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夜!不!是皇上了!采儿掰开他的手,怕出声音,往回走去,欧阳瑞跟在后面,走到中间的时候,欧阳瑞小声叫了一声:“采儿,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采儿纳闷着,回头看着他那张妖孽的脸,“你怎么会知道这密道?难道这里本来就是你让人挖的?”
欧阳瑞苦笑了一下:“我要走了,本来是想跟你来告别一下,一路跟着你进来的。”
采儿毫不留情的说:“采儿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何劳皇上亲自跑来,小女子真是受宠若惊,告辞!”说着一直往前走。
欧阳瑞看着采儿赌气的样子,真的很可爱!他肯定是在为朝堂上自己的无动于衷而生气,在那种场合,如果自己表现出喜欢她,对她更加危险,何况,现在的她也是危险重重。
不容她挣脱,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抱着她,温柔地说:“等着我,一切有我,你只要肯等我,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
采儿抬头望着他,他是一个帝王,身在那个位置有很多的不由自主,自己也不会跟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也不喜欢皇宫的生活,他也不可能放弃大好江山。
采儿默默地挣脱开来,平静的说:“你走吧,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我根本不可能,而且现在我也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等你真的达到我要的,不用你来找我,我都会找你的!”
说着采儿快步走了出去,欧阳瑞怔怔的看着采儿的背影,在心里暗暗的筹划着,看着这个密道,眼睛微眯着,看来丽月国并不如表面那么安定呀……
慈宁宫。
太后罗氏是当今皇上的嫡母,宫中的磨练让她的性子更加柔韧有余,先皇在世时,后宫的争斗从来没有间断过,而她不争不抢,不出头,不卑不亢,反而没有引起后宫妃子的注意,先皇也是喜欢她的温柔大度,月赤寒性子低沉稳重,很有王者的风范,很顺利的将月赤寒立为太子,平安登上皇位。
母凭子贵,如今罗氏养尊处优,心情格外轻松,除了担心皇上的身体,就是关心一下皇孙的事,只是奇怪,儿子上位六年,到现在后宫一个也没有动静,问了御医,说是皇上事后都让她们喝了不孕的汤药,真是不了解他在想什么?
坐在软榻上的罗氏自己胡思乱想着,只听“皇上驾到!”看着月赤寒紧皱眉头走进来,太后关心地问:“皇上为什么事情发愁呀?跟哀家说说。”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月赤寒看了母后一眼:“母后,今天在朝堂上接到南方边境发现疫情,已经死了几十个人,他们今日才上报奏折,朕正派人前去探查,不知会不会蔓延,现在正值雨水季节,天气转热,情况不容乐观。”
看着母后微皱着眉头:“母后,您怎么一大早就唉声叹气,谁惹你不高兴了?”
罗氏故作遗憾的说:“哀家见你日夜繁忙,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哎,你看你都26岁了,膝下却无一子,哀家也这么大岁数了,就想着儿孙满堂,身边围着一群的皇孙讨个热闹,谁曾想你娶了后宫那么多的女子,却一个都没有动静,哀家着急呀。”
月赤寒刷地沉下脸,现在的后宫还没有一个有资格的女子,配生下他的孩子,精光的眼眸闪过那张恬淡的眼睛,为什么总是想起她?
月赤寒抬起深邃的眼说:“母后,看来您是太无聊了,您不是喜欢听那个苏采儿的曲子吗?明天宣她进宫来给你解解闷怎样?这样您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罗氏想起那支波动她心弦的动人的曲子,不知蕴含着地是什么样的故事,真的很有兴趣!她点着头说:“哀家还真的有点想她了呢!这个采儿真是让人喜爱,不骄不躁,大气沉稳,很有魄力,皇上明天就替哀家宣吧。”月赤寒点了点头。
采儿与苏岩超回府的路上,采儿到彩裳制衣看了一眼,记得当时太后对彩裳制衣的衣服很喜欢,如果太后真的宣自己进宫,也可以拍拍她的马屁,于是选择了一套黑底金色牡丹图案的锦缎套装,以备不时只需。
回到宰相府天已经快黑了,二哥去见了宰相,自己回到院子,小绿迎上来:“小姐!你可回来了,那个受伤的人醒来就走了。”
楚夜又走了,伤还没好利索,这么急!
小绿走过来,小声说:“小姐,你这次进宫是多好的机会,怎么会提那种愿望呢?听说京城第一美人严可卿今个被封为可妃了!那个于晓婉也赐婚了,你猜赐给谁了?铭寒王爷!是正妃!本来小姐你也可以为自己找个好人家的,可惜……”看着越说越激动的小绿,想改变她的观念很难呀。
采儿拿出那件衣服说:“小绿,这件衣服整理一下,把它叠好放到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先给我备好洗澡水,别让人来打扰!”小绿嘟着嘴出去了。
泡在木桶里的采儿放松着把头靠在木桶边,闭目想着最近的事情,为什么心里最在意的还是那个人?他只说让她等他,他的身份让她感觉他的话虚无缥缈,没有真实感,她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更何况是个身不由己的皇帝。
突然,窗户边有个响声,采儿一个激灵,旋身拽着纱裙裹住了身体,紧盯着屏风后的来人。脚步声不是楚夜,是谁?
黑衣人慢慢走出来,居然是完颜赫!虽然换了一身夜行衣,还蒙住了脸,但是那双细长的桃花眼遮不住他的特别,正愣着看着采儿。
“没想到,宰相千金的身手也这么厉害,真是出乎意料!你还有什么是本太子不知道的?”完颜赫也不掩饰自己的身份,注视着仓皇起身的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