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大结局
普天同庆。
总章二年正月,封诸王嫡子皆为郡王。
十二月初三,李绩回来前看望过李治,身边,却没有单婷。
咸亨元年正月初七,朝中大臣刘秋绾的叔叔刘仁轨因年老辞官。
三月十九日,许敬宗退休养老。
八月初二,我娘一品荣国夫人病死于九成宫,享年92岁。
李治同皇家葬礼,将娘厚葬于皇陵。
咸亨二年正月初七,李治和我离京师长安到东都,留太子李弘监国,令大臣戴至德、李敬玄等辅政。
咸亨三年正月,以梁积寿为帅,发兵讨叛“蛮。”
昆明蛮14姓3万户归顺,设殷、敦、总三州。
天下太平。
咸亨四年八月,李治又患疟疾,病重,令太子李弘于延福殿受诸司奏事。
十一月,李治监制乐章,有《上元》、《二仪》、《三才》、《四时》、《五行》、《六律》、《七政》、《八风》、《九官》、《十洲》、《得一》、《庆云》等曲。
上元元年八月十五。
中秋佳节,李治追尊其祖先,以大唐一帝唐高祖为神尧皇帝,唐太宗为文武圣皇帝,李治自称天皇,加封我为天后,改元上元,大赦天下。
九月初七,李治下诏追复长孙无忌官爵,移葬昭陵,其曾孙长孙翼袭爵赵公。
十月二十七日,我进谏李治,前往邙山之南,李治赞同,令施行。
上元二年三月十三日,我同李治祀先蚕于邙山之南。
本月,李治病情加重,不能听政,政事皆由我处理。
李治欲将皇位传玉我,宰相郝处俊谏止。
于是,我引文学之士于宫中著书,参决表奏,后天下百姓皆称为“北门学士。”
四月二十五日,太子李弘病死。
在紫宸殿中,我晕厥多次。
五月初五,李治追谥太子李弘为孝敬皇帝。
六月初五,李治立雍王李贤为太子,大赦天下。
八月十九日,葬太子李弘于河偃师恭陵,李治亲撰《孝敬皇帝睿德纪》。
仪风元年二月初七,我劝李治封禅中岳嵩山。
十五日,李治下诏今冬有事于嵩山。
仪风二年李治下诏停封禅,遣相王李旦率军抵御吐蕃。
仪风三年正月初四,百官及四夷酋长朝见我于光顺门。
李治升封李贤为太子。
大赦天下。
调露元年五月初七,李治令太子李贤监国。
永隆元年正月十九日,我同李治登洛阳城门楼,宴请诸王诸司三品以上及诸州都督刺史,太常奏新编《六合还淳》舞。
八月二十二日,李治废太子李贤为庶人。
二十三日,立英王李显为太子,改元永隆,大赦天下。
开耀元年正月初十,以太子初立,宴请百官及命妇于大明官。
二十九日,李治下诏免雍、岐、华、同四州两年地税。河南、河北遭水灾处免税一年。
二月,我进谏表请赦杞王李上金、鄱阳王李素节之罪,让李上金为沔州刺史,李素节为岳州刺史,不许朝集。
七月二十二日,我和李治唯一的女儿太平公主李令月下嫁薛绍。
闰七月二十四日,李治再一次病情加重,令太子李显监国。
十一月初八,废太子贤迁巴州。
永淳元年二月十九日,我和李治的孙子,即皇孙李重照满月,改元永淳,大赦天下。
三月二十五日,李治立皇孙李重照为皇太孙。
弘道元年正月初五,我随李治前往少林寺,看见我娘旧营还未偿完功,凄凉之色,作诗并序,令武三思资金绢等物续成功德。
七月,李治下诏今年十一月有事于嵩山,却在不久,因李治病重改为来年正月。
十一月初三,李治病情日复一日的加重,下诏罢了来年封嵩山。
十二月初四,改元弘道,大赦天下。
李治欲登则天门楼宣诏,气逆不能上马,我下旨召百姓入殿前宣诏。
弘道元年十二月。
初四。
宫女太监皆跪在皑皑白雪中,整个皇宫上下,一片宁静,静得,让我感到独孤,感到害怕。
纷飞的大雪,还在不停的洒向整个大明宫,跪在地上的宫女们,远远看去,似乎,成了一个个雪人。
似有几片雪花飘至我身前,落在黄色的锦袭之上,伸手欲触及,却瞬间融化。
明黄的銮伞撑在我头顶,在雪地上,映出了一片阴影。
“母后,回宫吧,这封天雪地,怕是会受了寒。”
声音温婉的响彻在我耳边,回头,见已来到銮伞下的身披了白色锦袭的女子。
容貌,倾国倾城。
“婉儿,你先回去吧,母后在这里等等便罢。”
言罢,将目光放向同天而立的大明宫。
上官婉儿,自从带她入宫到现在,已经十八年了,十八年,婉儿终究成了大姑娘。
如今的太子殿下,却是我的三儿子李显,李显同婉儿一起长大,我对婉儿,就如亲生女儿般看待,她比令月,大不了几个月。
李治曾言,李显贵为太子,婉儿和李显有情,李显奏折进谏李治,就将婉儿许给了她。
如今的婉儿,已是李显的妻子。
“婉儿陪母后一同在这里等。”
白色锦袭的婉儿,站在我的身边,同我一起目向大明宫。
“母后对父皇的情意,天地可鉴。”许久,婉儿才在我身边轻言道。
目光没有离开过大明宫,白雪依旧飘零,毫无停止的预兆。
我喃喃道,“白雪如若停止,皇上就可以回来了。”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黄昏。
天,渐渐了暗了下去,白雪依旧如鹅毛,永不停息!
李治,兴许你已经不能回来了。
“走吧。”天色已晚,我叹了一口气,转身而走。
婉儿一直跟在我身边,伸手搀扶了我。
一步步,步出大明宫。
寝宫内。
婉儿为我找来了软垫,扶我斜靠在了软椅上,将暖炉放在我怀里。
看着忙活着的娇小身影,这个身影,何时也变得如此的凄凉了。
“婉儿。”
婉儿回头,至我身边蹲下。
“母后。”
“婉儿,你说,母后错了吗?”
婉儿微笑,对我摇了摇头,“曾经的一切,皆是母后对父皇的爱。”
将目光看向婉儿,她的面上,皆如玉。
“如果是你,你会如何?”
“母后,请容婉儿说实话。”
我对她点了点头,“实话吧,宫中太多虚伪,婉儿就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