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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难解的海难之谜

1934年9月8日,美国的爱司贝尔镇沸腾了,好奇的人们纷纷涌向这座无名小镇,想看一看遇难后的美国豪华客轮“莫洛·卡斯号”。搁浅在爱司贝尔镇岸边的“莫洛·卡斯号”游轮,上层建筑全部被烧毁,甲板上布满了逃难者丢下的物品,船上有烧焦的尸体。望着这悲惨的一幕,人们不禁想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时间还得回到几天前——9月5日晚6时。

在大西洋广阔的洋面上,到处黑压压的一片,一艘灯光辉煌的航轮犹如一座海上城堡,在宽阔的洋面上缓缓行驶,强大的螺旋桨搅动着海水,发出有节奏的震动声。这是旅客们满意地度过他们旅程生活的第一个夜晚。

这次航行从古巴的哈瓦那港出发,穿过佛罗里达海峡,沿美国东海岸北驶,最终到达纽约,总航程1167千米,预计要在大西洋上航行60多个小时,于9月6日上午6时进港。

始建于1930年的“莫洛·卡斯号”是美国伍德邮轮公司的双烟囱班轮,是一艘非常豪华的远洋客轮,船身长155米,排水量为11500吨,航速为20节,船上工作人员为231人,一等舱旅客定员为534人。这次旅航共载客318名。

清晨,恢复了精力的旅客们陆续走出自己的房间,贪婪地呼吸着海面上清新的空气,欣赏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海上风光。一切显得那么美妙、舒适,谁也不会想到厄运将至。

到傍晚的时候,机舱内的一个锅炉出现故障,供气能力不足,船速明显地减慢了。也许船长对这件事觉得恼火,他再也没有出过船长室。晚上9点左右,轮机长埃鲍脱经过船长室时发现门开着,他觉得很奇怪,船长一向总是关着门的,于是便进屋去看了看,发现威尔门特船长身体半裸、眼睛圆睁着躺在浴池旁,埃鲍脱忙过去喊道:“老船长,老船长。”当他摸到老船长的身体时,才知道一切都晚了,老船长身体冰凉。埃鲍脱异常震惊,立即打电话通知大副和船医。

午夜,狂风呼啸,浪涛汹涌,巨浪猛烈地冲击着船体,风暴就要来临了。大副和船医在驾驶室望着狂怒的大海,心里感慨万分,在海上颠簸了30多年的老船长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大副叹了口气,说道:“老船长为什么要自杀呢?”“不,绝不会是自杀,我很了解威尔门特,他非常热爱生活,绝不可能做出这种傻事。”

船医肯定地回答道。“那您的意思是他杀,那又是谁干的?他为什么要杀船长?”大副感到疑团重重。法医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他才说道:“我怀疑有人给船长放了毒。傍晚的时候有人在船长室喝过威士忌,桌子上放有两只杯子,其中一只里面还留下点液体,我已经把它收好了,明天会交给警察局的,请他们检验一下杯子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杯子上的指纹到底是谁的。问题就出在今晚进船长室的那些人身上。”听了船医的一番话,大副佩服地说道:“维特,你太细心了,物证一定要藏好。”这时船针指着22点50分。风暴愈发地猛烈,怒号的巨浪冲击着甲板,固定货杆的钢丝绳也给绷断了。一只救生艇从吊艇架上被摔了下来,船身剧烈地摇晃着。为了使旅客安心,大副代船长发出了保证:“旅客们,虽然今晚风浪很大,但我们会保证大家的安全,绝对不会发生任何危险,请大家放心。”

凌晨3点钟,代理船长霍姆斯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海面,以防发生任何不测。突然,驾驶室的门被一位值班水手推开,他慌慌张张地报告道:“烟,船上有烟。”“什么烟,在哪里?”“甲板左舷,烟囱附近的一个小通风机那里。”霍姆斯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他听到过太多的关于航轮着火的海上事故。代理船长命令二副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分钟之后,二副在船尾图书馆附近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烟是从图书馆冒出来的。由于没有钥匙,他撬开了门,扑面的黄烟蜂拥而至,顾不了那么多了,二副用手帕捂住口鼻,冲进屋内寻找火源。烟是从一个柜子里散发出来的,柜子里的化学物品燃着了,正闪烁着蓝色的火焰。呛人的浓烟几乎使二副失去知觉,好不容易走出图书馆,他再也支持不住,昏倒在了走廊里。由于没有及时扑灭火源,当大队人马再次找到火源时,图书馆里的书柜、木质家具、地板、舱壁都已被燃着了,无情的火焰正向客厅、酒吧和饭厅蔓延,火势实在太大了。

加之船员们平日缺乏应有的防火训练,在紧要关头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所以灭火效果显得很微弱。没有了老船长,代理船长头一次碰到这么严重的事情,有些手忙脚乱,在慌乱中忘了下令减速,邮船在高速中前行了10分钟,海风犹如风箱般鼓起了熊熊大火,整个“莫洛·卡斯号”的上空,一片火光。

霍姆斯发出了“发生火灾,全船动员”的命令,但一切已无济于事,全船处在极度的慌乱之中。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喊声、老人的祈求声,叫嚷声连成一片,每个人都只关心自己,没人照顾他身边的人。

邮船上共有12只救生艇,每只可容纳70人,连同救生筏在内,总共可乘坐1000多人。如果组织有序,船上的每一位成员都可能得救,可是由于人们的慌乱和无序,一只救生艇上刚刚乘坐了七八个人就被放下了海,18个救生筏根本没有发挥作用。

代理船长转过身来对阿拉涅道:“快发报通知公司。”因为按当时航运公司的规定,一般情况下本公司的船舶不得拍发呼救信号。离岸近的船舶遇险,先报告公司,由公司派船援救,以节省费用;离岸远的船舶遇险才可拍发呼救信号。“莫洛。卡斯号”离目的地只有50海里,依照规定是不能发呼救信号的。阿拉涅按照代理船长的指令正要向公司发报,醉醺醺的罗加手举手枪冲了进来,他威逼着阿拉涅叫道:“船要开到什么地方去?你这是往哪里发报?”“我正在与公司联系,这是船长的命令。”

阿拉涅答道。听了阿拉涅的回答,罗加用手枪狠狠地指着他的背部,威胁道:“你这个大傻瓜,都什么时候了,还向公司发报。你要活活烧死我们呀,快发呼救信号,快!”阿拉涅无法反抗,按照罗加所说的,发出了SOS,SOS……的求救信号。信号只发出3个,爆炸的声音震坏了发报机,蓄电池溶液飞溅在阿拉涅脸上,他顿时失去了知觉。罗加将阿拉涅拖到走廊里,然后溜之大吉了。

当阿拉涅再次醒来时,周围已经烟雾弥漫,什么也看不清楚了,他艰难地爬上甲板,然后被发现他的水手们拖上救生艇,这时他才发现救生艇里坐满了船员,罗加也在其中。刚放下海的救生艇被迎面而来的海浪打得脱离了邮船。

接到求援信息的附近的船只,赶到出事地点救助落难者,经过多方努力,414人获救,135人丧生,价值500万美元的“莫洛·卡斯号”被毁。

事后,为了查清失火原因,美国船舶当局于9月10日到达纽约,组织了一个专门的事故调查委员会,对船上的有关船员及得救旅客进行了盘问调查,但却没有了解火灾发生的真正原因以及老船长突然死亡的原因。20多年来,这桩案子在不断地调查探索中,却进展甚微。直到1959年1月的一天,一位美籍富翁在临死前自称是他杀死了“莫洛·卡斯号”的船长,火也是他放的。难道延续了20多年的疑案就这么简单地解决了?人们很难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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