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一个现代人受古代人欺负了，那还得了？再说，我们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在这个地方，我们就跟亲人重逢一样，一定要互相照顾！”汪直认真地说。
“嗯！”沈晚真点点头。
汪直说：“那赶快回去吧，有事我会让小太监找芳琴，让芳琴传话给你。”
“好！”沈晚真点头。
转头轻轻叫了一声芳琴，芳琴立刻走回来。
“怎么样了，姐姐？”
“我们回去吧！”沈晚真说着，回头对汪直说：“汪公公，保重啊。”
“保重吧，晚真！”汪直点点头。
看到汪直匆匆离去的背影，沈晚真心里有些酸酸的。是啊，他们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在这陌生的皇宫里，就跟亲人重逢一样。
还好！还能看到一个亲人……
“姐姐，你和汪公公认识吗？”芳琴好奇地问。
“何止认识，我们还曾经在一起共事呢！”沈晚真微笑着说。
“在哪里共事？”芳琴追问。
沈晚真正要回答，想想，跟芳琴说也说不清楚，于是笑道：“我们的老家都在同一个地方，所以，我和他也是同乡。”
“哦。”芳琴垂下头，不再说话。
沈晚真突然意识到什么，笑着拍拍芳琴的肩：“你不会喜欢汪公公吧，芳琴？”
“啊，姐姐休要胡说。”芳琴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姐姐可不能胡说，让人听见了，不好！”
沈晚真笑了：“这有什么呀，都是年轻人。”
默默走回去，快到万安宫门口了，芳琴突然停下脚步，红着脸望着沈晚真。
“怎么了？”沈晚真纳闷地问。
芳琴鼓起勇气，对沈晚真说：“姐姐与汪公公要是彼此有情意的话，我可以替姐姐与汪公公说合说合，让你们做一对菜户。”
“菜户？什么叫菜户？”沈晚真疑惑地问。
“菜户……姐姐竟然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菜户是什么意思？”
“菜户……就是太监与宫女的对食，意思又比对食要深一些……”芳琴斟酌词句，却不知道怎样解释了。
“对食又是什么意思？”沈晚真傻乎乎地问。
芳琴急了，解释道：“宦官无妻儿，宫女无夫，两者由此而结成临时伴侣，以慰深宫之寂寞，这种关系就叫对食，也叫菜户。”
“啊？”沈晚真愣了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胡说什么呢，芳琴，我和汪直做对食，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这种情形在宫里很普遍啊！宦官无力娶妻纳妾，宫女又很少有机会被皇上临幸，宦官和宫女便只有自己寻求安慰，所谓‘宫掖之中，怨旷无聊，解馋止渴，出此下策耳’，便是这个意思。”
芳琴又继续解释道：“这种关系，也叫菜户。对食的关系只是临时性的，不稳定，而菜户就是双方共同生活，如同夫妻。太祖初时严令取消这种行为，但是永乐皇帝之后，这一禁令又随之烟消云散了。宫人无子者，各择内监为侣，谓菜户。其财产相通如一家，相爱如夫妇。既而嫔妃以下，亦颇有之，虽天子亦不之禁，以其宦者，不之嫌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