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风,本王的人偶死了三年了吧?”轩辕圣夜冷酷的看着一切,双眼在昏暗的视线中闪着极为刺目的红光。
“是!死了快三年了!”惊风一直都静静站在一旁,冰冷的看着路丽,最近主子的性格十分的反覆无常,这路丽也是自寻死路,怨不得他人。
“嗯,那用她顶上,果然没有路家人做人偶,本王心中不舒坦!”轩辕圣夜缓缓后退,走回座位,静静看着。
他口中的人偶就是三年前如歌见过的西逍王妃,被他极度扭曲的做成了人偶般放在后院。
“是!”惊风面无表情上前,走到路丽的面前,弯腰,准备带着她离去……
“本王什么时候说带走她了?现在,立刻,本王就要见到!”轩辕圣夜幽幽盯着路丽,接着道:“本王让你去劫路尘,人呢?”
“刚刚来信,王妃藏得很紧,花了不少的时间,刚刚抢到手里了。”惊风看着轩辕圣夜眼中的唳气,一点也不敢隐瞒,如实回答,因为现在的轩辕圣夜太过恐怖,性格也太过无常,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小姐还没有出现的时候,那时的主子就是这般的冷唳,这般的嗜血,这般的残暴……
“立马把人送过来,给宫里打声招呼,本王要所有路家人!”
不可愿谅,路家不可愿谅,他自己也不可愿谅。
花了三天的时间查清楚了如歌这般做的原因,最终才知道,她不惜服毒嫁祸只是为了他而己,因为她知道了他一直不想回忆的过去,那段阴暗到绝望的过去。不可原谅,路尘竟然跟她说了如此肮脏的事情,他的歌儿怎么能让她知道这些?他守护在心间的歌儿被告知这些事情,他怎么能不气?
为了他,为了如此不堪的他,歌儿竟然不惜服毒,她的毒术那么好,不可能不知道有慢性毒,那烈性毒药只有可能是她自己服用,想借路家的这个举动背上谋害亲王妃的罪。以前,他没有从她的言语中发现任何异样,唯一的可能是她去路府的那天得知了一切,临时起意做出了这件嫁祸的事情。
好恨,好恨路家,好恨自己!
五六年前就该毁了这个路家,当初就不应该忌惮所谓的路家商会与轩辕的安稳,就应该毁掉一切,否则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说到底,他心疼大于生气,满满的全是心疼,他不知道她当时得知一切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他可以想象得出她的恨意,因为歌儿从不是滥杀之人,这次这般自损的方式对付一个与她无仇无怨的路家就可以猜测出她的恨意。
她,为他心疼了,正在为他生恨……
从查到一切真相开始,他早己不生气,只是不敢见她,害怕那种温柔,害怕他会贪恋,想要索求得越来越多……
惊风走出门外,抱着一圈圈细线走了进来,看了坐在上首的轩辕圣夜一夜,面对着路丽,缓缓解开绕圈银丝线。路丽整个人都处于不解与痛苦中,不明白为何与她想象的不一样,全身各处被穿透的痛苦,让她冷汗直流,不停哭嚎着,可身体不敢乱动,哪怕只是轻颤都会引来伤口的疼痛,自然也会就没有注意到那些缓缓爬上她身上的银丝,银丝在惊风内力的控制下,如活物一般缓缓游动,
爬上她手腕、脚踝,然后……毫不客气地直接穿透了她肩头、大腿的银丝线因为惊风的内力而快速游动,像缝补一样来来回回穿透她的四肢……
“好痛……啊……”此时的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大力的挣扎了起来,可越挣扎,她手背就会越痛,与地面牢牢结合在起,根本动弹不得。惊风十指紧扣细线,抬头,一个纵身消失,瞬间间再次出现,双手用力,银丝线崩紧,原来是扣上了四面房梁、柱子,硬生生地将她吊起来的时候,瞬间变得尖锐得不可忍受,不停晃动的身体,不停尖叫着,不停哭喊着,可无人理她。除了痛还是痛,路丽感觉到身体好像正被慢慢切割,鲜血不停的流了下来,她能感受到,那仿佛是她在流淌的生命,而大腿上与手背上的笔杆,直接贯穿了她的骨头,钉骨之痛,堪比万箭穿心,火辣辣的灼烧感让她一碰也不敢碰。
“不要……饶……饶命……”她后悔了,后悔接近他,他不是她记忆中那个的人,他是恶魔,是恶鬼。
抬头看向轩辕圣夜,路丽不停求饶着,可看到他唇角的笑容,慵懒,轻渺,带着点魅惑勾引,颠倒众生,偏生与他笑容不同,那幽赤眼眸却异样专注地看着她,幽黑得像能囚禁人灵魂的镜子,矛盾诡谲到极点,却莫名地让人她只觉得在那目光下心脏莫名奇妙地又是一阵麻痹感,手脚酥软。
然而,她还是迷惑了,哪怕身上再痛,可她依旧被迷惑了。
轩辕圣夜冰冷的看着她,看着她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完全没有神智的模样时,压抑许久的黑暗扭曲而残酷的本性,阴魅的眼睛里全是一望无际的深沉与触目惊心的死气黑沉,盯着路丽被高高吊起的模样,愉悦勾唇:“痛么?本王给你的痛,喜欢么?”
泛着寒光的银丝线像一只巨大的蜘蛛网将路丽牢牢地扣在半空,有细细的鲜血顺着蜘蛛网一点点地滴落在地上,这种场面看起来诡异又恐怖,好似房中张开一张具在的赤红蛛网,而她则是被蛛网主人捕获的猎物,紧紧的,牢牢的被困在网中,动弹不停,狼狈不堪,而蛛网的主人只是静静的看着,浅浅的笑着……
幽暗的房中,只有一阵阵急促的呼吸,没了刚刚的嚎叫与求饶,留下的,只有急促的呼吸声,与网上那神智迷茫的猎物!
还有静静坐在蛛网一端的,这张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