看了一眼,遂后赶紧将宁惜末诱人的身躯包裹在锦被之中,语含怒气道:“怎么来了不敲门,也不出声,什么时候竟这般没有规矩了?”
欧阳皓澜似根本没听到一般,死死的盯着上官阡陌,紧握的双手不断收紧,似要把手指甲硬生生的扎入血肉之中,脸上的棱角在光的映托下,似一把廉刃散发着银色的冰冷光芒,甚有蓄势待发之势,要把眼前之人的头颅迅速的切下。
上官阡陌冰冷的眸子中带着探究,他这是什么眼神?是他看错了吗?他相处了十年的师弟,竟对他散发着肃杀之气。
“浩然,这就是你说的师嫂啊?被伤成这样,难怪你会这么的愤怒,放心吧,相信陌王爷一定会找到指使之人的。”女子面上带着微笑,被太阳晒的有些微黑的肤色,却衬得女子的贝齿甚是洁白,小小的眼睛,凝着目光挡住欧阳皓澜对着上官阡陌发出的肃杀之气,警示着他不可轻举妄动,注意收敛。
接收到女子的目光中的讯息,欧阳皓澜这才缓缓的松开手,将身上所有的杀气一并压缩进他紫色的瞳眸中,良久,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哼,竟然想要刺杀师兄,还把嫂子伤成这样,我云浩然一定要报这个仇。”
上官阡陌皱着眉头不说话,目光移了一下,落在这个陌生女子的身上,“她是谁?”
“小女子名苏清言,是来替王妃医病的。”苏清言一边走上前,一边爽快的回答着上官阡陌的问话,目光却一刻也没有停留在上官阡陌身上,直接掠过他,直直的向床上的宁惜末走去。
苏清言?他不曾在江湖上听过这号人的名字,他让浩然请的明明是药王啊,据闻药王来了冰夷,他请了半天,怎么请了这么个小丫头,疑惑的目光望向欧阳皓澜。
欧阳皓澜会意,答道:“苏清言是药王和毒后叶慕箐的徒弟,已经得到了她们的真传,师兄放心。”
“师傅他都已经不在人世了,王爷是再寻不到他了。”此时苏清言已经在帮宁惜末把脉了。
上官阡陌听着苏清言些许淡然的语气,心中有些不悦,她气定神闲的模样,看在他的眼里,却是让人讨厌的狂妄。
“王爷用内力给王妃灌过真气了?”不等上官阡陌回答,紧接着说道:“真是胡来。”
闻言,上官阡陌孤傲的目光瞬间射向叶妁儿,一个小丫头,那是什么语气?上官阡陌冷冷的说道:“本王为幽雪把过脉了,幽雪并没有中任何毒,以内力护住伤者的心脉,有何不对?这是老一辈的人传下来的,苏姑娘身为药王和毒后的传人,应该明白。”
苏清言不削的目光淡淡的扫过上官阡陌,叹了口气,“唉!没想到堂堂王爷竟如此肤浅,王妃没有练过功夫,内力灌不进王妃的体内,那定然是贼人在兵刃上下了毒,一种那些庸医和浅见之人也无法查证的毒,还好王爷没有继续灌输内力,及时的给王妃服下了凝香丸,否则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