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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救危局丑女升职窃密文内奸被打

楚国良和李安瑞看着报表,虽然始终认为是假的,但又找不出任何破绽,一时半会只得愤愤作罢。

“那么,根据这份报告和预测评估,德南可以说是达到目标了。”费伯诚骄傲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是的,费董。根据现有的17%的增长率和14%的利润率,他可以很轻松地达到目标。”无敌笑着露出两行钢牙,镇定地掩饰着内心的焦虑。

“德南,祝贺你。不光因为公司经营状况正常,还因为你能让我们达到更高的目标。”费伯诚点了点头,“哦,我也要祝贺你的秘书,她确实……”

“不,抱歉,我打断一下……”费德南严肃地说,“她不是我的秘书了,我觉得这个人应该做我的助理。”

在座的人全部一震。

费德南接着说:“她在我身边一直承担着财政总监应该做的工作,这次给她升职,只不过是对她实际工作的一种肯定。我想董事会应该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吧?”

安茜和安瑞都想说点什么,但又忍住,只能喘着闷气。

费德南停留片刻:“有人反对吗?没有,好吧,那我宣布她的升职马上生效。”说着鼓起了掌,但没有人响应他。他显得有些尴尬,掌声也有些寂寞。

只有无敌傻头傻脑地站在一旁,不敢做任何动作,不敢发表任何意见,与会议室里摆放的投影仪并无异样。

无敌成了总裁助理,丑女们觉得特别有面子。罗兰把头一甩,准备做一个得意的POSE,摸了摸耳边,忽然觉得不对劲:“呀,我丢了一个耳环!金的呢!”

刚才只去了技术部,肯定是落在那儿了。罗兰匆匆闯进欧阳的办公室,在地上四处搜寻起来。

“你又来干什么?”正在打印的欧阳斜视着罗兰。

罗兰没理他,在书桌下找到耳环后高兴地站了起来:“吼什么吼,我来找耳环的,谁爱看着你那副倒霉德性。”说着,顺手把耳环戴在耳朵上。她斜瞟了一眼打印资料,发现竟然是财务报告。

她没有直接拆穿欧阳,赶紧走回前台和丑女们商量对策。

张凌吩咐小武回办公室,谎称电脑坏了,打电话叫欧阳修理。另一边,趁着欧阳离开办公室,丑女们溜了进去翻箱倒柜,三两下就把报告找到了,竟是不能随便查看的机密文件——原始的部门报告。

当丑女们正商量让谁把资料送给正在开会的无敌时,董事会成员都走了出来。

马莎莎一见无敌出来,慌忙把她拉到一边,把拿着的文件夹塞到她手中:“你来得正好,我要交给你一些机密文件,从欧阳那儿找到的。”

回到办公室的欧阳发现自己上了当,他跑到会议室门口偷偷告知楚国良,打印的报告已经被发现。楚国良吩咐他赶紧把资料刻进光盘里,并且全部删除原始资料。欧阳立即溜回了办公室。

无敌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大惊失色,赶忙跑到费德南身边,报告了这一窃密事件。

费德南和无敌怒气冲天地赶到欧阳办公室,没想到他竟然把门锁上了。

只剩下几分钟就要刻录完了,无论费德南和无敌怎么拍门、扭锁,欧阳都赖着拖延时间不开门。

急得冒烟的费德南找来了门卫大熊开锁。看着门锁转开,欧阳慌忙按了关机键。

“你在干什么?大白天为什么锁门?”费德南厉声喝斥。

“我……我刚才在……换衣服。”欧阳吓得直打哆嗦。

“无敌,你检查一下他电脑!”费德南指了指电脑。

无敌坐到电脑前,准备开机。“不!”做贼心虚的欧阳激动着双手挡住电脑。

“你怕什么?”费德南用力将他拉开。无敌开机搜索文件,看着一份份陆续闪现的报告,张嘴惊叫着:“费总,我的文件真的被他拷过来了!”

欧阳虽然按照费德南的吩咐把无敌的电脑送回了办公室,可他早就鬼使神差地把资料弄了出来,这下,人赃俱获的欧阳再也无回天之力。

理所当然地,费德南怀疑是欧阳最先破坏了无敌的电脑。

欧阳坚持发誓蓄意破坏不是自己所为,但又无法说出还有谁能这么干。

一个小小的技术员,是看不懂财务报告的。费德南想,厉声追问:“这其中肯定还有幕后指示的人!是谁?”欧阳咳了咳嗽,不敢说话。

费德南见状,也不为难他,提出说几个人的名字,要欧阳坦白交代。

“孙培?”

欧阳摇摇头。

“李安瑞?”

欧阳不动声色。

“楚国良?”

欧阳吞了口唾沫,低下了头。

“欧阳,你说谎时应该学会放松。好,这很合逻辑,是楚国良在幕后指使的。他都让你做了什么呢?”费德南一步步逼问。

被抓后一心只想赎罪的欧阳把所知道的情况全供了出来:“嗯……他让我把林无敌电脑里的所有文件都刻成光盘给他。楚总打电话问我怎么才能让电脑的系统崩溃……但是,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他想去破坏你的电脑。费总,是我鬼迷心窍。楚国良说如果我听他的,他得了势以后就给我升职加薪,所以我……费总您原谅我吧!”

欧阳大口喘着气,吓得满头大汗,苦苦哀求着,可惜,最终还是没有获得原谅——他丢掉了工作。

炒掉欧阳,费德南大步流星走进楚国良办公室。

面对质问,楚国良相当顽强,始终咬着牙关守口如瓶,既没有承认上头有指示者,也没有把捣鼓电脑的裴娜招出来,只单单坦言全是个人因素要报复林无敌才出此下策。

费德南没从他口中撬出其他同谋,一气之下,表示要把他赶出公司,并且,要在他档案中记上一笔:窃取公司情报且包庇同谋!

费伯诚夫妇在安茜的带领下又去安慰了一番伤心欲绝的家明。刚从演播厅里出来,他们正打算离开公司,在楼道里却碰到了费德南。

费德南第二次叫齐了董事会成员,预备再开一个小会。

“对不起各位,我知道大家都很忙,但有件事我必须跟大家通报一下。大家知道我助理的电脑在上午出了些问题。”费德南顿了顿,扫视着坐在下面的成员,重重地捶了下会议桌,“我要告诉大家,那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捣鬼。”

“捣鬼?”费伯诚、周媛媛同时惊讶着皱起了眉头。

“对,而且是我们董事会的成员。”

在座的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开始猜测、议论,像是在探讨凶杀案的凶手。

“大家不用猜了,是楚国良。”

“楚国良?”大家停止了交头接耳,结果发出连片惊呼。

费伯诚不禁叹了口气。多年来,楚国良跟着他忠心耿耿,没想到……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一旁的周媛媛问。

“我已经把他辞退了。”费德南爽快地说,侧头看了看孙培,“你把他的工资结算一下,还有社保全部转出。”

费伯诚叹了口气,看着费德南,说:“如果国良真的那么做,确实应该和他解约。但你突然让他离开,又没人接替,公司的账目还不乱成一团吗?”

费德南提出任命无敌接管楚国良的工作,她的职位还是总裁助理,取消财务副总裁的位子。安茜坚决反对,可拗不过费德南,只得独自生闷气。

李安瑞在会上没发一言。离开公司后,他给裴娜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欧阳和楚国良都被开除的消息。李安瑞说:“我可知道是谁弄坏了电脑,你看,是不是明天主动给我打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裴娜,突然心惊肉跳。

第二天,没有楚国良的公司空气显得格外清新。

无敌从电梯里出来,正好碰见马莎莎。她把无敌拉到角落:“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觉得弄坏你电脑的人是——”说着,模仿裴娜妖媚的模样扭动着肥胖的身躯。

“你确定?”虽然裴娜是存心和自己作对,可无敌还是不敢相信她有这么胆大。

“我昨天上洗手间,看见那个妖精拿着几张纸去了里屋,过了一阵才出来。你说她在里面能干什么呢?”马莎莎转着眼珠子,回忆起昨天无意中看到的情况。

费德南也认为裴娜有重大嫌疑,回想吴庸和她约会的前天晚上,无敌出办公楼、楚国良进办公楼,她却迟迟没出来;她也和李安瑞吃过饭,也许还和李安瑞有联系;而能够轻易出入总裁办公室的人除了自己、吴庸、无敌、安茜,就只剩下裴娜了。种种迹象让费德南越来越肯定。

裴娜刚上班就心神不宁,忙着打电话。李安瑞没有给她求饶的机会,霸道地约她晚上九点来自己的办公室。

干了亏心事的裴娜,觉得自己要大祸临头了。

胶片摄影机坏了,成堆的广告被搁浅。陈家明催费德南赶快购置新机器,他期盼着公司买一台最新款式的胶片摄影机。殊不知,想方设法节约成本的费德南却瞒着家明和安茜,打算先斩后奏,只预备购买数码摄像机。

“没错,徐姐……我们要高品质的数码摄像机。对,我希望我们今天能重新再调整一下合同里的条款,这样您就可以安排订单了。我急着用,家明这里有点小事故,我们的摄影机坏了,我想把这件事一块儿解决。对,我和吴庸一起过去,还有林无敌,你见过的。”费德南约了“影视租赁”方的客户修改合同,让无敌一同前往。

吴庸看看无敌的两个麻花辫,品质低劣的臃肿毛衣和皱巴巴的皮鞋,讥讽她这个模样简直像只极品火鸡,弄得无敌很窘。

无敌疾步离开了办公室,面对吴庸的打击,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默默地告诉自己:“我不能再丢人了。”

无敌冲进苏蕾的办公室,请她帮忙改头换面参加晚上的酒会。打扮可是苏蕾的拿手好戏,她召集了丑女们在洗手间集合,又在无敌全身上下忙乎起来。

“靠,他居然带你参加酒会?费总除了李安茜以外从来没带别人去过酒会。”张凌不可思议。

“我觉得她不光是升职了,还把老板给迷住了。”马莎莎嗅了嗅正在洗手的无敌,想探究是什么魔力吸引住了总裁。

大伙泛起了灿烂的笑容。

“又是高尔夫球场,又是私人会所,又是酒会……你屁股底下简直像安了火箭一样。”罗兰掰着手指数了数无敌这些神奇的经历。

“哈哈,是呀。你要坐上去的那个位子,不,你已经坐上去的那个位子……是公司最好的屁股才能坐上去的呀!”范春花也忍不住插上了句。

大伙又笑了起来。

苏蕾打量着无敌。看看她的手——指甲不齐;看看她的脚——鞋里穿着劣质袜子;又揪开衣领看了看内衣,无敌吓得忙捂起领子。

苏蕾眯着眼睛直摇头:“啧啧,连内衣都要换。还有三个小时,连买衣服的时间都不够。我看你还是放弃吧。”

连最有手段的苏蕾都这样劝自己,无敌像是被人狠狠地撞晕了一样,头顶直冒星星,有点走投无路的错愕。洗手间里,温度好像一下子降了十度,大伙哑口无言。

“等等,俺有个主意。让小艾从陈导的仓库里拿一件给演员穿的裙子,绝对厉害,那可都是陈导亲自参与设计的!”范春花说着就要跑出去叫小艾帮忙。

大伙眼前一亮,又恢复了神气。

没过多久,小艾偷偷摸摸地从家明的衣柜里找来件黑色小礼服。大伙三下五除二,就把无敌的主要装备弄好了。

无敌脱下袜子。苏蕾看看自己脚下的鞋,是一双中跟鞋;又看看罗兰的,却是又脏又旧;马莎莎穿的是翘翘的阿拉伯鞋;张凌穿的是一双精致的高跟鞋。苏蕾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别看我!把头扭过去!”张凌知道苏蕾开始打她鞋子的主意,慌忙收脚。

苏蕾看着张凌那小气的样儿,差点就要动手强抢。张凌不自觉地又往后退了退:“我……我脚小,36的,她穿不了。”

苏蕾扯大了嗓子反问道:“我怎么记得你穿走我那双prada的时候,说自己的脚是38的呀?”

大伙捂着嘴巴狂笑。

在苏蕾的威逼之下,还有补贴上的一张信用卡做诱惑,见钱眼开的张凌当然乐意妥协,赶忙脱下了鞋子扔给无敌……

两个小时之后,焕然一新的无敌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厕所。虽然她被打扮得很时尚漂亮,但仍有些扭捏,全身不舒展。裴娜看着她,扑哧笑出声,忍不住送上一阵数落。无敌一咬嘴唇,露出两排牙箍,寒光闪出,令人心惊胆战。

吴庸和费德南恰巧从办公室走出来,看到一鸣惊人的无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却忍不住笑了。

无敌穿着别扭的高跟鞋,一瘸一拐艰难地跟在费德南后面,去赶赴晚上的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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