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染说罢,围着赢决转了一圈,折扇轻蹭下巴若有所思,“本座听说凡间有座望夫石,凡界你去的多,想必应该比我清楚它的来历。据本座所知,继位大典在三日前,刚刚你又说特意在此山头等本座,这······若是本座今日不来,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去?这山顶风吹日晒的,你该不会是指望着自己也变成一座石头,好以此来打动本座吧?”
转到赢决身前站定,鹤染轻声笑了,“说实在的,赢决,本座还是喜欢你的,用不着使这么拙劣的苦肉计,既然你对本座难舍难分,本座勉为其难,收了你也是可以的!”
赢决自顾坐下,拎起鹤染刚刚放在地上酒坛子,看着鹤染嘴角一弯,“说了这么多,那魔君是嫁、还是不嫁呢?”
鹤染居高临下,并不马上随他坐下,“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不如你来说。是你嫁,还是我娶?”
赢决打开酒封,探鼻深嗅,“嗯!好酒!”
鹤染停下手中折扇,“嗯?本座若是没听错,你刚刚好像是回答了本座的问题?既然你没有任何异议,事不宜迟,本座回去看个黄道吉日,马上迎你过门······”
鹤染话未说完就被一条红色长绫卷到了赢决怀里,他伸出一手揽住她肩头,笑道:“呵!就凭这两坛子酒,你就妄想收服本皇?”
装模作样叹了口气,鹤染才悠悠开口道:“有什么办法呢,本座这两三万年来为了给你买酒,家当都快掏空了!偏偏你还嘴刁,不好的还不喝!喏,就这最后两坛子,还是本座顺手牵来的!你这样子嗜酒如命,本座还真是养不起啊养不起!”
赢决咧开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漂亮的白牙,豪气干云道:“既然魔君倍感吃力,那就一切好说了!只要你嫁过来,这些养家糊口的事,自然是本皇来做。”
鹤染一听,玩不下去了,“哎,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本座就倒了去!”
赢决这才放开她,仰头灌了两口,“还真是口渴了。”
鹤染移开身子,斜了他一眼,嗤道:“说了这么多废话,能不渴么!”
“我是认真的。”
眼前的家伙红衣似火,剑眉飞扬,映着初升的阳光,一口白牙笑得十分晃眼。鹤染不着痕迹的移开对视的眼。
“我说,本座这才离开几日,你这相思病,病得不轻。”
“是不轻。好像没救了。”
这么肉麻?鹤染一愣,颇不自在。“喂,本座虽然风流倜傥,迷倒众生,你也不差啊!不要嫉妒我,你这莫非是因恨生爱么?”
“对,你风流倜傥!你迷倒众生!可偏偏本皇恨不起来,更爱不起来。打也打不过你,骂也骂不过你,谁要是娶了你,不得一辈子被你压着?这不是自找罪受么!”赢决说着仰头又‘咕咕’灌了几口。
鹤染自动忽略了后面几句,一脸好奇,凑近赢决问道:“那你恨谁?又爱谁?”
“你猜。”
“我怕万一猜中了,你会把我从这山顶一脚踢下去。”
赢决放下空了的酒坛子,站起身朝着朝阳伸开双臂,一脸笑容。
“那你还是不要猜了,我也怕我会真的动手,毕竟目前来说,我还是舍不得你的。对了,你忘了说一句恭喜我,毕竟我等得都快成了望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