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这是你陈叔叔儿子的电话,当年生你的时候欠他家一个人情,便私自订了你和他儿子婚事,我看过他的儿子各方面都很出色,可能真的是你的良人,他约了你周日晚上6点钟曼诗雅丽见一面。”肖玉难得的多话,使本来平静的空气多了些闷热。
1分、2分、3分、4分……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嘀嗒,嘀嗒……静的只能听到钟表的声音。
“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简单话语,需要巨大的勇气没想过失去你,却是在骗自己……”一首李行亮的愿得一人心在紧张的空气中响起。
“喂,你好!”穆婉儿悦耳清爽的声音响起。
“你好,请问你是穆婉儿么?”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给人一种着迷的安全感,踏实的声音越过电话出现在穆婉儿的耳中。
“是的,请问你是?”带着一丝迷惑,又有一点惊奇,好奇心的驱使着继续陌生的通话。
“我叫陈子情,也可以说是你的未婚夫,周日的见面没问题吧?”让人着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穆婉儿傻傻应了一句:“啊!”
陈子情好像很忙的样子,不知对谁说了一句“稍等一下”又转回对着话筒“不好意思,为登门拜访,如此唐突的电话打扰你了,哦,对不起,我这边突然有些急事要处理,先挂了,再见。”匆忙的被挂断电话的穆婉儿此时还呆愣的没有做出反应。
肖玉冰冷的神情此时多了一丝本不属于她的为难,犹豫了一会道:“婉儿,和他见一面吧,实在不喜欢……”肖玉停顿了2秒又道:“实在不适合,也不要勉强吧,你爸爸明天一定会带那个女人回来,实在呆不下去,给我打个电话,我让你张叔叔来接你。”肖玉说完转身走了。
看着肖玉冷漠的背影慢慢的消失,顺着身后墙壁的穆婉儿将头埋在了膝下,傻傻的坐近1个小时,等来了母亲口中的那个即将被带回的女人,讽刺的是提早了24小时,穆棱叫穆婉儿喊“张阿姨”,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个4、5岁的“张阿姨”穆婉儿感觉真的很可笑,内心的极大的嘲讽促使了讥讽道“呵、这哪里是张阿姨啊,这么年轻漂亮,应该是”张姐姐“吧!哎呦,爸爸你真厉害,老牛吃嫩草,呵,真赶流行啊!”
“啪”一个带着生气、愤怒,用了十成力道的手掌,猝不及防的打在了穆婉儿倔强白嫩的脸上。
“滚”好像那一巴掌不曾解恨一样,穆棱扭曲的脸从牙缝挤出了一个另他后悔终生的话。
错愕回眸,讪笑的转身,匆忙的逃离。
转身的一瞬,眼泪还是不争气的留了下来,心好像被人狠狠的剜了一道,痛到无法呼吸,孤独无助,举步无措,24年来,没有父爱,没有母爱,只想要平凡生活的她,到头来竟混的一栖之地都不曾剩下,母亲,这就是母亲,撇给一个男人一走了之。父亲,这就是父亲,带回一个女人弃我无知。
夺门而出,疯狂的奔跑,熟悉的城市,找不到安身之所。
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轻轻地摇摆着身体,极其优雅地调配着一杯五彩的鸡尾酒;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灵,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艳的女子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和女人鬼混。
唯独一个孤寂的身影,没有形象的一杯一杯的灌着下肚。
“呵,真是个好地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呢?”
“啊啊啊……”断断续续的哼唧。
“人生也潇潇,魂牵梦绕……”穆婉儿迷人的醉态,自言自语,时而又唱又叫。
“好恨生我养我的父母,呵、呵、好恨你们给我的这副躯体,我要把你们给的这副躯体毁了,毁了,毁了……”穆婉儿悄无声息的低喃,她好恨父母,更恨懦弱无能的自己。灵魂一点一点的被人撕扯,让你有一种死后都无法摆脱的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