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大约是被凤灼曦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忍不住道：“请问你是何人？可是认识在下吗？”
这句话说完，不但傅眠卿愣住了，连事先有些心理准备的百里月诸也觉得微微吃惊。
原来慕九真的不认得凤灼曦了。
百里月诸担心的看向凤灼曦，忍不住走到她的旁边，伸出一只手扶住她的一只胳膊。
凤灼曦偏过头来，对着百里月诸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指在空中划下几个字：‘我没事，别担心。’
“慕九！你搞什么？你怎么连小曦都不认识了？”傅眠卿就算经历了再多，但是脾气上来的时候也是不管不顾的。
慕九被他吼得眉头直皱：“傅眠卿，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看你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我，我才跟着你过来的。你说的重要的事情呢？”
傅眠卿一怔：“你认得我？”
“当然，我在这个空间轮回了这么多世，我怎么会不记得你？”慕九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那你记得你是怎么跟我认识的吗？”傅眠卿问道。
慕九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很明显，他记忆中关于凤灼曦存在的那个部分，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慕九，你不觉得奇怪吗？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神，难道你还会忘记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情景？”傅眠卿冷笑着。
慕九也觉得奇怪，他刚刚回到神殿不久，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回到神殿，甚至他为了什么离开神殿，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他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一大块被活生生剜掉了似的，不说有多疼，但是确实空落落的让他有些受不住。
“慕九，你来这里做什么？”知道凤灼曦根本不能开口问他，所以百里月诸发问了。
慕九看了一眼百里月诸，道：“我想来这个空间看看，原淳提议说不如来这里走走看，说不定心情会好一些。”
“那么你现在的心情呢？”百里月诸的语气很生硬，因为他忘不了当初捡到凤灼曦时的样子，他不能接受慕九嘴里说着保护她，最后却让她一个人受到了这样的伤害，而慕九分明就是好好的。
慕九有些不解：“现在的心情？这跟百里公子有什么关系？”
百里月诸笑了一下，比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还要冰冷：“确实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就是想问一句，你是不是觉得难以回答？”
慕九看着百里月诸，目光又不由自主的移动到一旁昂首站立却不说话的凤灼曦身上。
从刚才就觉得这个女子很奇怪，刚见面就一副认得他很久还很热切的模样，等到自己表示出不认识她的意思后，她却并没怎么失落，反而一直平静的看着自己的眼睛。
难道我真的认识这个人？
可是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凤灼曦一直看着慕九，她还记得他说过的那句话，他说无论她变成了什么模样，他都会认得她，那么现在呢？他有没有认出她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