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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河街,两栋窨子屋之间,有一个用竹篾席子围起来的摊点。一根竹竿挑着一盏风灯,一副馄饨担子,三张矮桌子,几个小凳子。这里是老王的香辣馄饨摊。老王六十岁了,没有儿女,三十多岁的时候在码头扛包,摔残了腿,自后改卖馄饨。

老布和老王相对而坐,老王嘴里叼着一个用竹筒做成的烟斗,吸了几口,然后把烟斗递给老布,老布接过烟斗,也吸了几口,又还给老王。

老布一句话不离本行,道:“老王,做人要信主啊!”

老王和老布已经有几年交情了,听这话也不知道有多少遍了。老布这个人,就这么一根筋,见了任何人,都是这么一句话:“做人要信主。”洪江人实在,往往问他:“主是什么?”他会说:“主是上帝。”

有时候,老布也会对别人说:“做人要信主,因为你是有罪的,如果不信主,就得不到主的庇佑,得不到救赎,日后会下地狱的。”

别人一听吓了一大跳:“我有什么罪?我不偷不抢,不坑人不骗人,我犯了什么罪?”

老布一脸严肃:“原罪!人都是有罪的!”然后他耐心地解释人为什么有罪,这就要从上帝创造万物说起。起初上帝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上帝的灵运行在水面上。上帝说“要有光”,就有了光……人是尘土……女人是男人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因为她是男人的肋骨和尘土做成的……

听的人如坠落在云里雾中,摸不着头脑:“我怎么是尘土了?我不是爹妈生的吗?我们不都是爹妈生的吗?我老婆是丈母娘生的,怎么就是我的肋骨和尘土做成的?”

要解释清楚这些问题太难了!老布解释累了,就翻开《圣经》,庄严地捧到别人面前,认真地说:“你看,《圣经》上面说得清清楚楚。”

人家一个字也不认识,也就看不出个什么名堂来,双方不欢而散。老布并不气馁,遇到下一个人,他又会把这些重新讲一遍。

老布在洪江传教,也不是一事无成,至少让洪江人明白了主是什么。洪江人往往会恍然大悟:“你说的不就是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

老布就会大急:“不对,你们那是邪神,我的主才是正神。”

为了证明这个邪神和正神,老布必须引经据典,他只能捧出《圣经》,可是没有一个人认识《圣经》上的字呀!

尽管整个洪江没有人信老布的主,但几年过去,大家都知道,老布是个好人,一个非常非常善良的外国老头儿。这老头儿也是奇怪,竟然把别人的家乡当成了自己的家乡,一点都不见外。比如上次为白马镖局募捐,老布就异常积极,没想到古立德横插一杠子,把这募捐的事,交给了汛把部署和巡检司。老布不喜不怒,照样我行我素,整个洪江城,只要有什么善事,肯定少不了他老布。

在洪江,老布只有三个真正的朋友。这三个人,其中两个,是和他年龄相仿的余兴龙和王子祥。这两个老人已经活成了精,均已经超过八十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八十就是稀中之稀了。到了这种年龄,看人一盯一个准,他们自然看明白了老布是个好人,所以就愿意和他交朋友。老布也觉得,这两个人在洪江的威望之高,无人可比。如果他们两人信主,那么,洪江就会有一大批人跟着信主。

老布常常和这两个人在一起,他们下棋,他就看棋。两人还喜欢听老布说话。说什么?说各种海外见闻。如果换了别人,老布说的那些经历,会被认为是天方夜谭,可这两个人不一样,他们年轻时走南闯北,从云南去过缅甸、泰国和印度,自然就知道,这个地球很大,地球上还有很多国家。老布见两人喜欢这些,也就有意提起这个话头,讲西方的政治、经济、文化、科技,偶尔也讲一讲宗教。可只要一涉及宗教,两人就会不约而同地说:“东方有东方的神,西方有西方的主。”

另一个和老布交好的,是余海风。同样,余海风喜欢听老布说话,尤其喜欢听老布说那个在西方叫哲学的东西。老布说那是哲学,可余海风总觉得,西方的所谓哲学,和东方的道或者印度传过来的佛,好像区别也不是太大,甚至和老布所说的主,似乎也是亲戚关系。这样一想,余海风就明白了很多事,觉得突然长大了不少。

即使整个洪江城都接受了老布,可他还是没有发展一个信徒。

没人信,老布也不痛苦,他仍然坚持做着同样的事,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是多少次对老王说同样的话了。不过,这次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老王竟然改变了态度。老王说:“老布,你总说人要信主。我问你,如果我信了主,主能不能帮我卖馄饨?”

老布一怔,随即摇了摇头。

老王轻轻叹息一声,有些失望:“我以为信了主,主能帮我卖馄饨。主既然不能帮我卖馄饨,我信主有什么用?”

老布忙道:“话不能这么说,信了主,主就能给你指明正确的道路。你现在迷茫了,说明你心中有忧愁,心中有忧愁,不找主,找谁呢?”

老王说:“我心中的忧愁就是一天比一天老了,不能多赚几个钱,哪一天不能动了,不就等死吗?唉!这都是命,要不是三十年前出了意外,说不定我也修了一栋这样的楼。”

老王用手指了指旁边的窨子屋,黯然失色。

老布耐心地给老王讲解:“越是困难的时候,越要相信主,主会拯救所有人。”

三个人走了过来,老王忙站起来,对老布说:“你可以说主,别耽搁我卖馄饨。三位掌柜的,吃馄饨吗?我老王的馄饨,洪江谁不知道呢?”

过来的正是狼王千人斩和他的两名保镖。三人本没什么特别的事,每天就在洪江城里闲逛,一是打听消息,熟悉情况,二是密访少当家的。千人斩对少当家的溺爱得什么似的,这少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在荒郊野地里待不住,一有机会,就往外跑,喜欢跑去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他们来洪江已经几天了,连少主的影子也没有见到。白狼带着另一支十几个人的队伍,也在洪江城里转悠,任务和千人斩是一样的。他们那边的消息是,有几次在街上见到了少主,可少主太古灵精怪,一眨眼工夫,又跑没影了。

千人斩之所以在一个街头馄饨摊前停下来,不是想吃什么,他们才刚刚吃过。他是看到了老布胸前挂着的十字架。千人斩的胸前也有这么个十字架,是十多年前在云南驿道上抢了另外一个土匪的,戴在胸前也就是好玩,后来戴习惯了,就一直戴着。这次进洪江,担心一些明显的特征被人认出,他不得不取下来,放在山洞中。狼王看到老布胸前的十字架,就想问个清楚,这个十字架究竟有逑用。

程正光以为老大想吃馄饨,扔在桌子上一块铜板:“煮三碗馄饨,多放辣子,钱就不用找了。”

一碗馄饨也就几文钱,一个铜板值八十文呢。老王难得遇到这么大方的客人,连声道谢,揭开锅盖子,下馄饨。

狼王说:“多煮一碗,给他。”他指的是老布,此刻,他正坐在老布旁边。老布仔细地打量他,他也看了看老布的脸,目光落在老布胸前的十字架上。

他问老布:“你是啥逑地方的人?”

老布在洪江已经有六年多,经常到乡下传教,能听懂这个逑字,是一些粗人的口头禅。老布不生气,笑眯眯地道:“我从意大利来……”

程正光插了句:“比洪江大吗?”

老布斟酌了一下:“意大利是一个国家,在遥远的西方……中间隔着太平洋,坐船要几个月……”

狼王用手指了指老布胸前的十字架:“别扯啥逑太平洋的。你戴的那个东西有什么用?”

老布顿时精神大振:“十字架是一种古老的标志,具有极其特殊的神秘意义。在巴比伦时代,十字架代表太阳神。同时,十字架也代表生命之树,是一种生殖符号。竖条代表男性,横条代表女性。”

老布说了一堆,狼王等人根本听不懂,最后这句,他们听懂了。

狼王说:“原来,十字架就是男人搞女人。有点意思。”

老布觉得狼王这样说,是对上帝的亵渎,有点不快,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耐心地解释:“十字架还是一种古代的刑具,专门用来处决死刑犯。当初,基督耶稣被犹太教当权者拘送罗马帝国驻犹太总督彼拉多,并判处死刑。耶稣被绑在十字架上,死后第三日复活,复活后四十日升天。因为十字架和基督耶稣产生了联系,因此,在基督教圣徒心目中,十字架,便有了特殊的意义,被用作坚定信仰、洁净心灵之用,是神圣的。”

老王给几人端上馄饨。老布说得滔滔不绝,狼王千人斩和程正光听得一头雾水,老布也看出两人疑惑,就总结了一句:“就是主的福音,要拯救世界上的人。”

程正光说了句:“天下这么多人,他救得过来嘛!”

老布严肃地说:“主是无所不能的,你们要相信主。”

程正光吃着馄饨,一边摇头:“要我说,肚子饿了,相信这一碗馄饨能救命,相信个逑的主,主又不能饱肚子。”

老布有些焦急:“你不能和主说逑啊!”

程正光不以为然:“我说了他也听逑不见,就他听见了又能把我怎么样?敢来打我呀!”

狼王把馄饨碗一推,不吃了,因为他心里不爽。老布说的神圣,他不以为意,但他说的刑具以及生殖崇拜,他是听进去了,也作了自己的理解。十字架就是男人搞女人,那是不是说,男人搞了女人,就要在十字架上受刑?妈的,自己这几天,天天都是昏天黑地搞女人,难道说,自己要在十字架上受刑?

转而又想,湘西这么大,那么多山,老子想跑到哪里就跑到哪里,谁能给老子受刑?扯淡。他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向前走。程正光和另一名保镖也没有吃完,追老大而去。老布却在后面说:“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不能浪费粮食。”

程正光说:“老子想怎样就怎样。”

三个人走了一段,程正光感觉不对,问道:“大当家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狼王说:“回去。”

程正光暗吃一惊,这就回去了?洪江这个花花世界,自己还没有玩够啊。仔细一想,怎么可能玩够?就是一辈子在这里玩,都是玩不够的。可这种话肯定不能说,得说一些狼王高兴的。

“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少当家的啊。”他说。

“没找到就没找到。”狼王说,“他又不是孩子,还有谁能吃了他不成?”

程正光自然想到城里这几天传出的消息,说是白马镖局有一批重要货物,将会运走。程正光眼珠一转,自以为聪明,说:“我知道了,大当家的一定是看中了白马镖局的那批货物,赶回去指挥。”

“逑。”狼王只说了一个字。

程正光不懂这一个字代表的意思,还以为狼王只是扔了句口头禅,表示对自己的认同,便说:“我已经打听过了,白马镖局上次死伤无数,有些人,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这次接了一批大买卖,见到钱,他们又不得不赚,所以,就从另外几家镖局请了几名镖师。”

另一名保镖说:“我听说,白马镖局在洪江的关系不是太好,其他镖局,肯借镖师给他?”

“这你就逑不懂了。”程正光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肯出钱,什么人请不到?再说了,白马镖局短短十几年时间,不仅能在洪江立足,而且还能坐二望一,没逑点能耐,肯定不行。”

“光知道抢。”狼王说,“就算逑抢,也要懂得用脑子。”

“是是是,老大说得对,要用脑子。”程正光说。

狼王兴致很高,反问:“那你说逑看,你想到了什么?”

程正光咳咳一笑:“我只是在想,早晨出门的时候,和冬雨姑娘约好了的,晚上还要回去好好地干活。可现在,连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说逑一声。”

“看你这点逑出息。”狼王说,“出城之后,你就不用回去了,先去一趟飞鹰帮。你不是在那里有关系吗?”

程正光一时没有转过来,问:“飞鹰帮?我去飞鹰帮干逑什么?”

狼王鄙视地看了程正光一眼:“你去找你的那个朋友,把白马镖局走镖的事,告诉他。”

程正光目瞪口呆:“告诉他?如果告诉他了,他们肯定会去抢那批货,那我们还抢逑什么?”

“脑子不逑够用,就按老子说的做。”狼王说。

狼王千人斩最初确实是想抢这批货的,他之所以在洪江留了这么多天,也是在打这批货的主意。不过,刚才和老布的一席话,让他改变了主意。不管老布所说是对是错,今后,自己都要少冒险。当然,他也有他的难处,正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现在可是当近五百人的家啊,光是吃喝拉撒,一个月下来,就是一座小山。不抢肯定是不行的,可抢也要讲究抢的方法、技巧。

比如眼下这批货,狼王就想让飞鹰帮去抢。飞鹰帮躲在鹰嘴界,离野狼谷几百里,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鹰嘴界那里更偏远更穷,飞鹰帮把当地的地皮搜刮了一遍,就转到了野狼帮的地界上。狼王开始意识到,野狼帮和飞鹰帮,迟早有一战。为了这一战,狼王早在飞鹰帮跨进自己的地界时,便开始部署。在狼王的心目中,飞鹰帮早已经不存在了,被自己吃掉了。那也就是说,无论飞鹰帮抢了什么,其实都是在帮他狼王抢,帮野狼帮抢。

这就是狼王为什么会把嘴边的肥肉让给飞鹰帮的原因,他甚至为此暗暗得意。

三人这次没有从巫水渡口出城。土匪的诡计多,不肯走原路,宁可绕一点。这次,他们走的是西边。因为是大路,守城队在这里设了一个卡,但只检查进城的,不检查出城的。狼王想到今后可能常进洪江城,便停在这里,观察守城队的检查。

程正光有些担心,小声地对他说:“大当家的,你想知道什么,我留在这里看吧。要不,你先找个地方歇着?”

狼王问:“你替老子看?”

程正光说:“没问题,老大要看什么都行。”

狼王说:“老子想看美女,你也替逑老子?”

程正光慌忙说:“不不不,小的不敢。”

“看逑你这点出息。”狼王说。

正说着,见一顶小轿急急而来,胡不来从上面下来,立即将轿夫打发走。轿夫问:“老爷,您回去不要轿了?”胡不来说:“废什么话?我如果要,我不会说?快走开快走开。如果古大人来了看到,就不好了。”

在一旁看着的程正光问狼王:“这个人说什么古大人,谁是古大人?”

“看来,这几天,你真的只顾快活去了。”狼王说,“难道你就没逑听说,黔阳县里来了一个新任县太爷,叫古立德?”

程正光说:“一个新县太爷与我们有逑什么关系?”

“你真是个猪脑子。”狼王说,“你没听说,这个什么逑古大人,一来黔阳,就闹着要剿匪?”

“剿他娘个逑的匪,哪一个新县官来了,不是这样说?结果又怎么样?还不是以剿匪为名,趁机往自己怀里捞钱?你让我相信现在的官府,还不如让我相信龙王爷的第三条腿。”程正光对此显得不以为然。

远处传来一阵吆喝声,随即是马蹄声,众人望去,见王顺清等几个人,骑马而来。

狼王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巧了,恰好碰到新任县太爷进城,洪江的官员们前来迎接。狼王不得不躲进旁边的一间小店,找个恰当的位置坐下来,正好侧面对着门外。

随王顺清一起到来的,还有洪江巡检章益才以及洪江汛把总署的十几名汛兵。当然,马智琛也来了,他是独自一人来的,并没有加入这个队伍,只是远远地站在一旁。汛兵们在路两边站立,形成一条通道。

不一刻,来了两辆旧马车。马车停在离狼王歇脚处不远的地方,从他这里,恰好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马车里面,并没有人下来,只是旁边的一个帘子掀了一下,露出一张清瘦的脸。

古立德探出头说:“这一套就免了。胡师爷,你上来,其他人都回去,在巡检司里见。”

此时,狼王才知道,前面到来的那个,原来是传说中的师爷胡不来。

胡不来立即上了古立德的马车,马车继续前行,其他人也就跟了上去。

等所有人离开,狼王才从小店里出来,出城之前说了最后一句话:“看来,这个古大人还真有点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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