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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三桥贤治随手关掉了车内的电视,将右边的车窗摇了下来。十月末的东京早已从夏日的炎热中走出,却又离冬季尚远,是一年中三桥最喜欢的时节。晚上十点,南青山附近依旧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但是到了麻布一带,喧嚣就如退潮一般迅速地收掉它的气势,只留下道路两边幽深寂静的旧式宅院。

刚才的十点新闻,报道了白宫发言人在例行的记者招待会上,对水名集团行贿丑闻的回应。白宫的口径始终是,这资金是太加尔共和国无偿提供,用以打击跨国军火走私行为。因此白宫完全是在宪法允许的范围内,接受和使用这一亿美元的。尽管如此,依旧有参议员威胁将会弹劾涉案的白宫官员,不论这笔钱是来自水名集团还是来自太加尔。

财政权是美国国会用来制约白宫的最重要的手段之一,一旦白宫通过与外国政府缔结协议来获取收入,那么国会对于总统的制约将变得形同虚设。因此国会早已通过大大小小的法案,禁止白宫有偿地接收外国政府或个人的援助。而对于无偿资助,虽然国会并没有严格禁止。但是由于无偿资助的情况特殊又稀少,而且非常容易被拿来当成有偿资助的保护色,国会一直以来,对于任何来自外国政府的所谓的“赞助资金”,都相当的敏感。邻国关系紧张,在这个时候更是不敢得罪美国政府的太加尔,此时自然是跟白宫保持绝对统一的口径,坚持这笔钱,只是用于表示对打击跨国军火走私的支持。

太加尔跟日本的关系并不密切,尽管日本每年都会为太加尔提供高额的人道援助资金,但是在官方层面,由于不在彼此的战略规划范畴之内,在外交上几乎没有任何利益牵扯。在经济关系上,日本对于不论是制造业还是原产品都完全没有优势可言的太加尔,更是没有需求,两国的外贸总额在日本的外贸总量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太加尔在经济上对日本没有所求。

平成十八年[75]为了平息国内日趋激化的矛盾,太加尔通过了新的宪法并依照新宪法进行了议会大选。在大选中,原来的在野党,一跃成为占据三分之二议会席位的执政党,而新的总理则是一直以来主张开放国内投资市场,加强国际合作的激进派。对于这个习惯了君主****的国家而言,不论是新宪法还是新上台的政党,都不过是搭上了国民对旧体制下国家经济状况的绝望而病急乱投医的顺风车。为了稳固本来就并不牢靠的执政基础,新的总理需要的,不是调整宏观经济体制,这种民众根本感触不到的变化。他要的是一个直接又生动的证据,来证明经济已经好转。而通常来说,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就业率。

这就是为什么从2006年开始,太加尔大幅度放宽了以往对外资进入国内市场的限制,并且大规模出售国有企业。一旦这些濒临破产倒闭的工厂能够重新运转起来,将会为太加尔提供多达五万个就业机会,相当于减少三分之一的失业人口。而新总理深知,要吸引到外资,必须首先让外国的大企业们相信,投资太加尔对于他们来说是有利可图的。要说服他们,就势必需要一个良好的范例。正当新内阁的幕僚长,为了物色外国企业而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他一年前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进修时结识的水名集团的继承人水名晓人,给他打来了电话。

于是在这种你情我愿的状态下,水名集团自然是顺利中标收购了太加尔最大的电子制造工厂。但是奇妙的是,水名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收购协议上,取而代之的是香港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司。那是第一次,三桥贤治确信,整个事件的策划者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水名来岛。

“大臣,”坐在前排副驾驶座上的崛田刚才一直在打电话,他回过头来,压低声音说道:“已经确认过了,浅田未步的确撤出了投资。”

“彻彻底底被利用了啊。”三桥苦笑道,他盯着窗外夜色下的寂静街道,平静地说了一句:“吉也君,帮我准备记者招待会吧,明天我就宣布辞职。”

“是,我现在就去办。”崛田没有丝毫迟疑地回答到。

“对于我的决定,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三桥说道。

“我也认为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吉也君,你认为美国那边,水名被定罪的可能性有多大?”三桥说道。

崛田依旧是侧着头保持着聆听的姿势,却没有答话。

“我好歹也是跟白宫打了十年交道的人,自然不可能愚蠢到让自己直接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去。”三桥仿佛是在解释给崛田听,又如同是在自言自语:“美国现在最希望解决叙利亚军火走私问题的人,就是前总统的高级顾问唐纳德。他绝对不希望自己跟军火商之间的那点猫腻被捅破,对于水名双手奉上的这一亿美元自然是求之不得。加上他手里握有不少白宫现任高层的把柄,让他说服白宫接受这笔钱,撤销对水名的反倾销税,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且不管怎么追,这笔钱都止于太加尔政府了。美国那边根本不可能找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将水名与这件事联系起来。”三桥继续说道,“如果没有背叛者,这个根本就应该是推理小说家最爱写的‘完全犯罪’啊。”他干笑了两声。

“辞职这张悲情牌用在别的地方也许没什么用,但是在被首相用水名的丑闻要挟之前,一个人担着在公众看来莫须有的‘责任’辞职,是保存力量的最好选择了。”

说罢,三桥将头仰靠在座椅背上,看着车顶,落入沉思。深知三桥的习惯的崛田,没有再说话。

过了不久,三桥自言自语道:“居然用拍动画片来离间首相,”他笑得肩膀轻微抖动:“水名来岛果然是个可怕的人。”

一年前,同样也是将近十月底的时候,入阁已经一年的三桥贤治,正在张罗着为鹤川静子物色投资商。某个下午,将近两年不见的水名来岛突然跟他提出,想要投资鹤川静子的电影公司,希望他帮忙牵线。一直在寻思着如何牵制水名集团,以防止它跟谷协走得太近的三桥,面对这张天上掉下来的饼,自然是惊喜万分。可是对于这个早已经把不喜形于色练就得炉火纯青的外务大臣来说,这个惊喜来得过于的恰到好处了。

“来岛君,怎么突然对娱乐业感兴趣了?”三桥笑着说道。

“我听说,大臣您最近正在为一个刚成立的电影公司物色投资商,”来岛坐在三桥办公室内宽大的茶几对面说道:“不知道能否让我参与进来呢?”

“我可以请教一下你的理由吗?”三桥没有继续跟他绕圈子,直截了当地问道。

“不怕您笑话。”来岛苦笑了一下:“我好歹也算是水名家的长子,但是自从进入水名集团之后,始终被排挤在权力核心之外。虽然总算因为两年前的那件事,换来了一个市场部副部长的头衔,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来岛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斗胆借助大臣您的力量……”

三桥笑了起来,他看着水名来岛说道:“我可不认为我能够帮到你什么啊。”

“大臣您在水名还是有相当的影响力的。”

“是吗?”三桥并不想拒绝水名来岛的投资要求,但是他同样不想表现出自己很在乎这笔钱。

“最近,叔叔还有几个董事,与谷协大臣的来往非常频繁,”水名来岛意有所指地说道,“一直以来水名与经产省的关系就不好,但是如果能够得到经产省的支持,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会方便很多。”

“这种对水名有好处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投资对于大臣您也是有利的,不是吗?”来岛避开了三桥的问题:“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来岛君,我们当初已经约定好了,在公众眼里,我与水名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的。”

“大臣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绝对不敢劳驾大臣出面。”来岛解释道:“只是一旦水名投资了鹤川静子的电影,谷协大臣一定也会极力撇清一切与水名的关系。”

“为了减少敌人手里的砝码吗?”三桥笑着摇了摇头:“来岛君,你这样下去会在水名里面树敌无数啊。”

“大臣,我的敌人可比水名强大多了。”来岛也笑。

三桥饶有兴趣地看着水名来岛,他突然觉得这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身上,有他根本无法看透的秘密。

“有胜算吗?”三桥问道:“你说的那个敌人。”

“现在还不知道。”来岛看着他:“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被迫与它对抗,虽然我并不想,但是却别无选择。不过,总有一天会有结果。”

“大臣。”坐在前面的崛田提高了声音,总算是把三桥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怎么了?”

“我调查了一下,果然最有可能的告密者,就是水名来岛。”崛田回过头来,接过三桥刚才的话说道:“他出卖水名,又离间水名和总理的关系,这一切都是为了至水名于死地而处心积虑已久的计划。”

“嗯。”三桥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这么说来,从最开始他运作着让水名收购太加尔的工厂起,就计划好要向美国那边告发了。”崛田的语气里满是不解:“有什么事让他如此憎恨自己的家族吗?需要做得这么冷酷无情。”

“我并不认为他是出于恨意啊。”三桥笑了:“如果只是怀着恨意,人是没有办法活下来的。”

“可我看不出别的原因。”

“他大概只是想看看自己能够走多远吧。”三桥随口说着,却又突然笑出声来:“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居然最后败在最不可能出现差错的地方。”

“大臣,首相的事……”崛田欲言又止。

“吉也君,你误会了,我不是在说我自己,”三桥知道崛田想要安慰自己,转过头来对着前面的人说道:“我说的是水名来岛。费尽心机机关算尽不择手段,居然最后失算在浅田未步这里。”三桥的语气听上去有些讽刺。

窗外的风在夜色的掩护下显得肆意又强势,分明已经有了即将入冬的寒意。当初三桥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把争权夺利挂在嘴边的水名来岛,真正想要的根本不是水名集团。他轻易地相信了自己与来岛在利害关系上有共同点,其实是高估了水名来岛的善良,同时也低估了他心底那个洞穴的黑暗。水名来岛所有这些大费周章的算计,与其说是为了实现某个具体的目的,不如说只是在固执地坚持自己的生存方式罢了。

“吉也君,其实,我在美国的时候就认识浅田未步了。”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如同突然想起了什么,三桥贤治说道。

第一次见到浅田未步,是在四年前。三桥贤治突然接到一份外务省的临时人事命令,要求使馆接收一名实习生。使馆的人事问题一般是不需要三桥贤治直接过问的,所以在接到这份命令的时候,三桥非常不解。可在看到浅田未步的简历之后,他马上便心领神会了。大阪银行和外务大臣的交情,他早就有所耳闻,凭借大阪银行和外务省的关系,安排一个实习生过来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因此,浅田未步最初给三桥贤治的印象,就只是“大阪银行的继承人”而已。

他将浅田未步扔给了自己的秘书,心里想着只要把她捧在手里小心照顾好,用不了多久这位大小姐玩腻了就会自己回日本去。可是谁知,浅田未步一来就是大半年。并且对于分配给她的诸如端茶倒水,复印文件,制定日程,整理联络人信息之类的事务性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还会主动要求增加工作量。三桥彻底的疑惑了,他本来以为这份人事命令,不过是为了方便浅田未步来美国游玩的借口,也没有想到堂堂大阪银行未来的大股东,会心甘情愿像一个杂役一般被人使唤。他终于决定要认真地见见这位不满十九岁的女孩。

某一个黄昏,临近下班的时间,他将浅田未步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夕阳在房间里拉开斜斜的长影。在逆光中,那个女孩一声不响地站在他的面前,一脸平静地看着三桥贤治。她的脸在刺眼的桔色光芒下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有一股暧昧难辨的无措感。

“浅田小姐,在华盛顿的生活还习惯吗?”三桥用最标准的问候方式开始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浅田未步给出了最标准的回答。

“请坐吧,不要一直站着。”三桥示意她在办公桌对面的转椅上坐下。

“浅田小姐为什么会对外交事务有兴趣呢?”浅田未步坐下之后,三桥笑着问道:“今后想当外交官吗?”

“哪里。”浅田未步有些害羞般地将头低了下去。

“这也许是我这个年龄的人的迂腐的想法,”三桥亲切地说道:“追求理想是好事,但是基础同样也很重要。浅田小姐考虑过在美国这边读大学吗?”

浅田未步重新抬起头来看着他,她的眼神在夕阳的光晕中依旧是模糊的:“大使,我有兴趣的不是外交,而是您。”

这个答案大大地超出了三桥的预料,他笑得有些勉强,还好在背光之下他的表情得以隐藏在阴影中。“浅田小姐,也许我理解错您的意思了。”

“大使,跟大阪银行有合作关系的大型化妆品公司有三家,其中有一家去年倒闭了,”浅田未步说道:“原因就是经产省突然取消了原定的出口补贴。”

三桥笑了笑,他说道:“我说错了,浅田小姐感兴趣的不是外交,而是贸易。”

“没错,的确是贸易。”浅田未步也笑了。

“我当年之所以会答应跟水名晓人见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对水名来岛的兴趣。”三桥关上车窗,说道:“我很好奇一个人何以支配另一个人到让对方丧失自我意志的程度。”

“您是指浅田未步吗?”

“我还真想跟水名来岛学习一下支配人心的方法啊,永田町的那帮老头子们梦寐以求的不就是这个吗?”三桥半开玩笑的说道:“不过现在看来还是算了结局也不过如此而已。”

“大臣,我反而觉得这个结局是理所当然的。”崛田直视着挡风玻璃外漆黑的夜景:“浅田未步只是本能地想要救水名来岛吧。”

“本能吗?”三桥看了崛田一眼,浅浅地笑了:“到底是年轻人的想法啊。”

现在想来,将浅田未步送到大使馆来,才是水名来岛整个计划的开始。虽然三桥不知道水名来岛何来的自信,相信浅田未步一定有能力说服自己。但是在与她漫不经心一来二去的交往中,自己内心仅存的那一点点对于祖国的内疚,的确暴露在了她看似无措又失神的目光中。三桥轻轻地摇了摇头,对于他来说,大概永远也无法理解水名来岛与浅田未步之间的那种关系了。

一年前的那个下午,当他同意为水名来岛牵线鹤川静子之后,三桥说道:“你最快什么时候能够跟鹤川见个面呢?”

“这个大概要等到明年2月未步毕业回国。”

“令妹一切都还好吗?”三桥问道。

“托您的福。”来岛非常公式化地应答道。

“我觉得令妹对你的事情完全不了解啊。”三桥说这句话只是毫无意义的调侃。

“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看上去来岛也只是随意应付着,他站了起来,声音轻得三桥几乎要听不见了:“憎恨自己父母的孩子,太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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