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顿时垂下来,放在胯上,刚才的佩服感也顿时消失。“哥是小白脸吗?需要你养?只是现在太晚了,哥想睡觉,暂时借住你这里。”
暂时借住,哥,其实你已经选择妥协了不是么?
虽然对宫离花的说法还持有怀疑态度,但,也算是给自己提了个醒,毕竟这剑可不能轻易落入别人之手,要不然,父亲的嘱托就全白费了,况且,宫离花知道的事情这么多,那么打听太子的消息……。他正这般想着,宫离花却先开口了:“需要我帮你什么尽管开口,打听人或事,都是我的强项,机会只有一次。”
朗倾城眼珠一转,这么好心,于是怀疑的态度问道:“白帮么?”
“当然不是,得先跟我入洞房。”
“……”又来!他摸摸鼻子,想着,等找到太子,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眼下先答应再说,于是,顿了顿,道:“帮了再入洞房。”
“先入再帮!”
“先帮再入!”
“先入在帮!”
“先帮再入!”
两人居然就认真的争论到底是先入洞房,还是先帮忙这个问题不罢休。
门口的沈醉实在听不下去捂住耳朵,主子这还是女人么,为什么就这么着急入洞房,而且这么令人脸红的话,她竟然说的这么赤裸裸。沈醉自己默默的说了句:可不可以一边帮忙一边入洞房,你们就别再**我耳朵了。
最后还是宫离花先妥协,摆了摆手道:“依你依你,谁让你长那么帅,再争下去老娘会控制不住扑过来强吻你,说吧,什么事?”
“朗文彦在何处?”他直接爆出太子名讳大大方方大甩出这个问题。
宫离花面不改色,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于是乎,吹了长长一声口哨,顷刻,一只羽毛雪白、爪子红的发亮的鸟飞到离花掌心。
宫离花摸摸它的头,然后对它说了几句朗倾城听不懂的语言,然后鸟儿叽叽喳喳也向离花说了一阵便飞走了。
朗倾城惊讶的看了看飞走的鸟,又看看宫离花,疑惑的问道:“你是在跟鸟对话?”
“嗯。”离花不以为然的点点头。
朗倾城想起昨晚在树林里她口中说的雪葬鸟,可她竟然会鸟语,这又令他膛目结舌,后来又想想,其实在21世纪里,会这些奇门异术的也大有人在,所以,也就不觉得稀奇了,但,不过是一只鸟,能做人做的事?这令他又产生了些怀疑,便说道:“交给一只畜生去做是不是太儿戏了?”
宫离花笑道:“它可不是普通的鸟,不但聪明,而且通人性,生命力极强,我交代的事从来就没有失败过,这鸟世上只有两只,还有一只在我师傅那里,我十二岁下山的时候师傅就把它送给我了,论年龄,它比我都大呢。”
鸟能办人办的事,朗倾城可算开眼界了,自家的鹦鹉能说几句英文,母亲已经觉得那是奇迹了,若是知道这人和鸟还有这本事,那不放在博物馆才奇怪了。
朗倾城又试探性的问:“你会飞刀?”
他其实是想问‘昨晚你带了一帮人,是不是去杀刘御史大人了?’只是不便来得太直接,于是就这么拐弯抹角的问。她也知道他是这个意思。
宫离花此刻的眼睛清澈得如同明镜一般,没有参杂丝毫杂质,秀丽的脸庞天真的笑容简直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姑娘,加上这幅瘦小的身躯,怎么也不会与杀人、血腥这些字眼牵扯在一起,要不是昨晚上他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朗倾城仔细观察到,宫离花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看似不经意的扫了他一眼,这一眼却让他身体一颤,像是一股冰冷刺骨的东西袭击头顶,这是他两天以来第二次有这种感受。
“让老娘亲一口就告诉你!嘿嘿!”宫离花呲牙咧嘴猥琐的笑道。
……
翰林学士府内
柳常卫焦头烂额的踱来踱去,额上爬满了皱纹,一夜间头上多了几根银丝。
柳月萧依然白衣飘飘,手持折扇,倒是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一抹邪恶的笑意浮出脸颊。
“爹,别再晃悠了,人都死了,其实他死了对我们来说还是个好处,他知道了我们那么多秘密,死了也干净,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柳常卫瞪了瞪眼说:“你懂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已经有人盯上咋们了么,几个月前顾大人也是被飞刀割喉,昨夜又是刘大人,我看要不了几天,就轮到老夫了。”
柳月萧眼珠一转想了想,“爹,你好好想想,你是可是朝中三品官员,朝中有一半的人都是站在你这边,谁有胆子来动你的人?”
柳常卫捋了捋胡须,自言自语说道:“独孤雁近来都称病不上朝,看来为父把他忽略了。”
“您说独孤丞相?孩儿听您说过他在朝中地位稳固,从不拉帮结派保持中立态度,怎么突然说起他来了?”
“人心都是会变的,不得不防啊,还有,你竟被一个野丫头在大街上打屁股,真是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被你丢干了!”
“爹,这丫头我肯定是要收拾的,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孩儿找了个人,定能将这杀人飞刀给除了,。”
“谁?”
“白玉!”
柳月萧靠在柳常卫耳旁小声说着自己的计划,柳常卫眯着眼睛这才愁眉舒展开来。
……。
宫离花里面穿了一套白色的单衣,外面披了一件暗红色的拖地长袍,这件长袍看上去有些年份了,却不失儒雅,也是她唯一一件不是破旧的衣服,宫离花也格外珍惜这件袍子,因为,在她被师父捡回去时,身上就裹着这件衣服,离开师父的时候,除了这件衣服什么也没有拿。
“小宝贝,姐姐来宠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