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一身宠爱惹人妒
缩了缩脖子将头缩回了被褥里,向一旁贴了贴,却抵触在一具火热的躯体上。
身上传来一阵阵酸痛的感觉,让清颜不由皱起了眉头,翻了个身刚准备继续睡着回笼觉,腰际却忽的被一双大手覆着,脖项间也传来一略带急促的呼吸,那暖流直直的袭向自己的脖子让她好不自在。
望着清颜那露在空气中的白嫩肌肤,齐旻的身子莫名的热了起来,大手轻轻的覆在了她的腰肢上,抚向了她那平坦的小腹。
怀里的人儿似是有些不满的翻腾着身躯,却不由扯动了那原本松动的撵裤,更是激起了他的欲求!
清颜睁开眼来,有些困惑的望着那放大的脸,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直到唇间的柔软肆意窜进,身子的每一个角落都酥软的没了力气这才缓过神来。
连忙别过眼,躲过了他那越发深入的吻。
他的眼早已迷离,身子早已欲欲试进,“清颜!孤想要!想要你!”
昨个儿一夜的索取已让她有些筋疲力尽,慌得她翻了个身想要躲闪。
钟玉儿端着药羹正准备进屋,却听到屋里那急促的喘息声,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眷舞来到的时候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清了清喉咙。
钟玉儿这才缓过神,恭敬的候在了一旁,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房门才大开着。
齐旻挂着一抹笑意从里屋走了出来,眷舞与钟玉儿连忙进了屋,却见那凌乱的床铺。
钟玉儿霎时羞红了脸,这才明白方才所发生的事儿,自己竟全然不明所以好不尴尬。
在宫外的闲暇日子,让清颜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这几日却也有些懒洋洋的,出宫才仅仅十多日,这几日,那药羹她也不再喝,每一次都只是偷偷的倒了,却怎知自此之后身子越发的不适。
这一路的颠簸让清颜总觉得难以忍耐,清了清喉咙,一股涩意填充在喉间让她好不舒服。
齐旻始终静默的伴在清颜的身旁,看着清颜那紧拧的眉心心疼不已。
猛地一口上涌,清颜顿时花容失色,全然不顾自己身在马车之中,掀开卷帘便不顾一切的想要冲出去。
齐旻一见顿时慌了手脚,“停车,停车!”
马车这才停住脚,清颜便猛地冲了出去,抚着车架干呕着。
眷舞与钟玉儿静默的守在一旁,看这模子似是很不舒服。
钟玉儿走上前,细心的诊了诊脉,眉头紧锁着,不一会儿却又犹豫的看着清颜。
“怎么样了!”
钟玉儿咬了咬牙,似是干笑着,道,“回皇上的话,艳姬娘娘这是有喜了。”
“什么!”
“真的!”
在场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清颜,想不到她竟然有了身孕。
齐旻兴奋地冲上前一把搂住了清颜,看着她那呆若木鹅的摸样心里却讲不出的喜意。
相对的,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清颜却莫名的安谧,仿佛这一切都事不关己。
按常理而言,若是寻常女子得知自己的身子有了异常定当有所察觉,甚至为之欢舞大惊小怪,但是她却例外,那喜意似乎并没有沾染着她的心。
再次回到马车时,清颜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木愣愣的垂眼看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颇为感慨。
当大队人马进入齐城时,齐溟第一时间便得知了这个消息,急冲冲的来到了城墙之上,遥遥的望着远方那奢华的马车。
常有人说溟王英俊潇洒却始终孤家寡人,不肯纳妃立妾;明明已经年过二五却始终孤身寡人,甚至有人暗地里猜测溟王会不会是个断袖。
远处,那寥寥沙尘之中,渐行渐近的马车上载着两个人。
心口隐隐的揪了起来,城门大开着,脚步也随之移动着。
侍卫将卷帘掀开,齐旻从马车中先行跳下,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清颜。
清颜刚准备跳下马车,齐旻一个侧身将清颜拦腰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这细心的动作映在他的眼里尽是关怀。
“臣弟参见皇兄。”
齐旻略略点了点头,搂着清颜进了城。
当齐溟出现在城门口时,清颜便忍不住望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每当他出现在自己眼前,对于齐旻自己总有一种隐约的抵触,没来由的。
钟玉儿静默的看着清颜,心里却困惑不已,或许没人知晓自己帮清颜调的那药里有一味草药便是红花,按照常理而言艳姬是断不会轻易怀有身孕的,但是如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等朝臣跪拜在齐王殿上,对着清颜与齐旻叩着头。
“起吧。”
“谢皇上。”
尚书大人偷偷的抬眼瞥了清颜一眼,下一刻却忽的愣在了原地,众所周知这艳姬娘娘貌若天仙,这也是群臣第二次如此正式的与她相见,她的美太过妖娆,让人无法心定!
当皇太后来到齐王殿时,却见旻皇正搂着艳姬接受这朝臣的跪拜,这在过去是不曾拥有的先例。
抿了抿唇,不满的走上前来,冷冷的瞥了清颜一眼,“想必艳姬也舟车劳顿颇为吃力了,来人送艳姬回宫!”
那字句冷冷的抨击着清颜的耳膜,清颜只是略略皱了皱眉,有些胆怯的看着旻皇,施了一礼正准备就此告退。
谁知齐旻忽的抓着清颜的手,漠然的瞥了皇太后一眼,“艳姬已身怀有孕,自当伴随孤左右!”
齐溟猛地瞪大了眼睛,错愕的看着清颜,他没听错吧,艳姬竟有了身孕!
惊愕的望着她,那眼里尽是伤痛,抿了抿唇有些干涩的笑着。
那字句冷冷的抨击着清颜的耳膜,清颜只是略略皱了皱眉,有些胆怯的看着旻皇,施了一礼正准备就此告退。
谁知齐旻忽的抓着清颜的手,漠然的瞥了皇太后一眼,“艳姬已身怀有孕,自当伴随孤左右!”
齐溟猛地瞪大了眼睛,错愕的看着清颜,他没听错吧,艳姬竟有了身孕!
惊愕的望着她,那眼里尽是伤痛,抿了抿唇有些干涩的笑着。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才仅仅一次出游便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他放不下!还是放不下!
眼神紧紧的瞅着她,看着她那远去的身影,他终究是无奈的垂下了眼……
窓晔殿里,一抹红影独自立在宫门口,遥遥的望着远方。
“娘娘。”
香妃回过眼看着兰轩,淡淡一笑,“兰轩,将本宫房里的那对血玉坠子取出来。”
兰轩微微一惊,有些不解的看着香妃,“娘娘,这坠子可是你最喜的,这——”
抬眼瞧了香妃一眼,却见她那略显温怒的眼神,便立马收了嘴也不再多言。
这一次出游,旻皇就相当于像世人宣布他对于艳姬的宠爱,这个女人的存在对于自己而言就是一种伤害!
抿了抿唇,大步走出了窓晔殿……
瑶仙殿里,清颜正恬静的在殿中慢慢挪动着脚步,眷舞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抚着清颜,她清楚的知道再过不久艳姬娘娘身怀龙裔的事儿必定在整个皇宫里传开,而自从得知艳姬怀孕之后,旻皇对于她的态度更是有所转变。
恐怕任谁都无法想象得到一代暴君齐旻竟然会对一个女子爱护到如此地步。
清颜坐在榻上,不一会儿眼皮便泛起了困,眨巴眨巴的似是要睡着了。
眷舞拿起一旁的披风覆在清颜的身上,看着她那安宁的摸样羡慕不已。
香妃来到瑶仙殿时,刚准备开口出声,却瞧见清颜那歇息的摸样,眉头略略一拧,似是有些不满。
眷舞抬起眼来,瞥见不远处的那抹身影,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清颜,俯下身轻轻附了一言,“娘娘,香妃娘娘来了。”
此刻,清颜正沉于一场梦境之中,俨然没有发现眷舞的呼唤。
在一片白雾缭绕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笼罩上了一层迷蒙的纱,看不清的道路却掩藏着道不尽的思念。
这种思念仿佛在很久以前就缠绕着自己,那种哀痛弥漫在整个空气里。
隐约间似是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脚步轻轻向前挪动着,本想借此瞧清楚眼前的这个人。
眼见那人就要出现在了眼前,一把明亮的光芒忽的刺进了眼帘,逼迫清颜回到了现实。
“妹妹怕是倦了,就让她歇着吧。”
睁开那双垂幕的眼帘,竟觉得莫名的酸痛,那梦中的人虽说不见身影却总让自己有一种隐隐的痛楚。
眼前的这抹红影渐渐有些清晰了,清颜坐正身子抚了抚脑袋,似是有些困倦。
香妃随意的瞥了清颜一眼,却见清颜那朦胧的摸样,内心里隐隐泛起一阵不悦,却强行掩了下,脸上依旧笑意融融。
清颜看着香妃,看着她那微笑的摸样,不知怎的总有一种异样的不安。
摇了摇头,将心里的那片困惑掩了下。
“这才数日不见,妹妹你便似是有些消瘦了,可是哪儿不舒服了?”
扬唇淡淡一笑,道,“这倒没有,就是这几日有些反胃因而没什么胃口。”
反胃?
一听到这两个字,香妃便立刻警觉了起来,这若是让旻皇知道了料不准要让太医前来瞧瞧。
若按照时日来算,自己入宫数年来肚子也都不曾有过动静,若是此刻艳姬身怀龙裔,只怕对自己而言是个莫大的威胁。
“妹妹可是怎了?前些日子见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一回来便不适了?可是在外头不习惯?”
香妃焦急的抓着清颜的手,关切的问着。
清颜也只是傻乎乎的看着香妃,竟觉得眼前的女子对自己极好,感动的抿着唇,眼里竟不由多出一道光亮来。
“其实——”
“传皇上口谕!”
宝子公公的声音恰巧不巧的出现在瑶仙殿了,将众人的视线都引了去。
殿里的众人都齐齐看向宝子公公,却见他身后立着数名小公公与宫女,手里都捧着一个个小桌案,那上头摆放的自当是各式各样的珠宝首饰,正烁烁的闪耀着光芒。
“皇上口谕!赐艳姬娘娘珠宝八匣,暖衣美服,貂皮绸缎各八段!赐艳姬清颜罗玉雕泊各六对,赐……”
好一会儿,宝子公公这才将该赏赐的都道尽,在场的宫人们各个羡煞不已,包括香妃。
“不知娘娘对于这些赏赐可喜欢?”
清颜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旻皇对自己竟是如此宠爱,郎若有情又有何求。
只是这些东西自去年起,旻皇便一直往瑶仙殿里送,各种各样的东西倒也见多了也不足为奇。
“这么多东西,本宫只怕用不了,还是送回些吧。”
“这——”
一直在一旁静谧不言的眷舞见此赶忙走上前来,施了一礼道,“娘娘,这可不妥,这——”
“这些东西瑶仙殿里已经有了许多,这放着也是放着。还是——”
“怎么,不喜欢?”
齐旻的声音忽然出现在瑶仙殿里,众人都惊愕的应声而跪。
香妃一听也赶忙欠了欠身,惟有清颜有些嗔怒的嘟了嘟嘴,全然不在乎这些礼数,“倒也不是,只是皇上,您——”
一听到清颜唤自己皇上,齐旻便有些不悦,”怎么,又忘了!”
“啊?哦,旻.”
这情人之间的私语一字一句落在香妃的耳里刺痛不已,看着旻皇亲昵的搂着艳姬,她的心里只觉得一直窝火,抿着唇低着头。
为什么同是妃子,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却可以得到皇上如此宠爱,而自己费尽心思获得君心却只不过寥寥数月!
医药坊里,钟玉儿有些心不在焉的将那盛着黑色药汁的药碗搁在了一旁,眉头紧锁着。
刘御医只是抬眼一瞥,颇为感叹的摇了摇头,“想什么呢,把药给娘娘端去吧。”
钟玉儿回眼看了看刘御医,只是紧紧的抿了抿唇,打从那一次帮艳姬实行还魂术后,刘御医便对自己较之前好了许多,有时候自己都会对眼前这个人生疑。
此刻,她的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未解,将目光放向桌案上的那碗汤药,拧了拧眉终究还是没有举起。
瑶仙殿里,香妃正尴尬的坐在副座上,看着旻皇与艳姬你侬我侬,心里说不出的味儿。
杵在这儿也不知是该去还是该留。
好一会热,齐旻这才发现了香妃,道,“香妃,你怎有空来此。”
这话不出倒也罢了,一出便顿觉讽刺不已。
香妃只是干涩的笑了笑,道,“艳姬适才回了宫,作为姐妹的本应互相关照才是,臣妾特地来此探望一番。”
“恩,你倒也有心了。”
此言一出后,齐旻便对香妃不予理睬。
当钟玉儿来到瑶仙殿时,不经意间瞥到了香妃那微笑的摸样,又看了看正亲热的艳姬与旻皇,心里不由的感慨着,佩服着香妃的胸襟。
香妃看了看钟玉儿,见她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汁缓缓走进了宫殿之中,心里略略一惑。
“妹妹,你的身子可是哪里不舒服?”
清颜回眼看了看香妃,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清颜的身子并无任何异样,香茗姐姐且放心。”
“可是这药——”
若说前段日子艳姬身体不适是真,那么也已过去好些日子了,这究竟是味什么药!
清颜一听,只是羞涩的低下头去,手指轻轻的覆在自己的小腹上。
这一动作在香妃的眼中霎是刺眼,斜过眼深吸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错觉,隐约间看到了钟玉儿眼中的那丝羞愧。
好端端的一名宫女,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主子?
回到窓晔殿后,香妃却并没有急于歇下,脑子里尽是清颜抚着小腹的摸样,心里便没来由的气。
那温怒的眉眼岂是方才在瑶仙殿时的温顺,女人那妒恨的心全然掩藏不住!
自始至终,她都未将那盒首饰拿出来,倒不是说这首饰如何浅薄,而是相对于那些旻皇封赏的东西而言,自己的实在是太过微薄!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兰轩恐慌的瞅了瞅香妃,见她那阴郁的脸色,心里也不好过,抿了抿唇犹豫的看着手中那上好的雕木盒子,也不知是否应该吭声。
紧紧的握着拳头,咬着牙,若是这个孩子诞下,只怕自己在齐王宫里更难立足,而艳姬也随时可能一步登天成为皇妃,甚至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