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茶具放到了林然的桌前,宫晏晨开始笨手笨脚的学着林然那次在在宫宅里沏茶的手法,结果盛得太满的茶水倾流了出来,烫得宫晏晨手一抖,茶杯掉落在了桌子上。
林然难得一次见到宫晏晨的窘态,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宫晏晨被林然笑得脸有些红了起来,窘迫的撇过脸,将掉在桌子上的茶杯重新拿起来。
林然见状,将宫晏晨的手一挡,笑道:“还是我来吧。”
宫晏晨睁着眼睛看着林然拿过他手里的茶杯,动作优美的沏着茶,宫晏晨忍不住看痴了。
林然沏好了茶,看着呆呆的宫晏晨,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说道:“宫晏晨,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快回神了,喝喝的沏的茶味道怎么样?”
宫晏晨倏时回神,脸上微微一窘,像要遮掩着自己窘态似的,连忙拿起茶杯喝了起来,却没有多想茶刚沏,烫得很,他倏时被烫得净茶喷了出来,舌头一阵麻痛。
第一次见到宫晏晨这么狼狈的样子,林然喝进嘴里的茶也差点喷了出来,她咳嗽着大笑了起来,手指抖着指向宫晏晨,说道:“宫晏晨,你、你太搞笑了。”
宫晏晨顿时恼羞成怒,舌头现在很痛,但并不妨碍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林然,你可以闭嘴吗?”
林然笑得肚子都痛了起来,喝剩下半杯的茶水都倾倒在地上,她捂着肚子忍着笑说道:“好吧好吧,我闭嘴,不笑你了。”
林然这么直接的表明自己是在取笑他,宫晏晨倏时更恼羞成怒了起来,一把将还在偷偷笑着的林然扯进了自己的怀里,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道:“林然,笑?叫你还笑?再笑的话,我把你的嘴封掉。”他的眸色在抱住林然软软的身体时,暗沉了下来,如果林然真的再笑一下,他真的会不计后果的把她给压在身下,任自己为所欲为。
林然被吓得傻眼了,茶杯从自己的手里掉落在地方,碎了,她闻到了来自宫晏晨身上的淡淡肥皂香,那充满着他的气息,让林然忍不住心一慌,她脸一徶,鼻尖擦过宫晏晨的脸颊,那带着温热的触感,更加让她心慌意乱,她想要推开着宫晏时,却被他禁锢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连她挣扎一下都无力。
她浑身不自在的说道:“宫晏晨,你放开我,别总是拿我开玩笑。”
宫晏晨几近迷恋的闻着林然身上淡淡的淋浴露体香,却在听到林然最后一句话,身体一僵,那原本微勾起的唇色一抿,暗深的紧紧盯着林然,想要深深的把林然看个透彻,她是拿什么心情来说他是在开玩笑。
宫晏晨忍不住自嘲了一下,原来他在她的心里,只是一个总是爱拿她开玩笑的人吗?曾几何时,他拿过她来开玩笑了。
她的借口总是在不自觉中,深深的刺伤了他。
令他无比挫败,却又无法自拔。
他放开了她,任由她逃开他,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他垂下眼眸,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眼眸里的受伤。
林然向左移了移,让自己离宫晏晨远一点,她深呼一口气,压住心里的慌乱,才缓缓的问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是因为方案被偷的事吗?”
宫晏晨也收起心里的失落,一脸严肃的说道:“是,我想了解一下,方案怎么会被偷?你是在几时发现方案被偷了。”
“大概在开会前的一个多小时吧,当时我想再复查一下方案那些还需要修改一下,我明明记得我在要来公司之前就已经把U盘放在包里,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也不是谁那么的不安好心想要我出丑。”林然没把方案有可能是在宫宅和公司两个地方被偷的,只是现在无凭无据,把这个猜想说了出来,不就把怀疑往白素的身上放。
宫晏晨眉头一挑,说道:“那你觉得是谁有可能把方案给偷了。”
林然一愣,她倒没有料到宫晏晨不先问清楚事情的经过,就问她心里怀疑着谁偷了方案,难道看得出她早就有怀疑的对象了。
林然也不含糊,直接说出自己的怀疑:“我觉得是白素。”
“白素?”宫晏晨有点惊讶,他到没有料到林然怀疑的是白素,只是想到白素最近的异常,如果她是嫉妒林然,那做出那样的事也不是不可能,“你怎么怀疑上她了?你发现了什么证据了么?”
林然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倒没有发现什么证据,只是我觉得U盘在宫宅被偷的可能更大。”
宫晏晨又问:“你为什么这么想?公司里龙蛇混杂,要偷东西更加方便起来,也许是别人不想发布会成功,才把方案偷了,也不一定是白素。”在没有证据之下,说的全都是猜想。
林然嘴一抿,她很不满宫晏晨似乎对白素维护的口气,“我都说是怀疑了,也不一定是白素,只是她的动机最大,不是吗?”最后一句话,林然多了些许的埋怨,如果不是宫晏晨最近冷落了白素,动不动就跟她搞暧昧,白素会恨上她吗?
女人的不择手段,往往都是为了男人。
有时女人活得真的很可悲,没了男人的依附,就会变得那么的堕落。
宫晏晨被林然眼里的埋怨给看得心有些虚,他回想着白素最近的异常,也想着白素最近总是用怪异的目光直瞪着林然,是了,那怪异的目光是嫉恨,她是在嫉恨着林然。
想到这儿,宫晏晨的心沉了起来,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白素干的,那么宫家决不能留下这样已经心存异心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