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素素一时没防备,被吻了个正着,禁不住惊呼了一声,却正好给了郝连玄翼机会,让他的舌头顺势侵入了她的嘴巴里。
第一道防线正是宣布崩溃,第二道防线在郝连玄翼灵活的双手下也在一件件远离她的身体。炽热的吻加上不断在敏感点撩拨的大手,让邱素素的反抗行动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完全沦陷了。
酥麻酸软的感觉不断从身体内部喷涌而出,让她禁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理智逐渐被拖入欲望的漩涡,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她微微有些恐惧,更多的却是兴奋。
阴历十二月的天气冷得刺骨,即使屋子里放了整整三个炭盆,在衣服全部离体的瞬间,邱素素还是忍不住冷得打了个颤,理智也逐渐回笼。
此时郝连玄翼已经放开了她的嘴巴,开始在她的胸前辗转流连。
“皇上这是要白日宣淫吗?”邱素素颤着声音道。清醒过来后,身体上的感受便更加清晰了起来。胸前敏感的红豆被包裹在温暖湿润的口腔,灵活的舌头每一次的舔舐戳刺都让她止不住地颤栗,牙齿轻轻撕咬的刺痛更是刺激着她的兴奋神经。
身体诚实地反映着她的喜悦,可是理智却告诉她绝对不能妥协。
在实质关系上她和郝连玄翼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在精神上他们也正处于热恋期,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邱素素都不排斥和他做这种亲密的接触,但前提一定要是晚上。她一直是一个传统保守的女人,可是她的对手却是个脸皮厚度堪比城墙拐角的家伙。
“朕不是已经用行动表示了吗?” 郝连玄翼轻声一笑道。上次协议后他就没在邱素素面前再以朕自称,不过现在这却是一种情趣。
“我不喜欢。”含蓄的不行,她就来直接的好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直接做到晚上,这就不算白日宣淫了嘛。”
这是什么歪理?邱素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而且现在顶多才下午两点左右,就算冬天天黑的早,也至少要再过四个小时才会天黑好不好。真做到那个时候,她还有命在吗?
“晚上还要去旁观审案呢,明天再做好不好?明天晚上随你想怎样都可以,好不好?”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好了,至于明天晚上的事,到时候再说好了。
只是此时郝连玄翼已经箭在弦上了,虽然对答应下来后能得到的福利有些向往,可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宝贝儿,虽然你的条件很诱人,但是你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我忍不住了啊。”说着话,他的手已经移到了那隐秘的花园入口,入手湿润的感觉让他禁不住邪魅地低笑了起来,“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小嘴儿诚实多了,都这么湿了还让我停下来,你真的忍得住吗?嗯?”
“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我用自己的大脑思考,不像某人习惯用下半身思考,禽兽。”体内肆虐的手指制造出来的快感让邱素素的身体忍不住微微痉挛,嘴上却依旧犀利。
“用下半身思考?唔,这个比喻我喜欢。”郝连玄翼喃喃自语道,手上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
“无耻、下流!啊,你……你轻点。啊嗯……慢点!”
戏弄她的手指突然离开她的身体,下一刻郝连玄翼远超常人尺寸的分身便冲进了她的身体。身体猛然间被撑开的不适,让她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而郝连玄翼根本没给她适应的时间,便快速地前后动作了起来,邱素素的怒骂顿时全都被冲击成了细碎的呻吟和低语哀求。
门外,王福默默地收回了想要敲门的手,午膳什么的,晚些再上好了。还要吩咐下去,时刻备着热水,一会儿两位主子定然是要沐浴的。
其实,看着大亮的天色,王福心里也微微有些纠结。这白日里头做这些实在是不合规矩,要是被言官知道了,定是要被骂的。不过想着这是宫外,两位主子稍微荒唐些也没什么。大约是在宫里憋得久了,这般想着,他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守在门外,以防什么不长眼的人打扰了两位主子的兴致为好。
他是大内太监总管,唯一的职责就是照顾好皇上,谏言什么的,还是交给那些御史言官们好了。
这一等就是近一个半时辰,眼看着外面的光线越来越暗,门内的动静才终于停了下来。王福默默地看了眼窗外,心中感慨着,皇上的持久力果然非同凡响。
邱素素迷迷糊糊似醒非醒之间只觉得自己被紧紧地抱着,相贴处传来的肌肤的触感,让她迷糊的脑袋意识到自己和身边的人都是赤裸着的。
还没睡醒的大脑反应有些迟钝,良久才回忆起下午那场荒唐的情事。这一刺激,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睁开眼,才发现屋子里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邱素素黑着脸瞪着躺在自己身边似乎睡得十分安逸的郝连玄翼,心底勇气强烈的暴力冲动。想到下午自己被弄得哭着求饶,实在是太丢人了。最重要的是,不管自己怎么哀求,这家伙都没有停手。后来她晕过去了,也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禽兽到这样也不放过她的地步。
想着,邱素素就认准郝连玄翼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宝贝儿,你一醒来就这么热情,是想告诉我下午没有让你满足吗?”郝连玄翼轻佻地笑道,好像根本感觉不到肩膀上的痛楚一般,反倒是邱素素先心疼了起来。
她刚才一时怒气上涌,下口不可谓不狠,这会儿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儿便知道郝连玄翼的肩膀定是被自己咬出血了。
“你这个精虫上脑的笨蛋,疼都不会说出来吗?还不快去点上蜡烛,我给你上药。”心疼归心疼,邱素素的语气却是恶狠狠的。
一是气恼他下午的不知节制,二是恼他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又不是第一次被你咬了,早就习惯了。而且你每次咬我的时候,那里都会绞的特别紧,让我忍不住更加兴奋。”郝连玄翼一边下床点蜡烛,一边一脸荡漾地嘟囔着。
邱素素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顿时更黑了,她咬牙切齿地瞪着郝连玄翼道:“小心年纪大了肾亏。”
“我要真的肾亏了,宝贝儿你该怎么办呢?”郝连玄翼拿起火石三两下就点着了蜡烛,听到邱素素的话挑了挑眉,转头轻笑着道:“我可舍不得让宝贝儿你独守空房,所以我一定会好好地保养自己的身体的,宝贝儿放心吧。”
邱素素彻底对郝连玄翼的厚脸皮无语了,想着第一次见到郝连玄翼的时候,她竟然会觉得这人是个禁欲系的冰山面瘫,她就觉得呕得慌。那绝对是错觉啊,错觉!这人根本就是个腹黑闷骚。
可惜只有她一个人发现了这一点,其他人都被这家伙精湛的演技骗过了。
她知道自己的脸皮厚度永远都不可能赶得上郝连玄翼,干脆不再搭理他,专心致志地穿起衣服来。
只是当看到郝连玄翼肩膀上那五六圈儿牙印的时候,邱素素还是禁不住不淡定地红了脸。其中一个还在冒着血丝的是她刚刚咬的,其他的颜色都有些泛紫,上面还有凝固的血痂,显然应该是下午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咬的。
尴尬地假咳了两声,邱素素努力地维持住面无表情地状态,取出金疮药小心地涂到伤口上,手指触到他左肩上的一道一寸长的伤疤时禁不住顿了顿。
郝连玄翼侧头看着她专注的模样,突然轻笑道:“这道疤是我们相遇相知的纪念呢。现在想起来,我总是禁不住庆幸自己那时受了伤。”
要是当时错过了,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明白感情到底是何物,只能守着空虚寂寞过一生。
“是啊,我好心地给某人治伤,结果被说成刻意勾引不说,还差点没了性命。”邱素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那点点心疼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还有,你应该感谢夜妃,是她伤了你。”还要感谢你自己,要不是你弄死了原主,我也不会上了她的身。
而且就算现在两人已经两情相悦了,邱素素还是忍不住后悔当初一时手贱。早知道这家伙的德性,当初他就是在她面前流血流死,她也不会给他治伤的。
郝连玄翼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道:“那不是我还不了解你嘛,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啊。夜妃也算是咱们的媒人了,等回了宫,我追封她为皇后如何?”
“哼。”邱素素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人都死了,追封有什么用。况且相比皇后,夜妃肯定更喜欢六王妃这个名头。不过这话就算郝连玄翼也是心知肚明,她却是不能说出口。
“宝贝。”郝连玄翼讨好地唤了一声,邱素素不理他。
“倾城。”又一声,邱素素还是不搭理他。
郝连玄翼看着邱素素闹脾气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故意自言自语道:“哎呀,本来想提醒你,还有半个时辰就子时了,你要是不想听那就算了吧。”
“你怎么不早说。”邱素素立刻转过身瞪了他一眼,急急忙忙地拽着他起身道:“快点,快点,迟到了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郝连玄翼顺着她的力道被拉着向外跑,眼神中满是笑意和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