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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晚秋天未霁,林中添暮寒

冬天缓缓登场,满目的萧瑟完整代替了秋天的色彩,那端的你在太湖水岸伫立,沉默的身影看各种形状的云层被一双神奇的手扯动,忽而高远,忽而乌云压境。只是在北方的晴空下时光与你留下大段的空白,等江南雨霁时登上归来的旅程。

冬的无色中季节纷争,红炉未燃,一坛酒盖着岁月的封口在墙角静坐。等待的人儿迫不及待地按着手机的数字,盼久离的天涯客今夜在故乡沉醉。大片的芦苇看着凋零的莲蓬完成自己生命的一场蜕变,一丛雏菊花星星点点开在草丛中,忽然感觉十里春风亦不如眼前的一切来得厚重敦实。这一季总有很多美好和快乐来得及记取,在冬的号角声中吹响春天的旋律,随遍地金甲铺开星空的灿烂。

记得夏天的绝唱,也记得那年的冬夜与你一席畅谈,在季节的边缘冷夜清霜红了一树枫叶。褐色的枯草披上白色的盔甲,星光衬托霜的幽冷,室内的寒梅开着绿色的蕊散发醉人的暗香,你宛然的笑脸如同梅开,身影在后来的回忆中一直徘徊。那一朵梅花绽开缘分的喜庆,以至于告别故乡后那一天赏梅小酌时容光的绯红一直留在冬天的梅树上,次次绽放。

彻底告别秋天后,四季景色裹进梦里。醒来后隔着夏天相望,自问一个身影跌进谁的梦不愿走出。这一切只有时间知道,梅花和冬天歃血为盟,在后来的日子里很多事也一一验证。

亿万年修行的天地还是改变不了生命延续的模式,太多的江湖浩荡和儿女情长被季节演绎成不同的版本。心如荒草的秋在冬天里生根发芽,你成全一个游子的梦把后来的一切搁置在家的地方。时光拉长了岁月,很多长相忆变成常忆长安的默默叮咛,关外雪漫和江南故地一身寒衣披风带雨。在明年的二月让冬春对垒,缘分的脚印在雪地里踩得深深浅浅,看一夜杏花雨为你鸣锣开道。

曾希望过了秋天不是冬,我们跳过寒冷的漫长寻找春天的归属,那树梅花已经抽出嫩芽,和远方的芳草遥相呼应。宿命打不败相逢的缘,尽管分开后的泪语希望在时间的空隙里不再唏嘘,只怕在舍得之间,很多记忆成了不可救药的痼疾。

时间的荒野上记忆在游荡,冬天的寒冷中滋生出不一样的温暖,收尾的季节来路漫漫,杏花春雨时的三月三把来去的时光都整合在一起。一个抬手的姿势从少年的利落变成如今的缓慢,饮酒的豪情也褪减了很多。用笑意补缺曾经的过失,弯月般的眉有归来时有笑眯眯的轻声细语,那一年许下的念成就如今的幸福,一字一句地敲打的快乐续写季节的丰满。

原来,所有的期盼都潜伏在每一个时光里,有的幸福只是比别人来得慢一些。不曾暴露的心思用流浪的方式寻找共同的栖息地,尽管姣好的面容被时间添了皱褶,而那些鱼尾纹和故乡的湖水一样在岁月里起伏,每次想起时都融合在梦的涟漪。这年的冬天在风中逆行,北方的红叶在寒溪上宛如一条船承载所有的幸福归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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