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透气?好个透气,柳月,你胆子真大,竟敢欺瞒本候?”秦候大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吓了柳氏一个激灵。
咬咬唇,柳氏偷偷扫了眼恩宁公主那得意的笑脸,神情更加愤恨,是不是她跟候爷咬了什么舌根?不然候爷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妾身不知候爷是何意,妾身没有任何欺瞒候爷的地方……”
“柳月,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狡辩?柳随入狱本候早就说过,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要是能救本候能不会救他?现在你这般私自行动,知不知道早己被有心人得知了?现在朝中有多久眼睛盯着本候?盯着你柳家?你真想害得你柳覆灭才甘心?”
柳氏的话没有说完,秦候便暴怒的打断了她的话,指着柳氏气得直发抖。
他没有想到,柳月她竟敢收买朝中重臣?柳随注定是废棋,就算是废棋也只是死他一个。现在柳月来这一手,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了,岂不正是中了祁王党的下怀?表面上他虽是表示中立,可祁王最近的所为应该是发现了他其实是支持太子的。柳月收买祁王的棋子?这不是自寻死路?要是被发现,受牵连的不止他,还有柳家。
这些后果,她到底想过没有?
秦候失望的看着柳月,一直以为柳月他识大体精算计,又是陪他同甘共苦的妻子,所以一直对她敬重有加。可他没有想到在这个事情上她竟是如此的糊涂,不仅连累柳家连累他秦候府。
“候爷,求求您救救哥哥。您要是不救他,他真的是死路一条了。妾身实在不能看到兄长身死于天牢,所以才会急慌了神,候爷……”柳氏看着秦候的脸色,听着秦候的话,当下明白了秦候生气的原因。脑中快速一转,马上跑在地上哭诉,把一切都推到了她急于救兄这一点上。
秦候好似被说动了,神情有些松动。柳氏发现了,坐在秦候身边的恩宁公主也发现了。
不行,不可能,好不容易抓到柳氏的把柄,怎么可能让事怀如此轻描淡写的划过?
“候爷!姐姐也是救兄心切,您就不要怪罪姐姐了。就我也做了些糊涂事,只不过没有做成罢了,不然此时也一定犯下大错了。”恩宁公主眼中异色划过,冲着秦候轻轻一笑,亲自替秦候倒了一杯茶。
秦候接过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才温和的看着恩宁公主道:“什么事没做成?”
恩宁公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我本来想着柳随是候爷的妹夫,所以我一时着急,也动了想要收买他人的想法。所以想要看看府中有多少闲钱可以拿出来救急,哪知发现府中根本也没有闲钱了,就连公帐也没有余银,所以我才没有成功。现在听了候爷一番话,真庆幸府中没有银子,不然我早就拿去救急用了,岂不是害了姐姐一家?到时救人不成反倒害人,真是罪过……”
秦候的注意力不在恩宁公主是否成功,而是在府中没有余银。这怎么可能?他虽不管府中帐务,但有没有余银他不清楚,但公帐他每年要过目一次的,每次公帐都有几百万两的银子供商铺运作,怎么可能没有银子?银子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