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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毁灭游戏 (8)

可我的心却说,相生,有什么话尽管都说出来吧!但同时,我的胴体与我的心作对。因为我知道,我无法承受这份爱情。这仅仅只是一种感觉。如果我连感觉都承担不了,那又如何去承担他戳破这种感觉之后,迎面扑来的真情实意呢?

我捂住他的嘴。触到一滴两滴冷冷的泪。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那眼神如此坚决,隐含着一句脆弱承诺的痕迹。我的诺言在他的哭中沉浮。不要说爱,相生,不要把爱说出口。这是一句我从未对他

说过的话,却是我送给他的最终箴言。我要告诉他,没有爱就没有痛苦。爱就是痛苦。爱是割舍。我的手在他光滑的脸上搓出两道火红的印子,像两条光

焰,兀自横飞。我知道自己粗糙的手已过早地暴露了肉体渐已

老去的这一铮铮事实。所以,我只能将爱割舍。我捧起他的脸,将它捧到扭曲、变形、破裂。的

快乐。我看着他哭。知道他说出那句话后,最终会产生怎样的后果。他亦在沉沦。破裂已彻底完成。好了。完美了。

毁灭,是另一种姿态的完美。他的十岁,掌托在我的手中。他的青春。他的光。我替他抹了一把泪,只能这样了。只能这样爱和占有。只

能这样沉默着毁灭,才能将我和他的情分维持下去。只能这样。他一把挣脱我,跑进如墨的漆黑。一阵风吹过。我裹紧衣服,走向灯火微明的拐角深处。太阳很快就要升起来。只能这样无力地去爱,去接受,去毁灭。

枝丫结了花,花开又谢了。春天慢慢地过去。我没有赶上北京这一年的春天,因为我

回了一趟冷溪。回家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坐四天火车。由于冷溪是小镇,站台亦小,所以只有一班列车通过。

如果不是一位姓谢的政法委书记是冷溪人,火车在冷溪是不停的。我等了许久才买到回去的票。回家的事情我要稍后再讲。我要先来说说两个月后从冷溪回北京的时候,路上的情景。沿途所见风景,去与回都是一样,所以不用过多笔墨描述了。车一路颠簸行驶,我发现车里不再是两个月前的火热喧天,而是片片冷淡气氛。火车走到下午五点,开始供应伙食。我看见一些戴红袖章的人不断来往穿梭于各节车厢。人人都得对他们礼让,几乎是

过分的,他们却毫不讲理,仿佛理所应当。他们吃饭也不用花钱。臂上的红袖章是现成的粮票。我拉住一个面目看上去较为和善的小姑娘,问她,你们是什么人哪?

她说,这你都不知道,我们是第一批红卫兵。

她语气中的骄傲使我觉得她不食人间烟火。我还想拉住她更多地问询些什么,但她似乎很厌烦。我就作了罢,回去自己的位置坐好。

那时虽然乱,风景却百般新鲜。过目之处,郁郁葱葱,红黄点缀。哪里都是绿色。绿色是人间的颜色。火车过得快,将一些绿演变成组合的形式,一抹一抹出现在平原的单调之中。一些地方冬天的时候下了大雪。如今,雪彻底融化了,大地上到处都在稀里哗啦地流、淌、涌,布满纵横交错的临时溪流。大地是一张年轻的面孔。绿色的单调表层上却布满复杂纷乱的纹理。

车窗外的草都该过腰际了。平原成了荒原,看上去早已无人打理。这令我感到非常奇怪。

我轻轻地扳开车窗,感到火车开得也不是那么快。四月的和风淡淡地扑击着我的面庞,所有皮肤的茸毛被阳光铺出一路金黄。一切都是平静的。

这样平静的四天四夜后,我终于从冷溪回到了北京。

但有一点似乎无法平静。不是“文革”的热情感染了我,玫。说实话,我当时根本

就不懂什么是“文革”,只是略有耳闻。虽然它几乎是在一夜间爆发的,而且传播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兴许是那时,成天与相生腻在一起的缘故。学校停课后,我们俩躲在公园里读书,冒着寒风阵阵。或者去西单附近,看看颓塌的牌楼废墟,再穿过西单就到了长安街。我们走在古老的长安街上,抚摩历史发出的古老触感,闻悉历史带着悲戚的醉人声息。需要向你说明的还有,当时我们的关系已经不仅仅是师生这样简单了。我与他之间,骤然升华了一个层次。我们成了知己。

“知己”这个词安置在我们身上,真是有些可笑。

茹玫,原谅我思想的跳跃性。希望你跟得上我的节奏。

现在,我要与你说说,有一点什么,是我无法平静的。

那是在火车上的深夜,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火车发出规律的铿铿巨响。一些虫鸣抓到机会,便漏进这火车的声响之中。我能听到的虫叫,就那么细微的一丁点儿,是手中抓不牢的风,应当质疑它的存在。

我将身体往上挪一挪,好让自己找到舒服的位置坐。我不能入寐。我开始想念相生。他的眼睛,嘴,某个细部,甚至连一根红色头发,我都能清楚回忆起来。这一幅如此清晰的形象在我面前,像荡秋千,荡来荡去。我转过脸,看着窗户里投射出来的自己的影子。我感到自己越来越像他。无论是眼神里透出来的沉淀、缓重、深邃,还是他的孤傲气质。我看着它,嘴角微微往上一翘,一个笑立马就被勾出来。笑也像他。他的笑

一点都不是笑,很轻、很轻,我曾一度将其误认为:轻蔑。

他不再嫌弃我的贫穷。我也不再仇视他的富有。

我说过,我们平等了。

是在长安街上。我们走着走着,就彼此挽起手来。太冷。胳膊与胳膊隔着十厘米厚的棉衣、毛衣、内衣,产生化学反应。是人脑下意识的官能折射,轻轻触及,便产生出巨大震动。这是我们所始料未及的。我们都很平和地接受了这份震动,谁都装作无知。我们装,只是因为单纯地想留住这份震感,留住彼此,留住彼此感受不到却可慢慢探索、发现的体温。

肉体的接触是决定性的,而精神却可肆意伸缩。有多少中国人在那个年代,只能靠头脑去意淫。没错,那是一个真正的伊甸园的世界。

当时的“性”是个禁地。性被重视,是以毁灭作为根基而重视的存在。否则,性的存在将会否定其本身涵带的所有快感。它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工作。性成为一项夫妻的定点工作,为了培育单一性的理想与信仰的接班人。它摈弃人间的一切快乐,摈弃人性最初的基本享受。性连同人性、雌性、雄性、天性,通通被压制,积聚在一起,再进行销毁。一个庞大的无性群体,在未来的某一天,终会完成其理想与信仰的高度统一,那就是亢奋的个人崇拜主义。所以在当时,性无法作为第一感官存活于脑际,它的自由不被允许。日复一日,只有固定的思想体系,一成不变,胶着顽强。固定的思想模式必然磨

灭人性最初的判断能力,消亡人的性需要。所有拥有性感受的,都不被视为正常人。他们定要遭到时代的淘汰,仅仅因为他们正常,他们对性官能的极度饥渴。性的失却,成了佹得佹失。

所以你说,那是个不正常的年代。这话我赞成。

又离了正题。

我要接着说说我的不平静。

我要走的那天,简相生去车站送我。他没说什么,只是跑得一身汗水,他气喘吁吁的,还是沉默。我们在一起,并不怎么说话。需要的仅仅是一个沉默的作陪者。火车的汽笛已在拉响,人潮涌动,把我们往分开挤,他牵着我的手,在人潮里起起落落,他低矮的个子被人群轻易地覆盖下去。但我能感到他的手。他用劲地牵着我,祈求我留下来。他的呼唤如此彻耳,别走!别走!为了我,你留下来吧!我往他那边走去一些,挽住他的肩膀,使我们无法再被人群分开。半晌,人潮渐渐松动了些。我知道火车马上就要开了,乘客都上了车。我说,相生,我得走了。

他“哎”一声揪住我的衣服,似乎才明白自己来此处的目的。他说,我只问你一句,你回去干什么?

我说,我要向一些东西、一些人,彻底告别。

他说,我跟你一块儿走。

我摸摸他的头,弄弄他汗湿的头发,笑了笑。说,别

傻了,我的家乡离北京很远的。说完,自己却有一些莫名

的怅惘。他扬起脸,也对我笑,说,早点回来。火车开始发动了,铁轨与车轮摩擦,亮出一声尖锐的

呐喊。我要上车了。我看着他,说道。这场面有些伤感,而我不想多情又做作。一点这样的感觉

都不要。我不要演戏。他说,一定要早点回来。我告诉他我回程的日子。他说那天会去接我。我说,别在火车站被人贩子拐走,我怕失去你的。我俯下

身,手掌打在他的双肩上,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这话一点都不假。我用我的眼神告诉他。他拗开我,掉头走了。他比我先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渐

行渐远。我坐上火车。后来相生告诉我,之所以他要走在我前面,是因为不想看

见我离开。他憎恨离别,离别的感觉很残酷。所以,你的先行离开是因为这样吗?相生,你将这残酷、痛苦通通施与了我。而且是,永永远远。

四天过得很快。不像回北京的时候那样,时间仿佛静滞了。

列车上,一个温柔的女声播报着各路站点。浑身的骨头因为乘车,快要散架了。不知过了多久,陡然听到“冷溪站到了”。疲倦的思想、筋骨仿佛在凉水里猛打一个激灵,抖擞了。窗外的景物,渐渐慢下来。一切都是如此熟悉,记忆的模糊冰点消融了,露出它锋芒的尖端。累,让我感觉,内里被掏得一丝不剩。

但我终是站在了冷溪的土地上,站在贫穷的正中央。这片土地已没了任何我能留恋的地方及回忆。它是我心中的伤。车站离冷溪一带不远。我想走回去。

孤独生活的那几年,我经常一个人走到车站,顺着铁轨的方向一直行走。道路两旁开满白色的细小花朵,轻轻一碾就会爆裂,破出一些清香的汁液。那股香极浓,甚至有些荤腥,像一块醇厚的巧克力,放在舌尖一丝一缕融化,甜蜜占据了整个味蕾。春天的时候,到处都是这种小白花,一丛一丛,开满人的视线扫射处。你无法不注意这样庞大的花朵群落,一窝蜂似的忽忽往外冒。我踩在火车锈迹斑驳的铁轨上,双手张开,仿佛一双翅膀。我小心翼翼地走在上面,平衡自己身体与灵魂的重量。我越走越快,几乎是奔跑了。平衡感找到后,人体就会失重。我重重地跌在草地上,干脆躺下。蚂蚁钻过我的衣服,那轻微的瘙痒也是一种甜蜜滋味。

有时候一待,就到了傍晚。阳光一点不肯在人间多留些时辰。太阳总是早早就落山。我好几次躺在地上看日落来临,

四野逐渐黑暗下来。花朵安宁、不肯招摇了,阳光是它们的抚慰。虫鸣争先恐后涌出,在浓稠的黑暗里吱吱叫唤,清脆得令人伤怀。冷溪车站往往一天到晚都没有列车通过。我总是在轨道两旁睡着。醒来后,发现天早早黑了。我就继续躺着,轻风微酣,吹在身上暖暖的。苍穹中星辰灿烂,光彩夺目。有一颗总是闪得特别亮。我躺下是为了更好地寻到它。有人说,亲人死后会变做一颗星星,来寻找前世的自己。光,就是星星带给每个人的相认的记号。

眼泪总是会掉出一两滴,然后迅速被风干。一切都被风抹得了无痕迹。生命、记忆、光彩、黯淡,都被风轻易一吹,弥散不见。我想该回去了。抖下衣服上沾黏的泥土草屑,我抬袂而起。

那一刻,我的心里格外平静。

我朝回走,回到冷溪一带那个幽暗的阁楼房间,回到贫穷、堕落的腐烂中点。

我再一次体会到熟悉的感觉。

背着包囊。包囊里装着牙刷,脸巾,衣服,书籍,还装着从北京带回来的世界。那是一个比冷溪大太多、丰富太多的世界。冷溪包含了我无知的一面,它看着我在一间不足五平方米的阁楼房间,日夜苦读,想要冲出去的愿望。如今,我带着这愿望的实现,来与它告别。

冷溪水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什么都未变。小道上垃圾成堆,到处流满汤水与泔水的混合液体,一条一条的小水柱从坡

道顶端往下淌,淌出纵横的蛛网,将人死死黏在上面,无法挣

扎,贫穷便是蛛网中心的蜘蛛,我们只有等着被它吞噬。推开门,一股腐烂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渐渐适应了。我浑身塌软下来,精神却提醒我,不能入睡。我突然明白,这种感觉就是一年前,坐在煤油灯前奋战的

感觉。这种环境的延伸力量,太强大了。

我将我的贫穷细细浏览了一番。一张小圆木桌,一把木凳,木凳坐上去咯吱咯吱左右摇晃,一只脚缺了大截,我坐在上面,重新感受贫穷的自己。顿时,我的身心舒畅了。原来,我离不开我的贫穷,它给予我存在的真相。我继续走着,抚摸着,靠墙的小床已年近古稀,破破烂烂,床头放着一摞厚厚的书。书上铺满灰尘。灰轻轻一吹就散了。

原来我的贫穷如此狭窄,就是五平方米,几本心理书籍和

几件简易的家具。这是我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贫穷有多可耻。姨娘在下面叫我。我是靠她才活下来的。她拿我当亲生儿

子养,原因是她也失去了丈夫和儿子。三年自然灾害后,我们成为了彼此唯一的、最后的亲人。

我走下楼梯,房椽变矮了,不再像小时那样高高在上。我问姨娘,是她将房椽拆低了吗?她说她并没有动,是我长大了。阁楼里的任何一切,她都没动。

我给了姨娘一个深深的拥抱。眼泪流下来。我们无话好

久、好久。我看到姨娘的样子,已老了许多许多。青白的发丝,在我的耳鬓淡淡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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