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治病
她将东西递与我，“这东西你还是不要带了，容易招摇生事。”
我点点头应了一声。
“慧清姑姑当年真是因为对柳老爷一见钟情才执意来到南临吗？”我沉思良久才问道，即便心中已有了答案，但我还是先听她是如何说的。
“是不是现在还重要吗？”
我裂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慧清姑姑自己觉得不重要了就好，小七不过随便问问，今日见到的姑姑却是与以往所听闻的不同。”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抿抿唇，犹豫着要不要再问她有关那道空白圣旨以及芷烟姐姐的事情，但是见她满脸的疲惫之色，我只好作罢，告了辞。
回到屋中，想不到沈伊还在，彼时他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见我进来也不起身，歪着脑袋看了我一眼，又睡过去。
我瞥了他一眼，想到今日他的确是很累了，就放下了想要赶他出去的念头。转身朝门外走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沈伊的的声音传来。
我揉揉额角：“我看你睡得正熟就不打扰你了，今天我也有点累，我去别的屋子休息。你休息吧。”
沈伊闻言立刻跳了起来奔到门旁：“怪事，我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东西吧。”
额头靑筋弹跳，我温和的开口，声音确实怎么听都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既然不睡了，那就赶紧回你的屋子去，我要休息了。”
他一愣，讷讷的应了声离去，嘴里还在不停的嘟囔着。我揉了揉额角，向床榻走去，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日我醒的很早，看天色还早，便窝在床上想事情。想起昨日里慧清姑姑说的话，脑子隐隐作痛。既然慧清姑姑也说母妃是孝文帝的妃子，那么我母妃的身份应该是确认了，但是母妃为什么会离开北周来到南楚呢？应该说我根本不相信慧清姑姑所说的，是因为孝文帝薄情才导致母妃离开，且不说北周皇宫是不是这么容易离开，就我母亲而言，我也相信她不是一个会这般意气用事的，即便我从未见过母妃，但总归母女之间会有点联系。
我揉揉眉心不再想，起身唤了九月进来，轻语：“昨日让你去打听的事打听的怎么样了？”
九月一遍服侍我穿衣一遍轻声道：“我去外间问过了，邻里街坊的确流传着柳大小姐被恶灵缠身的言说，依照公主说的，我已经让人去乱了那谣言，不出几日，应该不会再有消息传出了。”顿了顿，她有补充道：公主可是对柳小姐的病有了猜测？”
我摇摇头坐到梳妆台前，任由九月拨弄着我的头发：“我未曾见过柳芷凝，现下也不敢确定。”
我看着镜子，心中暗叹了一声气。柳芷凝的病生的奇怪，多年来又不见好，难怪外头传这这些谣言，只是如今我见不到她，倒也没法猜测她的病。
我之所以说可以猜测，是因为曾经我在一本医术上看过相似的病症，而那本医术大约是鲜有人见过的。
“公主打算如何？”
我拿过梳子，分了一缕发在胸前，慢慢道：“总要先去看看。”
夜深人静，我望了望躺在地下的侍女蹙了蹙眉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你，你是谁？咳咳”女子虚弱的声音传来。我抿了抿唇凉凉开口：“微澜。”
她蓦的睁大眼睛，颤着唇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我蹙了蹙眉：“我是来给你治病的。”
“我的病能治？”
我点点头：“没有万分保证，但可以一试。”
她挣扎着起身，宽松的睡衣拖沓在她身上，显得整个人虚弱不堪：“咳咳，劳烦公主了，只是公主为何要为芷凝治病？”
我走向左侧的椅子坐下，刚想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忽然想到什么立刻放下了杯子，清了清嗓子道：“我帮你也是有条件的，只是看你能不能帮我做到。”
“咳咳。”她抚着胸口，喘了好半天的气才开口：“芷凝这副身子能帮公主做什么”她惨淡一笑：“许是芷凝前世做了什么不好的会，今生才落得这般境地，若是这病治不了，那也就这样了吧，芷凝也不强求。”
我倏地从椅子上站起，嗓音抬高了几分：“你这是在拒绝本公主？”
她笑笑没有答话，我一时气闷：“你就希望自己年纪轻轻就离开尘世，离开生你养你的父母。”
摇摇头，她道：“谁会希望自己早死呢，咳咳，但如果我的病一直不好，留在世间也不过是个累赘。”
我轻扬嘴角，既然她想要病好那就一切好说了。“那你为何不考虑考虑我的条件。”
“若是芷凝做不到，公主又会如何？”
“若是做不到你就欠我一个人情，往后我若是需要你，你就要帮我。”
她偏着头想了一会，抬起眼眸问：“公主想要我做什么？”
我将说辞道与她听，她笑笑没有说话，我全当她同意了，上前拉过她的手给她把脉，其实我对把脉不甚知晓，不过是借了个由头上前看她。
一盏茶后我退了出去，丢了颗药丸给她，示意她服下，她没有推辞，立即服下：“吃了这药便可以治我的病。”
我摇摇头，目光复杂的看着她：“这药只是缓解病情，过些日子我会让人再送药来。”言下之意是我不会再来看她的病而是会托人送药来，她点点头，我又看了她一眼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