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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心口的伤

男人都出去找人了,她和施然守在客厅里,施然不时在厅里踱着步子,一脸的担心。

陈默压抑的快要窒息了,稍微听到风吹草动就觉得心惊肉跳,如果江修哲真的出了事,自己会怎么样?

或许是有陈默的提示,不到半小时,季含他们就把江修哲带回来了。

当季含扶着江修哲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陈默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懈了下来,脚下一软,险些跌坐在了椅子上。

江修哲的目光如利刃般的扫了过来,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她心一慌,忙低头避开。

季含把江修哲放在客厅的一张竹椅子上,左半边肩上一团血渍已经凝固,跟衬衫粘在了一起,江修哲神志倒是清醒的很,好象感觉不到疼似的。

季含一手扶着江修哲,侧着脸对边上一个身穿当地民族服饰的中年男人道:“麻烦你了,吉叔。”

又转身对着江修哲道:“这个村子里虽然没有医生,只有一个懂得跌打损伤的吉叔,只有让他先给你处理下,明天一早就出山,到了镇上就有大夫。””

吉叔一边吩咐别人去打水,一边拿剪刀剪开江修哲的衬衣,衬衣已经跟血肉粘在一起,那人慢慢的撕开衬衣。

江修哲一直被众人围着,陈默这才大胆透过人群的缝隙去瞧他。

江修哲绷着脸,额上可见豆大的汗珠。双拳头紧握一直放在了腿上,着想必也疼。只听吉叔叹了一声,“哎,大概是伤到骨头了,不好好养手臂怕要废了。”

陈默心里沉了下,有些后悔下手重了又觉得他活该。

江修哲眼睛好象装了探照灯的似的射了过来,阴冷的带有捉摸不透的意味,陈默再也坐不住,跳起来悄悄的站到季含的身后。

吉叔看着那个大的血口子,一边清理一边道:“看这个样子,应该不是被东西咬的,小伙子,你这伤口怎么来的?”

陈默感觉江修哲的视线又朝自己扫来,不着痕迹的在季含身后缩了缩,大家也顺着江修哲的视线好奇的看了过来。

季含有些摸不着头脑,江修哲看着他的这个方向焦点却不在他的身上,他微侧了头,“陈默?你知道?”

陈默有些心虚,撞上季含的视线佯装镇定,“嗯,怎么了。”

她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江修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说出来。

静默了好一会,只见江修哲眉稍挑了挑,脸上浮现一丝凉薄的笑,“我自己摔的。”

大家面面相趣,摔在肩膀上?大家眼神交替,怀疑的意味不言而喻。

再呆下去,陈默也不知道江修哲会出什么让她更加难堪的举动,她也不敢久留,找了个时机,悄悄回了房间。

坐了好一儿,听到季含他们好象扶着江修哲上楼了,又听见他跟施然交待下注意事项,才下楼来。

陈默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听见季含的声音,忙捧起枕边的书,低问道,“江修哲没事吧?”

“情况要比想象中好,不过明天还是得送到医院去。”

“那就好。”她抬起脸来,扯出一抹笑。

“你的书拿反了。”

“啊!”她惊呼一声,低头一看,明明就拿的好好的。

她这个夜里连惊带吓,又第一次出重手伤人,早就失了平常的沉稳,大概连季含都看出她的异常,才这么来试她。

陈默索性把书扔了,幽幽叹道;“搞成这个样子,回去不知道要怎么跟顾凯交待。”翻身躺下,

这话有一半是真心有一半却是为了转移季含的注意力。

季含若有所悟的看着她,“我们找到江修哲的时候,他就坐在河边一动不动,身上的血都已经干了,他明明可以自己回来找人处理伤口,却一个人在河边坐了大半夜,真不象他平日大少爷的作风。你说,他在想什么呢?”

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怎么会知道。”惊觉得自己口气太过生硬,干脆躺下转个身背对着他,“没事就好,管那么多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他。”

屏息等了好半天也没听见季含说话,只看见墙上的剪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一紧。

季含坐在床沿,修长的手指轻轻穿进了她的长发,柔声道:“陈默,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比如说,有没有想要告诉我的?”

江修哲的伤显然不是撞伤的,而陈默一个晚上都惶惶不对劲,很难让他不联想到一起。他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

陈默心里一滞,说不上什么地方在疼,好象有无形的伤口被撕裂开来,她不敢回头看季含,没有勇气看着他的眼睛说谎话,“没有。”

季含有些失落,却也不再追问,“没事就好。”

掀开被子钻了进来,看着那个背着他贴着墙的身子,又伸出手一把捞进了怀里,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道:“晚上凉,我怕冷。”

陈默身子一僵,沉窒了许久,满肚的心事象一块大石压在了胸口,恨不得宣泻出来。

季含是那么真诚善良,再想想自己竟觉得庸俗不堪,一时间心都是灰的,对季含觉得抱歉,“季含,我.....”

陈默不是没想过坦白,但如果把这事告诉季含,他会更恨不得杀了江修哲,那江修哲还击报复怕会更狠,他们又如何承受的起,光是那一段过往就让她终日提心掉胆。

季含两个胳膊紧紧搂着她,“好了,睡吧,只是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

季含一个晚上都保持着这种姿势,好象一个放手就会见了。

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再开口,各怀心事。

陈默一直挨到快天亮才的睡过去,迷迷糊糊感觉季含起身了,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下声,“我去跟孩子道个别。”

她眯着眼睛应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施然一睁开眼,就看见江修哲抚着受伤的肩膀站在窗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还尚早,醒了就再没睡意,索性起了床。、

虽然是夏日,但山里的气温低,浑身发冷又回头找了件衣服披上这才过来。

“怎么了,伤口疼吗?”

江修哲这才发现施然,转过脸来淡声道:“没事了。”

施然顺着他刚才的视线向外看了看,那个走在山路上的不正是陈默的男友季含么,这么早干什么去?

陈默是横在江修哲心里一根刺,大清早,施然也不想刺激他,笑笑当没看见,“反正醒了睡不着,等我收拾好东西咱们一块去转转,就当跟这里告个别。”

江修哲勾了勾唇角,一脸讽刺的笑。

施然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也就不再说了,转身去收拾行李。

过了许久,才听江修哲低声道:“谢谢你,施然。”

施然有些惊讶的扬了扬眉,蓦的又笑了,“知道吗?你变了。”

“我是真心的,如果没有你,我都会觉得这段日子太难熬。可我们好象真的不适合做情侣,把你扯进了放纵的生活里,我觉得是种亵渎,我们做朋友吧。”

他们两个不过是心里寂寞想找个倾诉的对象,是朋友是情侣亦无所谓。

施然亦洒脱的笑笑,“我早就说过,我们从来就不是什么男女朋友,不过是寂寞时找个慰藉罢了。”

他对她笑笑,“我一直以为自己很有魅力,你真让我伤心。”

他本来长的好看,象是画报上才的模特,可这一笑却让极难看,本来灰败沮丧的脸倒显得有些扭曲。

施然怔了下,那样深遂温柔的目光看过来,好象她真是他在世上最爱的女子,心里的某个角落跟着一软,想到陈默,又有些恶极趣味的期待,一个在情场放纵的许久的花花公子一旦动了真心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江修哲平静的眸光中仿佛透着不可憾动的力量,施然想了下,突然明白过来了,“你想好了?她很爱的他的男友,或许会伤害她也再所不惜?那怕她恨你?”

江修哲脸上浮现一丝怪异的笑,恨么,她一直是恨着的吧。

抬眼眺望迷雾蒙蒙的山峦,晨曦中农家小屋升起炊烟,仿若有种置画中的迷茫,“我生来就没有学会忍让,喜欢的东西是一定要到手的。”

“至于爱.....”江修哲顿了下,笑的有些残酷,“我也还没学会。”

施然心头一跳,头一回觉得江修哲冷酷的有些可怕。

女人很难不被有钱又英俊还肯用心的男人打动,江修哲是对陈默上了心的,灰姑娘的白马王子梦每个女人都做过,如果江修哲真的愿意付出真心,陈默怕也很难不被打动吧。

很多年以后,施然才知道自己想的太过简单,因为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过那样无法回首的过往。

以至于后来,每每看到备受折磨的江修哲,她也会忍不在想,如果江修哲在那时候放手,或许以后的日子会幸福的多。

施然在收拾好东西,江修哲自己一个人下楼了。

阿布叔和儿子在院里的劈材,见了江修哲忙道:“好些了吗?”

“好多了。”江修哲下意识的摸了下受伤的肩膀,山里的草药果然很好,一晚上感觉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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