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雷惊天正站在一旁观战,神情略微显得有些紧张。邱灵转头望望雷惊天,问:“雷伯伯怎么跟这个女魔头打起来了?”
不弃与秦钟与望向雷惊天,都好奇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女魔头找上门来,二话不说便动起手来吗?
雷惊天说道:“我和我父亲赶到之时,这女子手下的人已经用箭射伤了全部的守卫,一帮人正要往山庄里闯,我爹上前阻拦,两人便打了起来。”
秦钟皱眉道:“这女子好生霸道!别人的山庄她想闯就闯,这也太蛮横了!”
雷惊天道:“她说,她要到我们的山庄里要一样东西。问她要什么,她却又不答。若是我们有的东西,她有需要,也可以送一些给她,但是若要这样强抢,那却是万万不行的!”
“凭什么要送给她?”邱灵道:“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有什么东西我宁可放烂了、放臭了,也绝不给她!”
雷惊天微笑着看了邱灵一眼,再抬头观战时,紧张的神情便稍稍地缓和了一些。
看起来,雷风行似乎已经占领上风了。只见他以排山倒海之势,掌风招招逼向那女魔头,女魔头的全身几乎都笼罩在雷风行的掌风之中了!
眼见女魔头有可能就要被雷风行的掌风逼得无处遁形,孟昆仑不禁高呼道:“雷庄主,掌下留人!”
邱灵、不弃与秦钟都不禁大吃一惊,纷纷回头望着孟昆仑,黑炭头更是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尚五岳、金不换也疑惑地望向孟昆仑,谁也不知道孟昆仑怎会为这女魔头求情。
雷惊天听了,忙向雷风行喊道:“父亲,掌下留下!”
原本一触即发之势顿时收起,雷风行生生地将掌风带了回来,往后纵跃数步,停了下来,望着那黑衣女魔头。
女魔头显然已经听到了孟昆仑的声音,她飞身高高地跃起,落在山门顶上。这时,所有的人都能看到她脸上的黑纱在劲风吹拂之下飘起,这使得她脸型的轮廓清晰可见。虽然只有一双眼睛露在黑纱之外,但此时众人都不禁发出震惊的呼声:“这女魔头好美!”
尚五岳手下的弟兄悄声议论道:“方才见那邱姑娘,觉得真是美若天仙,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比邱姑娘更漂亮!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可不是吗?我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呢!可惜这是个女魔头……”
那女魔头却似没有听到众人的议论,只是怔怔地望着孟昆仑,眼中似有泪光隐现。
不弃微微地皱着眉,邱灵与秦钟都诧异不解地望着孟昆仑,邱灵小声地道:“这是怎么了?那女魔头认识大哥吗?她怎么会这样望着大哥?”
秦钟道:“不知道呀!我们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也是用这种眼神望着大哥……我跟随大哥这些年,从未见大哥与哪个女子有过来往,更不曾见过大哥与她发生什么纠葛呀!”
邱灵诧异道:“可你看她的眼神……欲语还休……似有千言万语……”
雷风行向孟昆仑问道:“孟兄弟,你与这位姑娘相识吗?”
孟昆仑正要答话,那女魔头已纵身飘落在孟昆仑面前,凝望着孟昆仑的眼睛,说道:“相识,我们已相识太久、太久了!”
女魔头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孟昆仑一愣,邱灵与秦钟、不弃更是愣住!邱灵惊诧地道:“大哥认识这女魔头许久了?我怎么从不知道?”
雷风行脸上的神色渐渐缓和了下来,微微笑道:“既然姑娘与孟兄弟相识,那就请移步庄里一起坐坐,姑娘要从风雷山庄里拿什么,也尽管开口便是!”
女魔头转向雷风行,也微微地笑了。“雷庄主果然慷慨大方,既然如此,盛情难却,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请!”
邱灵急了,她从雷惊天身后闪出来,着急地喊道:“雷伯伯,这个女人不是好人,不能让她进庄!”
雷风行回过头来,看了邱灵一眼,又望向孟昆仑:“孟兄弟?”
孟昆仑伸手拦住邱灵,点点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难道来了这么多人,欢聚一堂,这也是缘份。”
邱灵急道:“可她是……”
秦钟拦住邱灵:“哎,既然大哥点头,你就不要说什么了,大哥自有分寸。”
邱灵恼火地跺跺脚,见雷惊天过来拉她,她也生气地甩开胳膊。雷惊天笑着小声安慰她道:“你放心,有我父亲在,有你大哥在,有这么多人在,不会有事的!”
邱灵这才放宽了脸色,望着已经朝山庄走去的众人的背影,撅着小嘴说道:“雷伯伯这可是引狼入室!”
雷惊天笑道:“不用怕,我父亲心里如明镜一般,他有分寸的。”
秦钟回头朝邱灵喊道:“还不快走!”
邱灵撅着嘴,也跟着朝山庄走去了。
不弃与秦钟放慢了速度,等着邱灵与雷惊天。雷惊天见邱灵不再生气了,问邱灵说:“灵儿,你一直没有给我引荐,这两位兄弟怎么称呼?”
“哦,我忘了给你介绍,”邱灵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位就是不弃,这是我秦三哥秦钟,跟在大哥身后那位黑脸小子就是黑炭头。”
“哦,不弃兄弟,秦三哥!”雷惊天含笑抱拳道:“方才人多,一直没有与二位见个礼,失礼了!”
“少庄主客气了!”秦钟微笑着抱拳还礼,不弃也点头还礼。秦钟说道:“听灵儿的语气,一定是跟少庄主提起过我们多次了,我们也就不多言了。”
雷惊天笑道:“是,灵儿每天都在念叨各位,几位兄长与兄弟的大名惊天是如雷贯耳啊!对了,秦二哥怎么没来呢?”
提到秦岳,秦钟不禁有些伤感,说道:“此事说来话长,等晚些再详细跟你们说吧。”
邱灵疑惑地道:“到底怎么了?问大哥,大哥也是这么说。”
雷惊天道:“那晚上我们再详谈,晚上我单独请大家喝酒,现在我得先赶回庄招呼客人去了,灵儿,秦二哥和不弃就交给你了!”
秦钟点头道:“好,少庄主赶快去吧!”
“那惊天就暂时失陪了!”雷惊天说着,分别朝不弃与秦钟拱拱手,然后微笑着看了邱灵一眼,提足向山庄奔去。
秦钟、不弃与邱灵慢慢地往山庄走去。不弃不解地问道:“这来人滋事,不是由雷少庄主或者庄上的庄客前来应付就行了吗,怎么雷庄主还亲自出马?”
邱灵说道:“你们有所不知,惊天看起来虽然与常人无异,但实际上他却从小身患怪疾,动不得力,一旦动力,便会全身疼痛,筋骨缩作一团,因此雷伯伯从小不许惊天习武;而庄上的庄客武功大都一般,那些守卫都挑的是武功最好的,连武功最好的守卫都被打伤了,那说明来者不善,不好对付,雷伯伯只得亲自应战。”
“哦!”秦钟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说呢,哪有老子和别人打架,儿子却在旁边观看的,这也太不孝了!”
“你才不孝呢!”邱灵辩道,“惊天可是个天下第一的大孝子。”
“怎么说?”秦钟不解。
邱灵说道:“方才我们喝的落鸢花茶,那落鸢花原本极其稀有,整个山谷里也就只有一丛,因为雷伯母夜晚难以安睡,整夜辗转反侧,睡眠不好便大把大把地掉头发,这种情况,吃什么药都没有用!那时惊天只有七岁,当他得知落鸢花有安神助睡的作用,便想方设法培植落鸢花,可惜都未成功。”
不弃道:“方才他不是说了吗,那落鸢花的花粉落地生根,来年便会生长新芽,怎么又无法培植成功呢?”
邱灵说道:“他说的是新的落鸢花,可在此之前,落鸢花花粉再多,落地再广,却都不能生长!为此,他到处寻访名医,想了解落鸢花的生长习性,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听说过落鸢花这种花,更别提它的生长习性了!他又翻遍各种本草医书,也没有任何关于落鸢花的记载,培植落鸢花的愿望就只能落空了。”
“那后来他是怎么培育出新的落鸢花的?”秦钟疑惑地问。
邱灵答道:“因为看到母亲大把大把地掉头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人就跟疯了傻了似的,做儿子的心里该多难受啊!眼看着母亲倍受煎熬,神智就快要混乱不清了,那时候,七岁的惊天便蹲在那丛落鸢花前哭泣。他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土壤里,土壤都被他的眼泪****了。那时正是花粉随风飘落之时,那花粉落在泪土里,竟然就生了根了。”
“落鸢花便这样长出来了?”秦钟吃惊地问道。
邱灵点点头,道:“那年冬天落了雪,那泪土中的花粉便发了芽,雪融之后,好几根小枝芽便慢慢地长了出来。当庄客发现这些小枝芽时,告诉了惊天。惊天想,或许是泪水改变了那土壤的土质,于是等到落鸢花再成熟的时候,他叫上众庄客到处洒泪,然后将花粉分洒到各处泪土里,期待来年新的落鸢花再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