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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斩谢躬收取邺中 毙贾强扬威河右

却说虎牙将军铫期,趁着耿弇进言的时候,也入内白秀道:“河北地近边塞,人人习战,号为精勇,今更始失政,大统垂危,明公据有山河,拥集精锐,如果顺从众心,毅然自主,天下谁敢不从?请明公勿疑!”秀闻言大笑道:“卿尚欲如前称么?”原来铫期出蓟州城时,为众所阻,期奋戟大呼道:“众皆披靡,方得出城。看官道字何义,古时惟天子出入,才得警跸,跸与同,乃是辟除行人的意思。”秀因期直前勇往,气敌万夫,平时很加器重,所以有此戏言。于是决计自立,出见长安来使,与言河北未平,不便还都,来使只好辞去。其实邯郸内外,原已早平,就是钜鹿,也相继投降,秀不过设词拒复,未肯西归。从此秀自据一方,竟谢绝了更始皇帝。句中有刺。是时梁王刘永,擅命睢阳,永为梁孝王八世孙,更始元年由刘玄使永袭封。公孙述称王巴蜀,见第六回。李宪自立为淮南王,见第七回。秦丰自号楚黎王,见第四回。张步起琅琊,董宪起东海,延岑起汉中,田戎起夷陵,并置将帅,侵略郡县。又有铜马、大彤、高湖、重连、铁胫、大枪、尤来、上江、青犊、五校、檀乡、五幡、五楼、富平、获索等贼,乘势蜂起,名目繁多,多约一二十万,少约数万,大约不下数十万众,所在寇掠。秀拟出兵四讨,先遣吴汉北往,调发各郡兵马,幽州牧苗曾已到,不肯听命,被吴汉拔剑出鞘,乘曾不备,把他砍死。当下夺得兵符,四处征调,北州震慑,莫不望风而从,发兵来会,共计得数万骑,由汉引兵南行。还有耿弇亦奉着秀令,至渔阳上谷二县征兵,亦收斩韦顺蔡充,苗曾韦顺蔡充共见前回。招得许多突骑,南下返报。可巧秀出至清阳,接着两路人马,自然喜慰。便拜吴汉耿弇为大将军,往讨铜马贼。铜马贼帅东山荒秃上淮况等,方在城,音枭。闻得刘秀引军进攻,意欲先发制人,立即遣众挑战。秀却令各军坚壁不动,伺贼至他处劫掠时,却潜出偏师,截击要路,夺回财物,一面断贼粮道。贼求战不得,求食无着,勉强支持数日,累得饥乏不堪,夤夜遁去。汉军从后追蹑,到了馆陶,大破贼众,一大半弃械乞降,尚有余众四窜。适值高湖重连两路贼兵,从东南来,与铜马余众会合,又来抵御汉军。秀乃鼓励兵士,进至蒲阳交战,复将贼众杀得大败。贼势穷力蹙,只好投降。秀封贼目为列侯,贼尚不自安,只恐将来有变。秀窥知贼意,饬令各军归营,自乘轻骑巡行各寨,降众方相语道:“萧王推心置腹,亲疏无二,我等能不替他效死么?”嗣是全体悦服。秀因将降众分配各营,得众数十万,因此关西号秀为铜马帝。莫非权略。

秀又探得赤眉别帅,与青犊、上江、大彤、铁胫、五幡,合十余万众,在射犬城,当即乘锐进击,连毁数十营垒,贼皆西遁。秀顺道南略,招谕河内吏民。河内太守韩歆,举城出降。歆同邑人岑彭,前曾受刘玄封爵,得为归义侯,见第六回。嗣为淮阳都尉,道阻不得就任,乃至河内依歆。歆既出降,彭亦进见,面语刘秀道:“彭蒙前司徒矜全,未曾报德,今复得遇大王,愿为大王效力!”秀温语奖勉,即令彭与吴汉,往击邺城。邺城由谢躬居守,从前与刘秀共定邯郸,还屯邺中,见前回。秀南击青犊,曾使人语躬道:“我追贼至射犬,必能破贼,尤来在射犬山南,必当惊走,若仗君威力,击此散虏,定可一鼓歼灭了!”躬亦称好计。及秀破青犊,尤来果北走隆虑山,躬留将军刘庆,及魏郡太守陈康守邺,自率将士往击尤来。偏偏穷寇死斗,锋不可当,躬反吃了一大败仗,遁还邺城。秀因躬留邺中,动遭牵掣,此次乘躬外出,先遣辩士说下陈康,然后轻兵继进,径入城中。谢躬尚全无所闻,还至城下,门正开着,便纵辔进去,不意城门左右,埋伏汉军,一声鼓号,便把躬拖落马下,用绳捆住。岑彭尚欲数躬罪状,独吴汉瞋目道:“何必再与鬼徒说话?”道言未绝,已从腰间拔出佩剑,手起剑落,把躬劈作两段。当下枭首徇众,众皆慑服,不敢异言。躬亦南阳人氏,与刘秀同乡,前曾与秀相识,同事刘玄,至此积不能容。躬妻尝密诫道:“君与刘公积有嫌隙,乃不知预备,恐遭暗算!”躬视为迂谈,终为所戮。就是躬妻亦被陈康拘禁,连将军刘庆也被拘住,结果是难免一死,同归于尽。臣殉主,妻殉夫,也似不可厚非。

吴汉岑彭,既平定邺城,仍使太守陈康留戍,自引部兵回报刘秀。秀欲乘胜北上,略定燕赵,自思长安孤危,将来必为赤眉所破,因又拟遣兵西出,伺衅并吞。乃拜邓禹为前将军,特分麾下精兵二万人,属禹调度,所有偏裨以下,许得自选,指日西行。禹即部署粗定,向秀告辞,秀复问禹道:“更始虽入关中,朱鲔李轶等,尚据守洛阳,若我辈北去,将军又复西行,他必来窥我河内。河内新定,地方完富,不可不择人居守。究竟是何人可使,还请将军教我。”禹答说道:“偏将军寇恂,文武全才,足当此任。”秀点首称善,遂召恂入帐,面授恂为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恂先辞后受,并请任贤为助。秀因中说道:“从前高祖尝任用萧何,关中无阻。我今举河内委公,愿公坚守转运,给足军粮,率厉士马,能勿使他兵北渡,便是现今的萧酇侯。萧何曾封侯。至若扼住河上,为公外援,我自当另遣良将便了。”恂拜谢而去。秀再命冯异为孟津将军,使统魏郡河内各兵马,屯守河上,拒遏洛阳,异亦受命启行。既至孟津,择要筑垒,屏蔽河内,河内太守寇恂,越得安心筹备,具糇粮,治器械,接济北军,源源不绝。萧王刘秀,自然放胆北进,往击北寇去了。

是时刘玄方封李轶为舞阴王,田立为廪丘王,使与大司马朱鲔,白虎公陈侨,带领部曲,号称三十万众,保守洛阳,又令武勃为河南太守,管领粮食。闻得刘秀北行,将乘虚进攻河内,冯异早已料着,特写了一书,遣人投与李轶,书中略云:

愚闻明镜所以照形,往事所以知今。昔微子去殷而入周;项伯叛楚而归汉;周勃迎代王而黜少帝;霍光尊孝宣而废昌邑,彼皆畏天知命,睹存亡之符,见废兴之事,故能成功于一时,垂业于万世也!苟令长安尚可扶助,延期岁月,亦恐疏不间亲,远不逾近,公岂真能安居一隅哉?今长安坏乱,赤眉临郊,王侯构难,大臣乖离,纲纪已绝,四方分崩,异姓并起,是故萧王跋涉霜雪,经营河北。方今英俊云集,百姓风靡,虽邠歧慕周,不足以喻。公诚能觉悟成败,亟定大计,论功古人,转祸为福,在此时矣!若待猛将长驱,严兵围城,虽有悔恨,亦无及已!

李轶得书,踌躇了好多时,暗想从前起事,本与刘秀兄弟,很相亲爱,悔不该陷没刘,构成嫌隙。现在刘玄庸弱,不足有为,赤眉渠帅樊崇逄安谢禄杨音等,分道入关,樊崇等见第七回。西兵连败,长安危急,眼见他不能久存,若又事刘秀,恐触彼前嫌,复难自全,不得已含糊作复,交与来使带回。冯异正待使归报,既得复书,忙展开一阅,但见书中写着:

轶本与萧王首谋造汉,结死生之约,同荣枯之计;今轶守洛阳,将军镇孟津,

俱据机轴,千载一会,思成断金,惟期转达萧王,愿进愚策,以佐国安人。

冯异览罢,已知轶意,当然喜慰。反间计已得告成了。遂只留数千人屯守,自督锐卒万余,北攻天井关,连拔上党两城,再回师河南,略定成皋以东十三县,削平各堡,收降至十余万众。河南太守武勃,闻得成皋一带,俱降冯异,不由得愤惧交乘,忙率兵万人,往徇成皋。到了士乡亭边,正值冯异引兵到来,两下相见,不及答话,便即彼此交锋。异军素皆整炼,又皆是百战雄师,无人可敌,偌大武勃,怎能抵挡得住?大约交战了一二时,勃众多半败退,独有勃不顾死活,还想上前厮杀,巧巧碰着大树将军,见前。横刀拦住,刀戟相交,不到几个回合,但听得砉的一声,勃首已经落地,太不经杀。败兵慌忙逃散,一半儿做了刀头鬼,冯异趁势攻下河南。果然李轶在洛,不发一兵,坐听武勃授首,袖手旁观。异因李轶践言,才将轶原书报知刘秀。秀此时已至河北,连破尤来大枪五幡等贼,追至顺水北面,突被贼众袭击,仓促抵御,竟为所败。秀只率数骑急走,后面有群贼追来,刃及马腹,马负痛欲倒,亏得秀纵身一跃,投落岸下。说时迟,那时快,将军耿弇,带同突骑王丰等,前来寻秀,见秀危急万分,当即奋力杀贼,砍死贼目数人,方将余贼击退。王丰见秀在岸下,忙下马引秀,把他扶起岸上,执辔相授。秀足已受伤,抚住丰肩,方得上马。耿弇上前请安,秀顾弇微笑道:“几为贼笑!”是镇定语。言未已,又有贼众鼓噪前来,耿弇忙弯弓力射,箭无虚发,射倒前驱贼数名,贼始骇退,弇乃保秀入范阳。余众为贼所迫,前已四散,及贼已退归,才敢趋集,诸将大半聚首,互问主子,都云不见,众皆错愕,不知所为。大将吴汉道:“卿等但期努力,就使我王失踪,尚有王兄子等在南阳,何患无主呢?”诸将听着稍稍安心。过了数日,才知秀已退保范阳,乃相偕往会。秀得收集将士,搜乘补阙,不到旬日,军势复振,乃复进兵安次,再击贼众。贼众飘忽无常,一党败去,一党复来,秀军虽连日得胜,终究相持不下,五校贼尤为猖獗,竞斗不退。恼动了一位强弩将军,姓陈名俊字子昭,籍隶南阳,目无北虏,杀到难解难分的时候,挺身突出,与贼渠短兵相搏,拖贼下马,格去贼手利刃,挥拳击贼,中脑毙命。再持短刀杀入贼队,所向披靡,贼方才胆落,纷纷窜去。俊又当先追击,直赶至二十余里,斫死贼目数人,然后驰还。刘秀望见叹息道:“战将若尽能如此,还有何忧?”力赞陈俊,与前文分叙中兴功臣,同体异文。正赞叹间,陈俊已到面前,报称贼众已退入渔阳。秀且喜且忧道:“渔阳险固,贼若负弇自守,倒也未易荡平!”俊答说道:“贼众轻佻,无粮可因,全恃剽掠为生计,最好是我出轻骑,绕过贼前,谕令百姓坚壁清野,阻绝贼锋,贼进不得食,退无所据,自然解散,不战可平了!”秀依计而行,即遣俊带领轻骑,驰出贼前,巡视民间堡砦,劝令缮守,且代为了望保护,所有田野积聚,一并收藏。贼众无从掠取,果然饥乏,逐渐散去,刘秀益称俊为神算。

正要遣将平贼,适接到冯异捷报,附上李轶原书,秀览罢后,即手书报异,略言季文多诈,切勿轻信。季文即李轶字。一面将原书颁示守尉,饬令戒备,部将多以为非策。哪知萧王秀是计中有计,将乘此借刀杀人,报复兄仇。也是李轶自取其祸,不得谓刘秀忌刻。约阅月余,轶竟被人刺死。主使的乃是朱鲔。鲔与轶同守洛阳,分领部曲,本来是没甚嫌隙,至轶书宣露,鲔始知轶有异谋,使人毙轶。复遣部将苏茂贾强,领兵三万余人,渡过巩河,直攻温邑,再由鲔自率数万兵马,进捣平阴,牵制冯异。警报与雪片相似,迭传河内,太守寇恂,当即勒兵出城,移文属县,谕令发卒御敌,同会温下,军吏都向恂谏阻,谓宜待众军毕集,方可前往。恂慨然道:“温邑为郡城屏蔽,失去温邑,郡城将如何保守呢?”

遂不从众议,驱兵急进。既至温下,诸县兵亦陆续到来,就是冯异也遣兵来援,士马四集,旌旗蔽空。恂令士卒乘城,大呼刘公兵到,接连喧噪了好几声。望见敌军阵动,便麾兵出击,踊跃直前,敌军里面的苏茂,最是胆怯,不战先溃;贾强勉力支持,禁不住恂军奋迅,只好退去。一经退走,阵伍便乱,那寇恂如何肯舍?自然招呼各军,并力追来,渐渐逼至河滨。苏茂渡河先遁,茂部下多半溺死;贾强迟了一步,即被恂军围住,一时冲突不出,竟至战死。武勃不武,贾强不强,何况一庸弱的刘玄呢?残众不及渡河,都为恂军所获。恂长驱渡河,拟迫洛阳,可巧冯异亦引兵过河,击朱鲔途次,与恂会师,同至洛阳城下,环攻了一昼夜。见城上守兵尚盛,料非旦夕可下,乃收兵退归,各向刘秀处报捷。秀闻河内有警,惟恐失守,及恂书传入,方大喜道:“我原知寇子翼可重任呢?”子翼即寇恂字,见前文。诸将联翩入贺,并上尊号,秀摇首不答。忽有一将闪出道:“大王自甘谦退,难道不顾宗庙社稷么?今宜先即尊位,然后可言征伐,否则彼此从同,究竟谁王谁贼?”快人快语。秀闻声审视,见是前锋将马武,不禁作色道:“将军休得妄言,莫谓钢刀不利呢!”想是言不由衷。武乃趋退。

先是武为绿林豪客,表字子张,也是南阳人氏。自从刘玄称尊,武与刘秀同事刘玄,共破王寻,因此倾心刘秀,后来又随谢躬同攻王郎,王郎破灭,谢躬受诛,武乃投入刘秀麾下,充当前锋。秀爱他才勇,颇加信任,至此独拒绝所请,引军还蓟。马武履历至此补出。复令马武为先驱,耿弇景丹等为后应,吴汉为统帅,出兵数万,穷追尤来等贼,斩首至三千余级,直至俊靡,方才班师。余贼窜入辽西辽东,为乌桓貊人所抄击,杀掠殆尽。惟都护将军贾复,追五校贼至真定,十荡十决,大破贼党,身上亦受了许多创痕,退卧营中,几不能起。当下报达刘秀,秀大惊道:“贾复勇敢绝伦,我尝不令他自统一军,正恐他轻敌致伤,今果至此,岂不是失我名将?我闻他妻室有孕,如若生女,将来即为我子妇,幸得生男,我女即嫁彼为媳,不使他忧及妻子呢!”叙得得体。这一番言语,传入复耳,复格外感激,静心调养,竟得渐痊。因即驰赴蓟城,与秀相见,秀慰劳甚厚,待遇益隆。复字君父,亦南阳人,少时习尚书学,师事舞阴人李生,李生见复英姿卓犖,许为将相器。后事汉中王刘嘉,任为校尉。及刘秀出略河北,复辞嘉从秀,战必先登,不顾身家,真定一战,受伤颇重,危而复安,好算得一大幸事。复亦二十八将之一。小子有诗赞道:

摧锋陷阵敢争先,勇士轻生不受怜。

幸有天心阴鉴佑,伤痕复合庆生全。

贾复至蓟,正值同僚诸将,共议劝进,复当然列名,究竟刘秀曾否允议,待看下回自知。

刘秀之出师河北,为蛟龙出水之权舆,而其危难之处,亦不亚于昆阳遇敌之时。东北有群贼,西南有群敌,秀以孤军支柱其间,一或失算,即有跋前疐后之虞,岂非危难交迫乎?幸而吴汉岑彭,诱斩谢躬,邺城下而不忧牵掣;寇恂冯异,击毙贾强,河内固而不患侵陵,故本回事迹颇繁,而独以二事为标目,揭其要也。若夫贼众乌合,本不足道,驱而逐之,尚非难事,然顺水一役,以智勇深沉之汉光武,且为贼党所乘,几不得兑,战事岂可轻言乎?故刘氏之得中兴,虽曰人事,岂非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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