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沁安还来不及哀悼自己心中的爱苗被斩断,就投入了火热的喻家争家产活动中去了。
喻吕氏再不关心自己也是自己的母亲,华沁安怎么能看着亲生母亲吃亏呢?
喻家家人见家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好像是来帮着喻氏的人,还戒备起来,可后来听说了这个华少爷是因为喜欢上了自己的二姨而被赶回来的,背地里顿时嗤笑不已。
华沁安也不读什么书了,没事就让喻永注或喻正、喻刚带着,到喻家各处生意上去转。
这一举动马上让喻家人提高了警惕: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嘛。
华沁安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喻家生意的关注。
喻家是昌黎当地最大的地主,家有良田千顷只是平民百姓对他们羡慕的说法,在一望无际的广阔平原上,喻家的田地跑马一天都圈不过来。
不但如此,喻家还做着各种买卖,尤其以漕运粮食为主。
喻吕氏在喻老爷身体欠佳时接触到喻家漕运生意的。
当时她年轻胆子大,在娘家时认识了一位亲戚的朋友是漕运署里的人,她多少听说了一些漕运里的内幕,来到喻家之后,发现喻家有自己的造船厂,于是,当她可以经手家中的生意时,便大胆地投入银钱生产专门运粮的漕船。
那时大家的漕船最大每船只能装三百石,喻家却生产能装五百石的漕船,别人笑话这大船无用,不料才过了一年,朝廷规定漕船定制皆为五百石,喻吕氏安排造出的大型漕船立即派上了用途,别人只能眼睁睁望着喻家发大财,这个垄断局面过了好几年才被打破。
经由这一手,喻家上下不得不佩服这位继室夫人,喻老爷也首肯了喻吕氏的地位,开始让她管家,所以喻家的漕运生意这一块是牢牢抓在喻吕氏手里的。
华沁安没料到自己的母亲能有如此手腕,就这本事来说,她值得自己佩服。
这天,他和喻永注来到船运码头,喻永注指点着家中的几种船舶,讲解着各种船的用途。
身后突然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哟,我道是谁?原来是那个喜欢上自己小姨的毛头小子呀!”
华沁安攥紧拳头回身一看,只见一个穿戴华丽的男子站在面前,身边围绕着几个面带嘲笑的公子哥。
就听身边的喻永注叫了一声:“大表哥!”华沁安便知道这男子是喻二爷的儿子。
只听喻永注与其他几个人一一打招呼,原来均是喻家的子侄亲属。
那喻公子道:“听说华少爷久居西北,骑马是把好手吧。只是来到我们昌黎,会骑马就没用了,得会坐船才行,何时我们一起乘船出游啊?”
华沁安不卑不亢地说:“承喻公子盛情,就请公子定下日子,我定当按时前往。”
华丽男子道:“好说好说。”
眼睛四下一瞟,又说:“闻听华少爷久居侯府,跟随镇国侯左右,想必也习得些武艺,不知可以切磋一二否?”
华沁安心道:“来了!”于是微笑颌首:“学得两手三脚猫工夫,上不得台面,还是不要贻笑大方,算了算了。”
喻公子哈哈大笑:“华少爷太谦虚了!”手一挥,四下里竟然一下涌出十来个汉子来,上前将喻永注和华沁安以及几个下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