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朝芳琴走过去,芳琴又高兴又着急地握着沈晚真的手一顿好摇,说:“姐姐,你上哪儿去了,害我好等啊!那时有个茶楼的小二说,有个万大哥让我到裁缝店等他,我还以为是谁拿我恶作剧呢,但是那个茶小二说得出你长什么模样,又说你往另一个方向去了,让我不要跟上去,我只好到裁缝店等你去了。”
沈晚真笑了,心想,那个茶楼小二还怪机灵的。
“你上哪儿去了啊,姐姐?”芳琴追问。
汪直为沈晚真打掩护,说道:“一会要关闭宫门了,咱们先回宫吧,什么事情回去再谈。”
芳琴看了汪直一眼,脸红红地,说:“好。”
沈晚真见芳琴这副表情,忍不住偷偷笑了。芳琴看见,又红着脸说:“你笑什么呀,姐姐!”
沈晚真于是明目张胆地笑道:“我笑有的人望着心上人脉脉含情的样子啊!”
芳琴的脸大红特红起来,悄悄地瞧了汪直的背影一眼,又红着脸低下头去。沈晚真想,死王致,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狗东西难道他没看上芳琴吗?要不然,就是他早就已经跟芳琴暗渡陈仓了?
不行,回去得好好审审这死家伙!
看起来,汪直跟守门的禁卫很熟,他将那两个禁卫带到一边,往禁卫的手里塞了些东西,三个人笑容满面地热聊了一会儿,汪直拍拍两个禁卫的脸,笑着朝沈晚真和芳琴招招手,“走吧!”
三个人走远了些,沈晚真回头看,只见那两个禁卫将手中的东西正分给另一旁的两个禁卫,沈晚真好奇地问:“你行贿了,汪总管?”
汪直笑而不答。
芳琴惊奇地问:“怎么,你每次出入宫门都要给他们塞银子吗?”
汪直笑道:“我哪有那么多银子来撒?虽然是经常,但也不是每次。今天不同,带着你们俩,怕盘查起来传到太子殿下耳朵里,你们会惹来麻烦。”
芳琴欢喜地笑了,说:“你想得真周到!”
汪直哈哈大笑:“必须的!”
沈晚真问:“你经常出入宫门的吗?我看你给他们熟得很啊!”
汪直笑了笑,不答。
沈晚真“哼”了一声,说:“合欢楼!”
“什么?”芳琴扭头望着汪直,汪直板着脸说道:“还好意思说!你居然带芳琴到合欢楼去,要是让太子殿下知道了,你就后果自负吧!”
沈晚真撇撇嘴:“别歪曲事实、推卸责任啊!”
芳琴以为汪直要追究她与沈晚真女扮男装到合欢楼找乐子的事,很紧张地说:“我们什么也没干,姐姐说,她想看看男人在青楼里都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在青楼里还能有什么嘴脸?当然就是下流的。”汪直说。
“那你呢?”沈晚真立刻问。
汪直瞪了沈晚真一眼,“别胡咧咧!”
这搞怪的口音说得沈晚真一下就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唉,能在明朝的皇宫里听到这种现代的民间口音,真是很难得哇!
倒是芳琴听不懂了,她好奇地问沈晚真:“姐姐,‘胡咧咧’是什么意思?”
沈晚真又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