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阡陌凝着孤傲的冰蓝色的凤眸,点了点头:“嗯。”
宁惜末要做的,他都知道,他又怎会置自己于险地呢?况且这个方法,也是可行的,既然其中细节,有人替他一手包办,他又何乐而不为呢?何况,他也想试试相信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眉毛不自觉的仰了起来。
“莫公子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呢?”
听着熟悉的声音,上官阡陌转身看向宁惜末,依旧是昨日去沐战天府中穿的那身,未换,“爷在想,惜儿为什么会请我来这里,还要爷我穿成这样。”
宁惜末莞尔一笑,“公子随我来不就知道了?”
老板见宁惜末来了,连忙上面迎道:“客官,里边请。”又附在她耳边小声道:“人已经来了。”
宁惜末点了点头,和上官阡陌刚一进去,便见到有一个人身着蓝衣布衫的男人站在中间的一张桌子边上,茶室的人都往那边边看着。
不知谁问了一句:“窦三儿,你说这陌王爷是断袖,你有什么证据啊?你亲眼看到的?”
穿着蓝衣布衫,名叫窦三儿的,仰头,朗声道:“那是当然,那天我正好休息,就去城门口接我娘子,说时迟,那是快,‘嗖’的一下,洪家大公子的头就被一根很粗的铁剑订在了城门口,然后红家的公子,就将头取走了,后来人群也都散了,然后我接了我娘子,刚准备要走,突然看到陌王爷抱着一个男人腰,很久很久,然后亲了他一口,再然后就带着他飞走了。”
其中一个男人调笑道:“真的假的啊?窦三儿,那陌王爷搂着的那个男人长的如何啊?”
宁惜末在靠近中间的一张桌子边上做了下来,“小二,给我们选一壶好茶,再来点小点。”
上官阡陌看着宁惜末,冰蓝色的凤眸意味不明,而站在一边的随从出声道,“惜儿姑娘,你约我家少爷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听这些胡言闲语?也太欺负人了。”
宁惜末扫了一眼上官阡陌冰冷的面色,淡淡一笑,“你这奴才倒挺护主的,不过你家公子都没发话,你就闭上嘴巴,继续看下去吧。”
众人也符合道:“是啊,长的如何啊?”
窦三儿举起杯子,喝了口茶,咧着嘴笑的很是猥琐,扫了一眼茶馆内的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啧啧,长的啊……那叫一个销魂啊,那脸蛋,比我家婆娘还嫩,那嘴巴啊,红的和猴子屁股有的一比。”
“哈哈哈……”听到这一比喻,众人笑的合不拢嘴了,“窦三儿,你就吹牛吧,这陌王爷身份尊贵,你怎么知道他长的是什么样子?”
窦三儿眉头一竖,急声道:“我当然知道了。”窦三儿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我经常给陌王爷府邸送菜,有一次,我尿急,在借茅房的时候,正巧远远的见过陌王爷一眼,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我记得很清楚的。”
上官阡陌眼角扫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原喜,冷声道:“原喜,以后本王不想吃他送来的菜。”
宁惜末朝上官阡陌看了一眼,淡笑不语。
坐在靠近门口的一个男人,含笑着问道:“那窦三儿,你怎么就那么肯定红家大公子是陌王爷派人将他杀死的呢?难道陌王爷要杀人,还特地告诉你一声?”
“是啊,窦三儿,你就别吹牛了,再吹,这牛皮可就吹破了,哈哈哈……咱们纳,也就当是一场故事,听过就算了。”
“就是,谁不知道,窦三儿你是牛皮大王。”
见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都不相信自己,窦三儿也不着急,拉了拉自己衣衫,悠哉淡定的拿起一个包子一边啃着,一边说道:“虽然,陌王爷没有亲口告诉我,但是,我却是听刺客亲口告诉我的。不怕告诉你们,那天晚上,我给红府,送好菜,管家说把这个月的月银结给我,突然有两个男人坑着,一个大包袱往屋子里头走,当时我也没在意,但是一回头,看见一只女人的手露在外面,我当时想,一定是红家大少爷,又劫了良家妇女。”
说道这里,窦三儿抢过对面一人的点心,放进嘴里吃了起来,那人无奈的笑笑,也不计较,就当是听说书费。
上官阡陌看向宁惜末,冰蓝色的孤傲凤眸,狭着一道疑惑,“这出戏,怎么爷越看,越看不明白了?此人目睹了那天晚上的杀意?”
宁惜末瞟了上官阡陌一眼,终于沉不住气了?若青葱般纤细的凝玉手指,指向窦三儿,“看到他手上的扳指了吗?”
上官阡陌这才注意到,他手上带着一枚极其通透的汉白玉扳指,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这种扳指,除了皇家,别人是,没有的,“你是说他是受人指使?”
宁惜末未说话,只是弯着她始终无波的笑意,纤长浓密的睫毛,笼罩着她眼眸中,难得的一点晶亮,显得有些朦胧不明。
窦三儿吃完了点心,又喝了口水,继续说道:“然后我趁着那两个男人走了之后,我就偷偷溜进去,想救她们,但是刚替她们解开绳子,红大少爷,就走了进来,我赶紧躲进衣柜里,看见红大少爷刚准备解开布袋的时候,一道人影从窗户飞了进来,只见刀光一闪,人就这么倒了下去,我当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赶紧用手捂着嘴巴,就听见他说了一句:‘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就去找陌王吧。’说完就走了,后来我听说,死的那两个女人就是陌王爷的侍妾,总是真是残忍,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