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跟你被困在云雨楼有什么关系?”
“草他奶奶,要不是因为老子跟楚逍遥打得内力大损,哪里会被云雨楼那帮奶奶的熊的东西偷袭成功!”
“云雨楼是朝廷暗射的组织,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还不是为了老子的绝世武功!操他奶奶个熊的,待老子养好伤,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这么说着,仿佛想到日后扫平云雨楼的无比快意,又哈哈大笑起来。
那小生张狂刺耳,久久不停,红月头痛地揉了揉眉:“你方才说到你娘子,可我从未听说过你有娘子啊。”
不想让风十三再这么笑下去才提问,这个决定十分名字,风十三提起自己娘子就显得非常激动。
“老子的娘子?哈哈哈,说起我娘子,她在老子眼里简直是天下第一大美人。要说丫头你也算不错,可是跟我娘子一比啊……哈哈,真是天上的云和地下的泥之间的区别……嗯,天上的云和底下的泥,老子真是越来越有才情了……”
红月听了也不恼,让他说来听听,可一会以后就后悔了。
风十三这边开始滔滔不绝:“老子和娘子相遇,是在烟花三月间,那年她正值双八年华,家住风景秀丽的青城内。老子那时刚从死老头的魔爪中脱离出来,身受重伤地倒在青城镜子湖畔。她带着婢女前去踏青,路遇重伤的老子,舍下止血的草药和一方帕子作为定情信物。美人救英雄,老子伤好后拿着她的帕子在青城内多方打探,才找到她的住处,只盼着能再看她一眼,便日日在她家门前守候。”
“终于有一天,她带着婢女出门,远远看见老子坐在她家墙根下,上前给老子递了一壶水,一边那温柔动人、深情款款地看着老子,问老子怎么会在这里。老子一看见她,紧张的牙齿都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也不恼,开心地离去。”
“可是那之后她就很少出门,老子料想定是被她父兄约束,有一天实在难忍相思之苦,跳墙潜入她的闺房。她一看见老子,立刻就叫老子快走,她是怕被她父兄发以后现为难老子,可是如果老子这么走了,不是留下她一个人受罪么。于是干脆就拉着她去她爹那求亲。”
“操他奶奶个熊的,那个死老头不仅不答应老子,还说已经给娘子订了亲,我说娘子怎么不出门,原来是被这老东西囚禁了,还逼迫她在一个月内完婚。那老不死的让家丁赶老子,老子一怒,劈了几个,一看娘子已经哭倒了。”
“那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把娘子逼到这种地步!老子一不做二不休,当着娘子的面就把那个老东西的脑袋摘下来了,娘子几乎喜极而泣,当天就嫁给老子了……”
从风十三的叙述里,可以听出他对他娘子狂热的爱情,但是那个女人无疑悲惨,她的丈夫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风十三离去的时候正是黎明之前,四处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他说要去找他的娘子,红月问他找到了以后打算怎么办。
风十三哈哈大笑,道:“当然是和她一起逍遥快活,再也不分开!”
红月没有告诉他,如果自己是那个女人,那么死也不会跟他在一起。她知道其实风十三心里什么都明白。
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红月转头,望见晨曦降临,晨风也吹来,鼓动着欲明的天色,发出微微低音的歌唱。东方首先鱼肚白,霞光映着白云,染红了帝都连绵的屋顶,迎来一个灿烂的黎明。
是谁的马蹄哒哒而至,她微微抬头,扬起精致的下巴,双眸如星,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勾勒出一人一马挺拔的轮廓。
“你怎么来了?”
白衣的男子扯动缰绳:“你一夜未归,爹十分担心,我先去了云雨楼,那里乱作一团,又放了迷踪蝶才到这里。你没事吧?”
“没事。”梨涡浅笑,红月抬眸,长睫和眉梢沾了露水,映着晨光晶晶发亮:“倒是你身上有伤,怎么又出来了?”
“么关系,只是骑马,没有动手,伤口也好好地。”江寒雪伸出手:“这里是城西,离贤王府有段距离,我们回去吧。”
红月嗯了一声,借力跃上马背。双臂环住江寒雪的腰:“我饿了。”
“那我们去早集吃东西。”江寒雪一声轻叱,策动马鞭,骏马嘶鸣了一声,飞驰而出。
城西本就僻静,早间宽阔无人,两人飞奔了一会,行到城中下马步行。街道渐渐热闹起来,两遍占满叫卖的商贩,有青菜蔬果、鸡鱼蛋肉、布品家用,当然也有叫卖早点的摊位。
“我要吃那个。”红月指着路旁一间店铺外搭的棚子,神情雀跃,江寒雪顺势望去,眉目舒展,道了一个好字。
粗糙但是干净的手地从旁边捏起一张面皮,另一只手同时用筷子挑起馅料,熟练地动作了几下,一枚小巧的馄饨酒出现在她的掌心。锅里的水早已沸腾,将案板上整整齐齐排列的馄饨下进去,不多时捞进青花粗瓷的碗中,淋上几滴香油,缀上鸡丝和香菜,顿时香气四溢。
红月盯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食碗,将碗沿的缺口转到一边,先端起来喝了一口汤汁,然后捏着同样粗糙的勺子舀起一枚馄饨放在嘴边,红唇嘟起吸入口中。咀嚼了几下,欣喜地弯开眉眼:“果然很好吃,寒雪,你也尝一尝。”
江寒雪微笑,低头吃了一个,停了停,然后又吃了一个。
“那些人在吃什么?”红月用下巴指了指,棚子里上还坐了另外几个食客,每人面前都摆了一张小碟,上面放了三两张小饼,时不时咬上一口,十分美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