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离花内心的无比失望的,本来以为又遇见了个绝世大美男,可太子这份尊容,怎么看也不像皇家后人。
传说中的皇家人,不都是女的美若天仙,男的帅到掉渣么?
看她这幅沮丧的神情,朗倾城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走到那人身旁坐下,偏着头看了一眼,此人相貌堂堂,虽然算不上绝世美男,但也拿的出手!
这宫离花的要求是否太高了?
她无语的摆摆手,抓起那人面前的酒壶就倒了一杯喝下,起身,擦嘴说道:“二位慢慢叙旧,爷我对这些皇室之争没丁点兴趣,爷我有兴趣的,就是调戏美男。”
说完此话,扭头对朗倾城一个媚眼一个飞吻过去,接着,又‘啪’一声打开折扇,走出屋外。
好一个风流倜傥的伪男,不过倒真有几分潇洒几分玉树临风。
朗倾城明白宫离花其实是故意避开,以免打扰他们二位谈话,毕竟他们谈的都是有关朝政之事。
第一,她是真的不感兴趣,第二,她一个外人在此也不方便。
由此看来,宫离花也不像她平日里那么蛮横不讲理惹人讨厌,反倒体现出她是个懂人情世故之人。
朗倾城这般想着……。
那人停下拨弄琴弦的手指,微微转头看向朗倾城,那动作极其优雅,一双幽蓝色的瞳孔有几分淡漠,几分坦然,更多的是——杀意!
“你们是谁?怎会知道我在这里?找我又有何事?”
朗倾城也倒了一口酒喝下,又从桌下抓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我也姓朗,跟你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我找你呢,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又连着抓了几块点心吃着,接着,又连喝了几杯酒,抬眼淡淡问了句:“你真的是前朝太子?”
语气当然是会怀疑的。毕竟,如果是真的前朝太子,那么肯定是隐姓埋名不会那么轻易被找到,而这个人,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让他们上来……。
是否太不谨慎了些?
对于朗倾城的怀疑态度,他并无半分不悦,神情相当从容,点了点头道:“如今,不论我是谁,对任何人都造不成任何威胁,多年来,只求睡个安稳觉,平淡的过下半辈子,现今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说完咳嗽起来,这一咳嗽便一发不可收拾,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洒了一桌,这咳嗽才静止,但,那人的脸色已经惨白,白得如纸一般,朗倾城嘴里的点心还未咽下,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点心渣掉了一地。
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孩从屋内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小跑出来,跪在那人的跟前,伤心的哭了起来:“主子,您为何就不听奴婢一声劝,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奴婢求您,把药喝了吧。”
那人摆摆手,拭去嘴角的血对嘴张的老大的朗倾城说:“诸多事,我早已有心无力。”
“你真不复国了?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过来,就是来为你复国助一臂之力的,你这样放弃……跟我可没关系,那我走了。”
这太子看样子也快死翘翘了,想复国?那也是做春秋大梦,自己也还省了心,这样,便可以专心的去找琉璃子要回时空讯号珠,还有,苍狼剑谱!
……。
青玉倌大堂最中央,最耀眼的,是桌案上摆放着一堆白花花的银元宝。宫离花悠闲的靠在桌案旁铺着虎皮的椅子上,一只腿踩在地上,一只腿踩在椅子上,手里提着个酒壶,半眯着桃花眼,凝视着前方舞台上那位面若桃花、妩媚动人的女人,那女人随着音乐的节拍扭动着水蛇腰,向宫离花一个接一个的媚眼抛来。
宫离花扯了扯嘴角,轻蔑一笑,总结道:有钱就是好!
她时不时的往喉咙里倒酒,然后对站在身旁的女婢说:“她就是你们这里最漂亮的?”
女婢恭敬的回答:“是!”
宫离花扭头看着女婢,仔细端详片刻,挑逗的口吻说道:“可在本公子眼里,她还未及你十分之一。”
女婢的脸红了红,道:“公子言重了,她是这里的头牌姑娘,而我只是个丫头。”
她一把将那女婢拉入怀,声线极其温柔的说了声:“我就喜欢你这种纯洁无暇,看似卑微其实高贵的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女婢的脸更红了,连忙挣脱她的怀抱,回答:“奴婢夏荷!”
“夏荷,你们这里最美的男子就数楼上那一位?”
“是。”
宫离花冷笑一声,又倒了一口酒,由于酒精的原因,脸色红润了许多,眼神也更加迷离了。
拉住夏荷的手上下抚摸一番,说:“说真的,爷是为了看美男来的,可真令爷太失望了,那位还不如爷的大房十分之一,哦,爷的大房,就是刚才和爷一起的那位,刚刚就露个胸肌,你们这里的姑娘们就激动的不要不要的,倘若也把二房三房都带出来,姑娘们的口水怕是要把脚砸痛,二房,美的可以炸掉天,三房,那美貌,简直惊天地泣鬼神,连神仙见了都羞愧难当,唯一的缺点就是脾气差了点。”
她口中的三房,当然指的是白玉。
夏荷抽出宫离花拉住的手,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是汗颜的,这公子要胸肌没胸肌,甚至有点娘娘腔,在男人中算残废的身材,怎么会有美男子愿意跟他?而且全是美男子?还集体断袖?莫非如今美男子都短袖去了?
想到这,夏荷开始担心自己未来的夫君……。
夏荷顿了顿许久,忍不住开口道:“你大房的相貌奴婢是不可否认的,所以,奴婢非常相信你说的二房三房有着惊人的美貌,只是,奴婢实在想不明白,公子怎会这么好的福气。”
宫离花不紧不慢打开折扇,说了两个字:“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