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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战斗在第聂伯河畔(4)

11月1日,战场上久违了的宁静很快便被密密麻麻的枪炮声打破,早上10:30分,GD师师部接到左翼友军的报告,称红军正在向第9装甲师阵地展开猛攻,一支大约拥有50辆T—34坦克的红军机械化部队出现在了耶卡特里诺夫卡(Yekaterinovka)附近,并朝着东南方向上的181.0高地挺进。GD侦察营随即得到命令前往这一地区展开侦察,尽可能地延缓对方前进的脚步。12:05分,侦察兵在181.0高地附近发现了第1辆红军的T—34坦克,在其周围至少还簇拥着1个排的红军士兵。10分钟后,又有2辆红军坦克在步兵的协助下毫无阻拦地进入了米洛拉铎夫卡(Miloradovka),而沿途的第9装甲师的掷弹兵们则在“全力以赴”向南撤退。为了避免这支红军部队对GD师左翼阵地造成毁灭性的打击,霍尔雷恩少将迅速将弗兰茨少校的GD突击炮营(暂时归第9装甲师指挥)调往红奥利基(Krasny Orlik)。弗兰茨少校和他的部队不辱使命,当天下午便在附近的一处峡谷中同红军坦克进行了一次面对面的较量,一口气干掉了对方21辆坦克(这一战果只是根据突击炮营上表的战报,并未得到确认)。无论如何,这次久违的胜利暂时确保了GD师左翼阵地的安稳,延缓了红军推进的势头。但不幸的是,GD师的右翼第9装甲师指挥官们并没有利用这一时机调整、巩固战线,反而自不量力地组织装甲部队向红军展开了反扑,最终以惨败收场。更糟糕的是第9装甲师的主防线也由于反扑失败而被迫再次南移,导致GD师也不得不向南收缩战线。11月初,GD师战线情况大致如下:马来亚·索夫特耶夫卡(Malaya Sofiyevka,与右翼第306步兵师的结合部)—新基艾弗卡(Novo Kievka)南部树林—布斯诺夫瓦塔亚(Businov Vataya,与左翼第9装甲师的结合部),而GD侦察营和GD突击炮营则被安插在防线左翼,以便能随时为第9装甲师提供支援。直接归GD师师部指挥的部队有:GD突击工兵营(包括2个战斗群,一个战斗群由营长查拉普考夫斯基少校率领,负责支援步兵作战;另一个战斗群则以工兵为主,由克鲁戈中尉率领,负责布置雷区等等)、GD掷弹兵团1营(经过合并、重组之后只有2个连的编制,1个连由鲁德尔少尉指挥,另1个则由维尔勒特中尉指挥)、GD装甲团(由于1营被调回德国本土重组,3营在之前的战斗中损失殆尽,以至于这个装甲团充其量也只有1—2个装甲连的战力,许多装甲兵由于缺乏可以使用的坦克而被迫临时充当起了步兵的角色)。

经过了两天的僵持和沉寂之后,11月4日,GD师防线的左翼再度打响了激烈的攻防战。红军的机械化部队依然沿红奥利基向南冲击德军阵地,同时他们还夺取了布斯诺夫瓦塔亚,成功地从GD师和第9装甲师防线之间的衔接处打开了缺口,其先头部队一路向南挺进,不一会儿便到达了170.9高地。与此同时,红军的步兵部队顺着前方坦克打开的缺口,如潮水般涌入GD师和第9装甲师的防区结合部,其间甚至没有遭到德军部队任何强有力的阻拦。当天下午,第9装甲师的掷弹兵已经开始大踏步向后撤退,GD师左翼防御的重任几乎全部落到了GD侦察营和突击炮营的身上,霍尔雷恩少将迫于无奈只得命令左翼部队边打边向南面的瓦斯利耶夫卡(Wassiljewka)城撤退,并在该城北郊建立起一道抵挡红军部队前进的屏障。

GD突击炮营当时被认为是唯一有能力阻止红军坦克冲进瓦斯利耶夫卡城的GD师部队,来看看当时该营一名军官的回忆:进入10月底以来,任何一名军官都能发现同右翼第9装甲师的结合部是我们不断南撤的根本原因,我们的对手显然已经摸清了结合部的位置,一味地朝这里穷追猛打。由于布防位置的关系,突击炮营被委以保护师左翼阵地的重任,说穿了也就是用来填补第9装甲师的漏洞,避免红军突然从侧后袭击我师的主防线。11月4日这天中午,远处传来的巨大的轰鸣声让我们感受到了来自第9装甲师阵地上那正在发生的激烈战斗,不一会儿,指挥官便示意该轮到我们出击了!

第一个离开集合地点的是舒费尔下士和维特霍夫特下士的车组,第二个就轮到了我,紧接着是1连的布劳内尔上尉和他的王牌车组,去对抗、消灭占有压倒性优势的敌坦克部队正是上尉所热衷的。车队出发以后便按师部下达的命令沿着铁道线往回开,按图索骥跨过了铁路线前往第9装甲师阵地那边观察情况,并施以援手。乍一看,附近遍地是战壕,还零星散布着许多被烧焦的树干,种种迹象让我们有理由相信俄国人已经突破了这里的防线,从履带痕迹上看他们应该是朝着西南方向展开追击了。沿途我们还遇上了一些正试图向南撤退的掷弹兵,从一名下士的口中我得知了红军的坦克已经攻破了第9装甲师的防线,规模可能有1个团,另外他们已经拿下了眼前的这座小山以及山背面的小村庄。尽管明知道很危险,但我还是决定到前面的那座小山去看看俄国人在那里到底有多少部队。我叫上了布劳内尔上尉和他的车组,让他在距离我50米远的位置上提供火力掩护。没一会儿,我们便开到了目的地,眼前满是大片大片高高的玉米地。正当我准备向山头上瞥一眼的时候,一队T-34坦克突然从眼前全速驶过,和我们相距只有10米远。由于他们是在全速行驶,一眨眼的工夫便从我的眼前掠过。俄国人的坦克兵显然还没有发现我们,我马上示意布劳内尔上尉去寻求援助,自己则尾随苏军坦克在玉米地旁的小道上疾驰。为了能摸清周围的情况,我大胆地将脑袋探出了车舱盖向外张望,只见前面的那辆T-34坦克里的红军军官也将脑袋探了出来,四眼相望,我脑袋里一片空白,20米的距离上俄国人的76.2毫米炮可以把我们炸个稀巴烂(突击炮没有炮塔,所以无法在弯曲的道路上进行大偏转角度的射击,而T—34坦克则有能力将尾随的突击炮炸成碎片),但事实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俄国人肯定把我的这辆突击炮当成他们缴获的战利品了,我们成功地尾随在他们的后面跑了好一阵子,并在一处靠近山谷的地方停了下来,我立刻调整车身朝着前面的那几辆T-34坦克宣泄着心中的郁闷。与此同时,布劳内尔上尉的援兵也到达了。短短几分钟之内,我们便把眼前7辆T-34坦克炸成了一堆废铁。战斗结束的时候,车里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我也为自己和小伙子们的精彩表现感到自豪!

回到集结点之后,营部指挥官便适时地向师部拍去了一份无线电报,除了通报有关左翼防线的准确情况之外,还反复提到了刚才的那一幕。很快我们就得到了来自师部的回应:太棒了,今天晚上允许你们好好享受白兰地!这是霍尔雷恩少将特地留给你们的。

没等左翼防线稍事稳定,红军随即对GD师防线的右翼、与第306步兵师防线结合部展开冲击。守卫在那里的GD掷弹兵团根本无法阻挡实力远远超过自己的对手,洛伦兹中校主动向师部提出了撤退的请求,他希望能把队伍转移到事先安排好的纽维格(Neuweg)西南一线,但这一建议被霍尔雷恩少将严词拒绝了,理由是第2天第14装甲师就将从掷弹兵团所在的位置上发起反攻,此地的易手必将打乱整个反击计划。克鲁托伊(Krutoy)东北的激战一直持续到了4日夜晚,由于师部下达了死命令,掷弹兵团官兵只能拼死守卫现有阵地,不让红军取得实质性的进展,这个夜晚他们还得到了来自GD装甲团的援助。伴随着惨重的伤亡,洛伦兹中校终于熬到了5日清晨,红军的冲锋虽然告一段落,但他们的炮击依然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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