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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找到新工作(2)

我梦见肖芸在沙漠里骑骆驼,我在后面追着,边追边唱:有个女人她骑着骆驼,靠近尼罗河,摇摇摆摆,走近一看真没想到她竟然是我心爱的太太……突然脚下一空,陷进了沙堆里。然后觉得身上一阵疼痛,醒了,从沙发滚到了地板上!

我觉得有点冷,又不想进屋拿被子,怕吵醒倩倩,于是开了空调,继续躺在沙发上,迷迷蒙蒙地睡着了。

窗外,雨越下越大。

我被一阵急急的敲门声惊醒,又是小妮子?烦不烦啊!

我起身的时候,一条被子掉了下来,我身上怎么会有被子?

一开门,是倩倩,手里还拎着个袋子。

“不好意思啊,我出去给你买早餐,回来才想起没有钥匙,只能把你吵醒了。”倩倩一脸的歉意。

“哦,我早醒了。你感觉好点了吗?怎么不多睡会儿?”我记得昨晚她说头晕的。

“没事了,我半夜口渴,起来把姜汤喝了。”倩倩笑道,“你昨晚也没吃饭吧,快去刷牙,把早餐吃了,嘿嘿,我太饿,自己先吃了。”

我打开袋子,又是豆浆油条!本来我挺喜欢吃这两样东西的,但自从来到上海后就对它们没胃口了,幸好还多了个煎鸡蛋。

“我看见小区边上有个菜市场,一会儿我们去买菜自己做午饭吧!”倩倩叠着被子说道,自己俨然就是个女主人。

“我不会做,我给你打下手好了。”我确实不会做饭。

“我也不太会,试试看吧。”要知道,我们这个年龄的会做饭的女孩已经快灭绝了。

又有人敲门,这次是小妮子房东了。

小薇拿着一盒药走进来,问倩倩有没有感觉好点,说吃点药好得快。倩倩连声感激,表示已经好了,不用吃药了。

小薇还是把药放下说先留着以备后患(咒我?),然后问我们今天去哪里玩。

倩倩说一会儿想去买菜做饭,小薇就说做饭还早呢,要倩倩陪她去外面不远的地方买件衣服,一会儿就回来,顺便把菜也买了。

倩倩犹豫了一下对我说:“你再去睡会儿吧,昨晚肯定没睡好,我陪小薇出去一下就回来了。”

小薇看着倩倩手中的被子笑着对我说:“昨晚当厅长了吧,我家这沙发可装不下你庞大的躯壳,你还是听话再去睡会儿吧,我保证毫发无损地把倩倩给你带回来。”倩倩的脸又红了。

我只得乖乖地进卧室了,其实还真有点犯困。

床上还残留着倩倩的体香,我使劲闻了闻,跟肖芸身上的味不太一样,肖芸身上有香水味,倩倩没有。

倩倩叫我起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两个美女已经作了一大桌菜等我享用了,哈哈,爽!

我有点奇怪地看了小薇一眼,她怎么还没走?

小薇说了,她父母今天走亲戚去了,反正她也一个人,就过来跟我们混,还说希望没有打扰到我们。我说不打扰,你给我做饭我还拒绝?

睡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饿扁了,即便是两个丫头做的菜不那么上档次,我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吃饭的时候,小薇掏出两张票给我们,说是赠票,晚上有个什么颁奖晚会叫我们去看。我说你怎么不去,她就说她男朋友出差了,她一个人不想去。原来她有男朋友的啊。

我问她:“你男朋友有我帅吗?”

结果我是在她如影随形的监督下洗了碗,还花了整整一小时清理了抽油烟机。

我和倩倩来到上海大舞台,看见门外有很多票贩子,有的问“票子有吗?”,有的问“票子要吗?”,看来生意挺好。

我已经退出歌坛好多年了,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已经不再关心歌坛新人了。你如果问我最近流行什么歌,什么歌手最红,我不知道,但是你要问我巴西足球队的队医和体能教练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名字。

颁奖晚会在上海电视台两个主持人的一唱一和中进行着。大部分获奖歌手我都不认识,就有个叫王力宏的台湾同胞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倩倩很兴奋,拽着我胳膊拼命摇,好像那是她的亲哥哥一般。拜托,人家姓王你姓倪,一千年以前都不是一家。

只听王大哥在台上又唱又跳的,唱的什么瓜田里面犯了错。瓜田里面犯错?肯定是对哪个妹妹耍流氓了,还不报警?后来才知道叫花田错,跟一个什么戏曲有关的东西。

整个晚会我都觉得很无聊,看着观众们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看着倩倩兴奋了三个小时的脸蛋,我觉得很受罪。后来倩倩说我一点情趣都没有,我说我有的,她就让我证明给她看,我说好,改天。

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半了,我试探性地表示要送倩倩回去,倩倩却盯着我说不回去了,还要我再做一晚的厅长!小姐,做厅长不要紧,你就不怕我也来个花田错?

倩倩看着我的苦瓜脸咯咯笑了:“骗你的,傻瓜,谁稀罕住你那儿啊。明天我还要上班呢,我要回去了。我们在这里等会儿,我叫我同事来接我了,刚好他也在附近。”

同事?开宝马的老帅哥吧!果然被我不幸言中!

老帅哥的宝马稳稳地停在我们面前,车窗被摇下来了,老帅哥探出头,对着我点点头,然后叫倩倩上车。我心里说,老大,这个时候你应该下车,给倩倩开车门,鞠个躬,伸出手,怎么一点儿没有绅士风度!

倩倩看我站在那儿没动,拍了我一下:“木头啊,给我开车门啊!没情趣的傻瓜!”然后跟我拜拜了一声扬长而去,车后冒出一缕轻烟。

到家的时候小薇又跑过来了,我都怀疑她安装了监视器,怎么每次我进门她就知道了?

小薇过来是取笑我的,因为倩倩告诉她我是失恋了才跑到上海来的。该死的倪倩倩,收小妮子什么好处了?小薇又说了,虽然没见过我以前的女朋友,但是她认为倩倩是个好女孩,叫我把握机会。我说,美丽的房东小姐,在下暂时没有再婚的打算,事业为重。

好不容易打发了小妮子,电话又响了,是倩倩。我跟她说小妮子在为她做媒,她就说呸!还叫我别忘了要证明我的情趣给她看。

在新公司已经上班一个多月了,业务上基本已经驾轻就熟了,老宋也对我的能力感到很放心。

这天,有个客户打电话来要一些资料,老宋就派我去了。

我在工地上跟项目经理详细解释着公司的产品,应对着他不断提出的问题。最后他小声问我回扣是多少,我说我们会对你表示感谢,具体的情况可能要老宋跟他谈。我刚到公司不久,很多事情还不能作主。

在我们谈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忽然听得有人大喊,我往天空一看,一个东西已经狠狠地砸在我左肩上,我被砸倒在地,感觉左前臂好像失去了知觉,不听使唤了,而肩上痛得刺骨。那个项目经理对着楼上施工的人一阵怒骂,而后赶紧叫了辆车把我送去了医院,一再地跟我道歉。

医生给我检查了一下说不要紧,绑上石膏休息半个月就好了,肩上也是皮外伤,做了些伤口处理就完事了。我还在医院的时候老宋来看我了,吩咐我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工作,等伤好了再去上班,还给我留下五千块现金,说上班的时候把发票拿去就可以了,还亲自开车把我送回住处,我表示了深深的感谢。

坐电梯的时候碰到小薇的父母,他们关心地问我要不要紧,我说没事。

晚上,小薇来看我了,还给我带来了晚餐,还说这段时间她都给我送晚餐过来,叫我少动多休息,我非常感激,庆幸自己遇到个好房东,也感谢油条。

第二天一早,倩倩居然来了,肯定是小妮子告诉她的。

倩倩看着我的手,眼睛红红的,说我怎么那么不小心。我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断其左臂。她就笑了,说我傻。

我说你怎么不上班,她说今天请了一天假。我不禁又想起了肖芸。

晚上,油条和豆浆来看我了。油条还把他的笔记本电脑给我拿过来,还有很多电影电视剧光盘,我不禁感叹,有朋友真好!

在我养伤这半个多月里,小薇每天都来看我,小薇的父母也来问候过我,我想这家人都是好人。油条夫妇也来过两次,油条还说他有个亲戚在医院工作,等我伤好了带我去复查一下。毕竟有熟人在,检查也仔细点。

倩倩则是每天下班都来照顾我,甚至周末就住在我这里!不过这次她当厅长,我除了感激还是感激。但这也坚定了油条夫妇和小薇把我俩看作一对儿的想法。

倩倩一再地否认,说出门在外只能靠朋友了,我也附和着,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和倩倩在一起,我的心,始终在肖芸身上。油条常常劝我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还有很多花花草草可以去培育成大树,我说你不是我,感情的东西是勉强不来的。

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很贱,我也试图彻底忘记肖芸,但是,我还是做不到。

半个月来,我对肖芸的思念与日俱增。

在我刚到上海那一天,肖芸给我打过电话,而后再也没有她的音讯。我常常忍不住想主动给她打电话,但是每次拿起电话的时候,男人的自尊和傲气却迫使我放弃了。我也想从古玩那里探听一些消息,因为他和肖芸有工作上的往来,经常可以见面,但是,我知道,那家伙肯定会骂我没出息。

结束病假,我重新回到公司。老宋和同事们都来跟我说话,互相寒暄几句作罢。吕新倒是对我特别热情,还送给我两包奶粉,说要补补身子。我听说,这小子上次那笔业务足足弄到了5000块钱的提成!

老宋没有派我外出,叫我这几天就呆在公司里协助他处理一些日常事务。

中午,在餐厅见到了小薇,他旁边坐着一个很帅气的小子。我没好意思过去打扰他们,倒是小薇主动把我叫了过去,给我俩互相做了介绍。我才知道,小薇的男朋友是“海龟”,跟她一样都在摩托罗拉,不过他在天津公司,一个月左右才会来上海一次。

吃完饭,我们起身握手告别,妈呀!那小子足足比我高半个头!好歹我也是守门员出身,怎么说也接近一米八,那小子一米九少不了!我带着怜惜的目光看了一眼一米六多一点的小薇,她好像看懂了我的意思,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这天晚上回家时,我听见小薇家很热闹,估计是新女婿上门来了。

推开卧室门,我意外地发现写字台上多了一台电脑!我的那台破电脑已经扔给了老冒,到上海后一直也没顾得上再去配一台。

显示器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荡来荡去的,我买了笔记本电脑,这台电脑放在你这边,你可以用,网线我也装好了。租房合同上也不用写上这台电脑了,反正你也不敢偷!

我嘿嘿一笑,谁稀罕你的老掉牙的东西。要知道,电脑这东西升级得特别快,一年甚至半年不到可能就落伍了。

我打开电脑,发现里面有不少小妮子的照片,还有她跟她男朋友的合影。老实说,这小妮子挺上镜的,照片上的她比本人还要可爱。

我用我的真实姓名进了新浪的聊天室,想了想,闯进了“上海不夜城”房间。

我试着跟一个叫“兔女郎”的人说话,可是她老半天不理我。正打算退出这个无聊的房间时,有个叫“飘飘”的人跟我说话了。

“可以跟你聊聊吗?”

“行啊,想聊什么呢?”我回答。

“你用的名字是网名吗?”

“你猜?”我很无聊。

“呵呵,你是上海人吗?”

“不是的,我刚到上海不久,以前在北京工作的。”反正从北京到上海工作的人贼多。

“是吗?我也是啊!”不是吧?这么巧?

我跟“飘飘”聊了很久,看来她还真是从北京过来上海的,我俩聊了很多关于北京的事情,又谈到现在在上海的生活。

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十二点了,我依依不舍地跟“飘飘”说了再见,她问我要了QQ号,说以后继续联系。

关上电脑,倩倩打来电话,又吹了几分钟,然后睡觉,居然没有梦见肖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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