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所作之赞,因周之祝文也。
范校:「孙云:唐写本作『太祝所读,固祝之文者也』。」范注:「案太常卿属官,有太史令一人。《礼仪志》载太史令奉谥哀策,则彦和所云『太史作赞』,当指汉代而言矣。唐写本作『太祝所读,固祝之文者也。』语意似不甚明。」《校释》:「按汉之太史,属于奉常,《礼仪志》载太史令奉谥哀策,是此二句应作『太史所读,固周之祝文也』,言汉之哀策,与祝文实同一物也。」《校证》:「『太史所读之赞,固周之祝文也』,唐写本作『太祝所读,固祝之文者也』。汪本以下作『太史所作之赞,因周之祝文也』。今参定如此。言汉之哀策,即周之祝文也。」《校注》:「按唐写本是,语意甚明。《续汉百官志》二:『太祝令一人,六百石。本注曰:凡国祭祀,掌读祝及迎送神。』《宋书百官志》:『太祝令一人,丞一人掌祭祀,读祝及迎送神。』今本实不可解,当据唐写本改正。」《考异》:「按:『因』从唐写本作『固』是。」《义证》引斯波六郎《范注补正》云:「案此二句,疑当作『太史所读,固周之祝文也』十字。《续汉礼仪志》下曰:『太史令自东南北面读哀策。』据此,则汉太史令读哀策可知。」按从唐写本改。
凡羣言发华,而降神实务。
「实务」,黄本作「务实」。《合校》:「唐写本作『凡羣言务华,而降神务实。」《校证》:「『务』原作『发』,据唐写本改。」又:「元本、冯本、汪本、畲本、张之象本、两京本、何允中本、日本活字本、梅本、凌本、梅六次本、锺本、梁本、日本刊本、四库本、王谟本、张松孙本、崇文本、《文章缘起注》『务实』误作『实务』。冯校云:『实务当作务实。』」《考异》:「按:从『发』是,『务』与下句『实务』犯重。」又:「黄本『实务』作『务实』,唐写本同。按:作『务实』是。」《汇校》:「唐写本『发华』作『务华』,『实务』作『务实』。按『务华』与『务实』对言,『发华』乃『务华』之误,『实务』乃『务实』之倒。当据唐写本改。」按《程器》篇「近代词人,务华弃实。」作「务华」是,均从唐写本改。
修辞立诚,
《合校》:「唐冩本『辞』作『词』。」
在于无愧。
「愧」,黄本作「媿」。范校:「赵云:(唐冩本)作『愧』。」《校证》:「唐写本『媿』作『愧』。」《义证》引斯波六郎云:「见《春秋左氏传 》昭公二十年:『其祝史荐信,无愧心矣。』」作「愧」是。
班固之祀蒙山。
「蒙」,范校:「孙云:唐写本作『涿』。」《合校》:「唐写本『祀蒙山』作『祠涿山』,」《校记》:「案唐本是也。《文选》颜延之《曲水诗序》注、王俭《褚渊碑文》注、虞羲《咏霍将军北伐诗》注、《宣德皇后令》注、《丘迟与陈伯之书》注均引班固《涿邪山祝文》,今本讹『涿』为『蒙』,遂使后人无从考索矣。」范注:「班固《祀蒙山文》不可考。唐写本『蒙』作『涿』。严可均《全后汉文》二十六辑得《涿邪山祝文》四句。」《校释》:「按固有《涿邪山祝文》,今亦讹『涿』为『蒙』。」《校证》:「『涿』原作『蒙 』,今从唐写本改正。」《考异》:「按:严可均《全汉文》廿六辑得《涿邪山祝文》四句,及文选逐邪山祝文,皆作涿,从『涿』是。」《汇校》:「按:作『蒙』非,作『涿』是。」按从唐写本改。
祈祷之式。
《合校》:「唐冩本『祈祷』作『祷祈』。」
奠祭之恭哀也。
《合校》:「唐写本『奠祭』作『祭奠』。」《校证》:「『祭奠』原作『奠祭』。今从唐写本乙正。」《校注》:「按唐写本是。上文『祈祷之式,必诚以敬』,故承之曰『祈祷之诚敬也』。此当作『祭奠之恭哀也』,始能与上『祭奠之楷,宜恭且哀』句相应。」按杨说是,从唐写本改。
骍毛白马。
「毛」,范校:「孙云:唐写本作『旄』。」《校记》:「案唐本是也。骍旄出左襄十年传,当据改。」范注:「《左传》襄公十年:『瑕禽曰:昔平王东迁,吾七姓从王,牲用备具,王赖之而赐之骍旄之盟。』杜注:『骍旄,赤牛也。举骍旄者,言得重盟,不以犬鸡。』案『骍毛』当依《左传》作『骍旄』。唐写本正作『骍旄』。」《考异》:「按:毛旄古通,《史记夏本纪》:『羽旄齿华。』」按《史记夏本纪》作「齿革羽旄」。集解:「孔安国曰:象齿、犀皮、鸟羽、旄牛尾也。」正义:「按西南夷常贡旄牛尾,为旌旗之饰,《书》《诗》通谓之旄。故《尚书》『右秉白旄』,《诗》云『建旐设旄』,皆此牛也。」按作「旄」是,从唐写本改。
陈辞乎方明之下。
《合校》:「唐冩本『辞』作『词』。」
周衰屡盟,以及要契。
范校:「孙云:唐写本『以』作『弊』,『契』作『劫』。」范注:「『以及要契』唐写本作『弊及要劫』,是。要,谓如《左传》襄公九年:『晋士庄子为载书曰,自今日既盟之后,郑国而不唯晋命是听,而或有异志者,有如此盟。公子騑趋进曰,天祸郑国 ,使介居二大国之间,大国不加德音而乱以要之。子展曰,要盟无质,神弗临也』之类。劫,谓如曹沫毛遂之类。」《校证》:「『弊』原作『以』,『劫』原作『契』,今从唐写本改。」《校注》:「按唐写本是。《公羊传》庄公十三年:『庄公升坛,曹子手剑而从之。……已盟,曹子摽剑而去之。要盟可犯,而桓公不欺;曹子可雠,而桓公不怨。』《解诂》:『臣约束君曰要,强见要挟而盟尔,故云可犯。以臣劫君,罪可雠。』是『要劫』不能如范氏截然分为两事作注,明矣。且舍人于此语下,即紧接『始之以曹沫,终之以毛遂』二句,『要劫』史实已为指明,何劳他求耶?」《考异》:「按:下文『道废则渝始』,与弊字应 ,举曹毛之事,与劫字应 ,唐写本是。」按:若从唐写本作「弊及要劫」,仅明曹沫,于毛遂乎何有?《史记平原君列传》:「秦之围邯郸,赵使平原君求救,合从于楚。平原君与楚合从,……毛遂按剑而前曰:『合从者,为楚,非为赵也。吾君在前,叱者何也?』楚王曰:『唯!唯!诚若先生之言,谨奉社稷而以从。』毛遂曰:『从定乎?』楚王曰:『定矣。』毛遂谓楚王之左右曰:『取鸡狗马之血来 。』毛遂奉铜盘而跪进之楚王。曰:『王当歃血而定从,次者吾君,次者遂。』遂定从于殿上。」歃血而定于殿上者,从之契约也。又《史记苏秦列传》:「苏秦既约六国从亲,归赵,赵肃侯封为武安君,乃投从约书于秦。」则从必有书面之契约可知。「要契」者,以要挟而定契也。亦通。从唐写本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