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话要讲,但是却被点了穴道,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祖父不喜欢吵,若没有帮苏清言点穴,嘴皮子,恐怕真的会一直在那里动,宁惜末对她也回以放心的笑容。
此时欧阳鸿已经绕到了宁惜末的身后,长鞭划过长空的风速声,直直的落在了宁惜末的背部……
“啊……”
一股无法形容的痛,不断的撕裂着她后背的肉,那种痛似万千蛇虫鼠蚁聚拢背部,啃咬着,又似嗜骨粉,不断的侵蚀着她的背部,又似火,猛烈的烧灼着,啃噬一般,但是却一滴血都没有,背部的森森白骨却清晰可见。
上古神鞭不愧是上古神鞭,一瞬间让宁惜末的全身神经,似断裂一般,僵硬的无法动弹,想喊,但是她没办法喊出口,身体就这么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嘴角已经被咬的鲜血淋漓了。
不知过了多久,宁惜末的身子终于可以卷曲了,她慢慢的缩拢着,但是每扯动一下,背后的痛,就好像加重了十倍。
又是一声风的声音,长鞭又狠狠的落在了她的背上,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已经受过了鞭,相对这一下,却是一个天一个地,纵然痛,但是也没有似刚才那般,痛的她连打滚都觉得是奢侈的,“呼”又是一下,这一下,又不似第二鞭,那般痛了,不知道是不是祖父对她手下留情,还是这就是上古神鞭的特征,只要熬过第一次,后面的,就没那么痛了。
看着伏在地上百般挣扎着想要起来的宁惜末,想起刚打下去的时,宁惜末痛苦的叫喊,苏清言的眼泪就“扒拉扒拉”的这么往下掉着,就连宁惜末这般忍痛的人,也不禁喊出了声,真的很难想象,那是到底要有多痛呢?
想要过去扶宁惜末,奈何她没办法冲破庄主点的穴道,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宁惜末一点一点的扶着墙面,摇摇欲坠的爬起来。
欧阳鸿看了宁惜末一眼,没有要去扶的一丝,直径的走到了桌前,放下了鞭子,做了下来,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身为少庄主,迁阳山庄的继承人,就应该比常人更重视规定,更重视自己的这条命,你娘十月怀胎生你出来,不是只为复仇。”
宁惜末伸手失去嘴角的的血,仰起嘴角冷冷一笑:“欧阳家,并不是只有我一人,下任庄主,也可以是皓澜……”
欧阳鸿那终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此刻却微微的纠起了眉头,语气中带着点点愠怒:“那个孩子,是沐战天的,和我欧阳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宁惜末伸手失去嘴角的的血,仰起嘴角冷冷一笑:“欧阳家,并不是只有我一人,下任庄主,也可以是皓澜……”
欧阳鸿那终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此刻却微微的纠起了眉头,语气中带着点点愠怒:“那个孩子,是沐战天的,和我欧阳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呵!”宁惜末扶着后背,一拐一拐的走到桌前也坐了下来,弯着嘲讽的的笑意说道:“祖父,惜儿身上也留着沐战天一半的鲜血……”
“呯”欧阳鸿手中的杯盖在瞬间被他捏成了粉末,横眼扫向宁惜末,“你让清言这丫头私自调派人马,为你办事的帐,我还没有和你算。”
宁惜末无言,为他另外换了杯茶。
她是尊敬欧阳鸿的,但是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他始终都不愿意接受皓澜,她和皓澜身上留着一样的血液啊。
看了眼宁惜末为她倒的茶,“还有三鞭,等你一年后回来再受,另外,清言那丫头我要带走。”瞥了一眼垂着眼的宁惜末,“既然是自己决定要报仇,那就用自己的能力处理,怎么?离了迁阳山庄就办不了事情了?”
宁惜末拽紧了拳头,幽暗的眸子凝冻着浓浓的不服,“娘亲她,也是您的女儿。”
一双充满霸气的眼眸,因这宁惜末的一句话,瞬间暗下了光泽,似乎在那瞬间老了许多,缓缓的站起身,走向窗台边,苍漠的目光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人流,那是她的女儿,他怎么会不在乎?
只是迁阳山庄千百年的规定,女子不可嫁给朝廷众人,沐战天不会愿意为她放弃他的志愿,他十年前也找过她,硬拖,硬拽的想要把她拉回去,她却自己废了自己一身的修为,信誓旦旦的说那是她的选择,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后悔。
她都要以死明志了,他还能说什么?今天她的死,也是她的选择,既然是自己的选择,就要为自己承担后果。
“唉”轻轻的叹了口气,轻到宁惜末以为是她听错了,良久,欧阳鸿才转过身,恢复了他一派的英气,眉宇间是慢慢肃穆,“在这里跪着,跪倒天黑。”
宁惜末将目光移到一边,不去看他,每次都是这个样子,一但提到这里,他就要她跪着,缓慢的站起身,尽量不牵动自己的后背,慢慢的跪了下来。
她实在无法理解面前这个祖父做的很多事情,她实在是无法理解,他唯一的女儿死的这么的不明不白,死的这么的悲惨,他却只是每日去佛堂念经,不许她为她报仇,不许这,不许那,说什么迁阳山庄的规矩是不能打破的,那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啊。
说不关心,不在乎,那么为什么每次提到皓澜,他会那么的厌恶,就因为皓澜长的比较像沐战天吗?
欧阳鸿来到苏清言的面前,解了她下身的穴道,顺便点了她身上的穴道,然后将苏清言带了出去,临走前,欧阳鸿朝宁惜末说了句:“只要你还不是迁阳山庄的庄主,迁阳山庄的庄规,就不能变,不要嫁给朝廷中人,记住,还有,我下过了命令,不允许她们帮你做事,要做什么,就靠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