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刻,我知道了柯靖的心是暖的。轻吻过后,他怕我着凉,将我送回了训德宫,劳累的他躺在了我的身边,单手搂着我。
我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的脸庞,心里不知不觉就感觉甜蜜,便傻傻的咧开嘴,但便没有笑的声音。
他说他打了田冉箐,原因我没有问。他说田冉箐不是我,原因我没有问。感觉那是柯靖自己的秘密,若是我问了,就会变成我跟他两个人的了,那么心里会多样负担的吧。
第二日,柯靖早早就上朝去了,看着他离去,看着他的眸子染起光彩,他似乎真的变了,而这个改变就发生在我的面前。
“娘娘,奴婢在想该为娘娘准备喜枣了。”刘嬷嬷的话很简单,但我知道她想表达的是什么?
为柯靖怀龙裔?
“嬷嬷,今早的请安礼免了。别忘了送些上等的补品给月妃,再送些给田才人吧。”昨天,她的哭泣,是为什么?
柯靖打了她,还是因为其他?
“是,只是娘娘,昨天的事闹的很大,最后,奴婢听说田才人惹恼了皇上,您这样做只怕会惹怒圣上。”刘嬷嬷的分析便没有错。
“你照我说的做,记得送礼之时,别忘了看看采金,这丫头昨天应该是伺候在田才人身边才是,想必也被吓着了。”
“是,奴婢这就去。”刘嬷嬷离开之后,采桑便进来了,便带了小坞子进来。
“娘娘,小坞子有事禀报,”
“进来。”
“娘娘,”小坞子单膝跪在我面前,行这么大礼。“小坞子奉主子的命令请娘娘今晚去拱桥一会。”
“只怕,本宫没有时间,是很重要的事吗?”
“恩,主子说,若是见不到娘娘,只怕主子会心痛而死的。”
真想把这个柯诨绑起来痛打一顿,他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本宫知道了,晚上你与本宫一起去。”
待小坞子下去,采桑便嘟起嘴来。她抱怨道:“娘娘,五王爷也太不象话了,这是皇宫大内,您是千金之躯,怎能如此说见就见呢?更何况,皇上晚上说不一定会驾到训德宫呢。”
“是啊,五叔太不象话了。”我叫嚷着站在采桑这边,“那本宫晚上就不去了,也省得想法子推着皇上。”
可,事情便不像采桑想得那么简单。柯靖,今晚还会来吗?他该去安慰月妃才对,而不是再留在这里。
“娘娘,您晚上真的不去?”采桑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这丫头,我不去,她还不愿意,真是够矛盾的。
“去,去,本宫哪敢不去。”我瞧着她的小脸立刻阳光了起来,可眉头又有些郁结。不知为何,我就觉得采桑与柯诨很不对劲。啊!采桑这丫头不会看上他了吧。
“采桑,晚上你不用跟着去了,人少安全些,宫中若是有事,你直直奔着拱桥就是。”拱桥立在太湖之上,略有彩虹之意。两边景色颇为宜人,听闻已久却是没有亲眼相见。
时间一恍而过,灯火渐渐悬挂而起。果真如我所测,酉时,柯靖去了冷月宫。
坐在偏厅之中,铮在下方,手搁其上,阵阵绝妙之音与镡炉之熏香,悠荡在房间,弥漫无瑕。
“娘娘,小坞子候在外了。”采桑附身在耳际轻语。
指腹不断在琴弦上摩擦生音,心里平稳毫无波澜。
“再等一个时辰。”渐渐的手指弧度开大,两弦集聚,琴音咋响。
“风雨飘渺,人心悱恻,我坐在船头看你,背影轻飘,仿佛船摇,你亦摇。天地撼动,君心难测,我站在身旁思你,轮廓清晰,仿佛阴霾在前,你却丝毫不惧。”这就是我对柯靖,当年与现在的感觉。不知不觉,却唱出了口。
曲子宏伟,歌词入意,可这样的气魄我却是魁于弹唱。若是柳娩在,定是下手如鸿,她的心比我宽广很多。
惟有这样的女子才能游任于蛇龙混杂的青楼之地,孑然一身清丽。
“娘娘。”刘嬷嬷刹那叫鸣般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手中依旧,口中稍停蹦出一字半语。
“嬷嬷,这是作甚,如此真是要吓坏了人。”话语颇有责备之意。
“娘娘,且勿再高歌此曲,若是让外人闻言,恐怕会有猜测君心之嫌。”刘嬷嬷的话并无不是之处,而我却像是顿时被戳中心事般。
“嬷嬷,本宫自有分寸,你且下去守着大殿。”我去会柯诨,她必是知道的。
“是。”刘嬷嬷无奈的看了我一眼,随后立刻消失无踪。
“采桑坐下,替本宫弹曲,待本宫回来。”之前已让采月、采日守在我的院落的面前,来我院落之前必要经过两条小路,两路依然都有人把守。
不宜点灯,夜深,月浅,星亮,路却是不好琢磨的。小坞子扶着我小心翼翼带路。训德宫乃是皇后住处必是与那些妃嫔的有些差别,它仿若是独自一处。门后十米开外我才见另辟宫墙围绕,宫墙之外便是环绕不清的宫墙宫路,其他嫔妃的住处依序排列开来。
“娘娘,您小心。”与小坞子饶了好远的路,脚下绣鞋略感湿度,这里的路未免太泥泞了。
回头瞻望,才发觉已经是在太湖绊,太湖之水清、凉,时常有主子,娘娘在其上泛舟。时至深秋,水位颇涨,这也是为了暖和宫里的气候所为。
在此时,还是有不尽的人在其上泛舟,道路两旁自是湿了土来,湿了地。
“娘娘就快到了。”我已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