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贤妃很快来到,急匆匆地问:“姐姐,怎么办?我听说万真儿那个贱人怀上了皇上的龙种?”
王皇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柏贤妃激动地道:“那怎么行?绝不能让这小杂种生下来!”
王皇后抬头看了柏贤妃一眼,柏贤妃连忙压低了声音,改口说道:“绝不能让万真儿把那个孩子生下来,否则皇上就更不可能理会咱们了,姐姐!”
王皇后摇了摇头,叹息道:“能有什么法子呢?难不成我们下毒去害她吗?要是让皇上查出来,恐怕没有我们的好果子吃!”
柏贤妃又气又急:“那该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生下龙子,从此母凭子贵,更加牢牢地将皇上拴在她的身边?”
王皇后叹息道:“眼下,我们还是静等时机吧,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柏贤妃愣了愣,心想,别看王皇后年纪轻,但却是比自己沉得住气。也是,反正现在得不到皇上的心,可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下毒害万真儿,被皇上查了出来,自己从此得不到皇上的心不说,还更是死路一条!
于是,柏贤妃平静下来,望着王皇后:“难道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王皇后沉声说:“不见得!就算她能平安地生下孩子,那孩子也不见得一定能活得长久!”
柏贤妃大喜:“姐姐想好对策了?”
王皇后说:“到时候咱们再仔细商量。”
“是!”柏贤妃松了一口气,高兴地答应。
彼时,芳琴虽已与汪直结为菜户,但却仍旧每日辛勤照顾沈晚真。
不止是芳琴,还有汪直、梁芳等乾清宫里的一干宫人都无不谨慎细心地照顾着,再加上皇帝朱见深的体贴关怀,幸福的孕期很长,但是因为幸福,也就觉得很短。很快,沈晚真的肚腹已经圆成了一个大皮球。期间,王皇后与柏贤妃也常来探望,偶尔送来一些糕点,陪沈晚真说说话,便又各自去了。沈晚真原本很警惕,糕点从来不吃,都扔来喂猫了,猫吃了却也无事,于是渐渐地放下心来。
芳琴说道:“看来,这王皇后为人倒也敦厚,不会因为嫉妒来害姐姐。”
沈晚真点点头,“我看她们人长得漂亮,心地也很良善,倒是我太警惕了,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芳琴忙说:“姐姐与她们互不熟悉,提防也是应该的。”
沈晚真轻轻地抚摸着肚子,微笑。抬眼见汪直来了,那脸上还似笑非笑的,沈晚真不禁疑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汪总管?”
汪直笑道:“奴才方才听说了一些事情,觉得有趣,想说给贵妃娘娘听。”
沈晚真说:“去!什么贵妃娘娘,什么奴才!让人听见了抓我把柄呢。”
“这会子皇上已经在计划册封娘娘为皇贵妃了,这是铁打的事实,无可更改的,我是侍候皇上和娘娘的奴才,不自称奴才,称什么?”
沈晚真撇撇嘴,说:“好,你是奴才!那有什么事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