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么重要的发现,他又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的离开呢?
“吱”管家端着茶推门进来,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上官君逸,走到桌前,一边换着茶,一边问道:“太子,就这样放太子妃走,好么?”
“她会回来的。”嘴角荡漾着一弯,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的笑容。
她一定会回来的……
“太子,老奴有一事不明。”管家张宏抬眸,看了一眼上官君逸宽厚的背脊,小心翼翼道:“其实蕊侧妃贤良淑德,对太子也衷心,一样是皇后的人选,为什么太子会选定心中只怀恨意的太子妃呢?”
上官君逸转过头,横眉一扫,一道凌厉的目光扫向管家张宏,张宏一个激灵,赶忙跪下,“啪啪啪”的自己用力的扇着耳光,五指红色的手印一下一下的覆盖着,颤抖着音腔,“老奴失言,还请太子恕罪。”
“若不是你一直忠心耿耿的一路跟着本太子走过来,本太子一定动手杀了你这个多嘴的奴才。”上官君逸摆了摆手,以示恕了他的罪,深呼了一口气,弯腰扶起张宏,柔声道:“我只是太子,只要父皇身体健康,兄弟和睦,就算免了我这个太子也没关系。”锁着张宏惶恐的脸,一字一顿,“记、住、了!”
张宏重重的点了点头,“老奴记住了。”
上官君逸拿出一个小白瓷瓶递给张宏,心疼的看着看着张宏红肿的脸,“这个是去年父皇赏赐的天香玉液,拿去敷敷脸吧,会消的快。”
“不不不不……”张宏惶恐的连连摇头,“太子老奴这张老脸用鸡蛋敷一敷就好了,不用到这么好的东西啊,太子还是收着着。”
上官君逸正色道:“你若不收,本太子就真的罚你了,”
“老奴谢过太子。”张宏热泪盈眶,一直以来太子对自己就如同家人一般,就算要他现在去死,他也无憾啊。
见张宏收下了,上官君逸半开玩笑道:“这礼物可不是白收的。”张宏疑惑的抬起头,上官君逸贴近张宏的耳旁,嘟哝了起来。
“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去办。”在张宏快出门的时候,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上官君逸,欲言又止道:“太子不觉得太子妃的眼睛,很像一个人吗?”
上官君逸,转身走向桌案的脚步顿了顿,“像吗?本太子倒觉得一点也不像呢。”她的眼中隐藏了太多的恨意,掩埋了太多心思。
却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了桌案上的一本资治通鉴,静静的看了起来。
上官阡陌太过自负,自以为成了秋隐的关门弟子,就功夫了得了,藏起来偷听,以为他不知道么?呵,他不过是将计就计,就让你相信他和宁惜末已经决裂了,再让上官阡陌对宁惜末放松戒备,并且想要招揽她,之后好让宁惜末偷得兵符。
只是他错算了一个沐婉柔,竟然在背后搞动作,让他的爱妃陷入险境,不过这样也好,断了宁惜末可以回去的后路,只要等她再回到他身边的时候,兵符,四绝令就都是他的了。
抬眼望了眼窗外,天空已渐渐的亮了起来……
放下手中的书,品了口茶,眼前浮现出那双令人难忘的水雾色的幽暗眼眸,只有聪明且坚韧不屈,又绝色倾天下的完美女子,才配与他一起并肩天下。
“爷就喜欢你这样骚模样,哈哈哈……爷一会在床上一定会好好疼你的……小妖精。”
听着一声一声的调笑声,宁惜末倒着酒壶里的酒,仰着头一杯一杯的倒下肚,看着眼前用绳子绑着双手,换了衣衫,吊着的沐婉柔,嘴角低低的弯着,几分悲戚,几分兴奋,任凭辛辣的的滋味在喉咙口回绕。若她醒来看到自己这般撩人,会不会感激她呢?
“唔。”宁惜末淡淡的望了眼沐婉柔,见她的眼皮动了动,淡淡的问了句,“醒了啊?”
沐婉柔手腕传来丝丝的疼痛,让她逐渐清醒着,朦朦胧胧间,只觉得身上一片清凉,猛的睁开眼睛,低头看自己的着装,她身上只着了一件红色的绣着牡丹的肚兜,胸口还刻着一个“银”字,眼睛越睁越大,下身只穿了一条红色的透明纱裙。
心中撩起一阵恐惧,抬头扫视着四周,周围幽暗,空旷而无一物,左边上有一块硕大的红色布帘,听着红色布帘后那一声声的暧昧的叫喊声,心中的恐惧随着叫喊声,逐渐扩大着,颤抖着声腔,愣愣的动着双唇:“这里……是哪里?”
“妓寨。”
“妓寨?”沐婉柔呆呆的重复着这两个字,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从为想过她会和这两个字扯上半点关系。
愣愣的,看着正前方身着一身黑色长袍,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拿着酒杯的男子,缓缓朝她走来,淡淡的声音飘荡在她的耳边,“这里是妓寨,冰夷都城最下等的妓寨,来票的人各色各样,有屠夫,养鸡的,杀人犯,倒粪的,看门的,还有……乞丐。”顿了顿,倒了杯酒,放到沐婉柔的鼻尖,看着她皱眉瞥过头的模样,宁惜末笑的异常欢愉,“哈哈哈哈……连着酒也是最下等的。”
挑起沐婉柔的下颚,欣赏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轻启双唇,呵气道:“这里的姑娘不管曾经有多么的贞洁,到了这里就是万人骑,千人踏,而你,就是我一个赚钱的工具。”
万人骑,千人踏……这句话一直在沐婉柔的耳边重复着,她的身体不住的擅抖着,“你放了我吧,我是陌王爷的右侧妃,只要你放了我,我保你可以享受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