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你说这些我能怎么回答？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好歹给我说个清楚明白再来问这些！”
最后一句话鹤染几近于低吼。
等说完她自己也愣住了。以往攒下的胆子估计都用在这一刻了。这感觉······还真是爽。
夜鸿也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此时的情绪爆发。
“抱歉。我只是心里太烦躁了。”鹤染一个侧身就要下床。
夜鸿忙伸手把她拉到了怀里。带着歉意道：“是我没考虑到这些。是我太着急了。”
只是这些话再不说，可能就没时间，也没机会说了。
对于两人现在的状况，鹤染还有些接受不了。但也没有挣扎。“既然这样，那就等我想起来，一切会有答案的。现在我根本没法回答你。”
她此时心里除了烦躁还憋着一口气。换了谁失去了以前的记忆都不会好受。重点是，她极有可能是个超过十五万岁的‘老女人’，这接受起来才是最难的！
鹤染眼里光芒一闪。
说不定今天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知道些什么？
今天她和赢决退出人群的时候，正是他一个传音入密让她脚步顿了一下。那个男人当时说，明日巳时，不周山，故人求一见。
这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故人’。
说不定，他真知道些什么！鹤染本不打算赴约，现下想想还是得去一趟！
“那你和妖皇······”夜鸿声音闷闷的传来。
“我说过，我和他没什么。”鹤染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也得了和她一样的毛病，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两次了！早上才问过一次，转眼就忘了？
“嗯，我知道了。”夜鸿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鹤染很想再问一次她到底是谁，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需要时间先缓缓，既然总有想起来的一天，不急在这一时。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我给你······”
“无碍。”十分简洁的两个字。
“那我给你倒杯茶。”鹤染又道。
“我不渴。”还是一样的简洁。
“······”
鹤染当然不是真要给他倒茶，问题是，总不能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了吧？
“我先去看看青歌。她刚从人界回来，情绪不太好。你休息吧。”关键时刻，鹤染倒是找着了一个绝佳的理由。这下子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果然，夜鸿一下子沉默了。接着手慢慢一松。
“好。”
鹤染松了一口气，立马就爬起了身，一抬腿利落下了床。末了还掩饰性的扯过被子给他盖了。
“明天再回天阙宫，今天先在这里休息吧。”
鹤染一触及他望着自己的眼睛，立马调开了视线。简直太佩服自己，怎么把这话说出口的！
果然，夜鸿有些试探的道：“那你呢？”
她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找青歌凑合一晚上了！寝宫里就一张床，还能怎么办！
“我先去找青歌，再说。”到时候还睡不睡真是不好说。
夜鸿看着她，似是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只看着她，声音温和。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