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静琬屁股一沾凳子,拿起筷子就开始夹菜。她是喜欢吃菠菜的,今天她很努力的找了很久,没有发现她爱吃的蔬菜。
“我的菠菜呢,没有煮吗?”拓跋静琬喝了一口柠檬汁,看着拓跋睿,肯定是他搞的鬼。
有一次,拓跋睿故意叫拥入先不要上菠菜,见拓跋静琬吃得差不多了,然后就上了两大盘刚刚炒好菠菜,然后很欠抽的故意在拓跋静琬的雅痞底下吃。
虽然她很想吃,无奈肚皮已经开始抗议了,她一点东西都塞不进去了,除非她先吐了,然后接着吃,那个也太恶心了。
拓跋书琴刚好加了一大串菠菜进了自己的碗,那是叶焕白亲手炒的,她说过一定要吃多多的。即使味道真的很不敢恭维,她还是觉得很好吃。
“不会是这个吧?”上官于飞夹着那一坨黑乎乎的,又像一根一根的东西,咽了一口口水,“厨师吵菠菜的时候肯定打盹去了,这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配上这么一盘蔬菜,真的是亮点啊。”
上官于飞默默的放进了自己嘴里,幸好他夹着不多,刚一进嘴巴,他立马就吐了出来,“你们家盐是不是要过期了啊?”
“不爱吃就不要吃,那么啰嗦。”叶焕白白了一眼上官于飞,本来爷也不是煮给你吃的。
“阿飞,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上官于飞的奶奶默默的咽了下去,然后灌了一大杯柠檬汁,这是她有生以来吃过最接近大海的味道了。
“什么?”拓跋静琬也夹了一根放进嘴里,然后吐了一地,赶紧去刷牙,漱口,“叶焕白,这是你做的吧,你想谋杀我啊?”
“不会吧,这么难吃,我煮的很认真的。”叶焕白不相信自己的厨艺这么差劲,明明拓跋书琴说步骤没有错,所以也就没有再去尝了。
“叶焕白,以后禁止你再去厨房,你简直在挑战我的胃的极限。”拓跋静琬很鄙视着看着叶焕白,不会做饭还去装逼,如果你不装逼我们还是好朋友。
“我尝尝,才不相信会有你们说的那么差呢。”
虽说叶焕白不相信自己的厨艺烂到那种地步,但是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厨艺有多好。
“啊,好咸啊,这是人吃的吗?”说完之后,叶焕白就后悔了,这可是他自己炒的东西,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嗯,原来不是炒给人吃的啊,那你放人吃饭的桌上干嘛?”拓跋静琬已经喝了两大杯柠檬汁了,又拿了一大盘saskatoons,放在自己面前,然后招呼上官于飞和他奶奶吃。
“谁说的,明明就是味道还不错啦,就是咸了那么一点点而已啦。”叶焕白死也不肯承认自己做的东西不能吃。“书琴,你说是吧,只是味道有一点点欠缺而已。”
“嗯,挺好的啦,毕竟是第一次做嘛。”拓跋书琴又夹了一筷子放进碗里,她喜欢吃他做的菜,即使再难吃,她也觉得是人间美味。
“书琴,你不要吃了啦,这么难吃的东西,太伤胃了,以后你不要让他进厨房就是了。”拓跋静琬拿掉了她碗里的菠菜,给她也拿了一盘sasktoons,让她冲掉那种刻骨铭心的味道。
“没事啦,我觉得还好啦,不就是咸了点吗?哪有那么夸张。”拓跋书琴虽然没有再去动那一盘菜了,如果她变态一点的话,也许她会留下来,那是他第一次炒菜。
“咔嚓”,拓跋静琬对着自己和后面这一桌菜来了一张合影,人家都是自拍其实是一种病,她也算是无药可救的一种了,因为她无论怎么拍,都是完美的一张海报。
“叶焕白,我给你照了一张当做留念,你要是觉得太惨不忍睹的话,就不要看那盘菜,看我就可以了。”拓跋静琬才不是自恋,而是她见过,叶焕白拿着画着她的素描本,在窗边一坐就是一下午,然后发呆。
“这个可以有,嘿嘿,婉儿,你太聪明了。”叶焕白有一个收藏在自己的秘密空间的相册,里面放着所有她的照片,还有一些合照。
“哪里是给你留作纪念的,明明就是在为自己自恋找借口而已。”上官于飞一边吃一边说,他很少有机会吃这么美味的食物,尤其是这么一大桌摆在着上面,他一定要吃够本才回去。
“上官于飞,关你屁事,姑奶奶我高兴,我乐意,咋滴。”拓跋静琬用鄙视的眼神去看上官于飞。
“阿飞,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呢,你在人家这里吃饭,要抱着感恩的心。”上官于飞的奶奶很少说话,在这里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
“没事,小孩子嘛,总是会吵吵闹闹的。”拓跋睿笑着看着上官于飞的奶奶,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拓跋睿总觉得上官于飞的奶奶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沙哑的声音也让他很在意,好像是她故意装出来的,希望是他多虑了吧。
上官于飞的奶奶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虽然表面看起来很慈祥,但是,她的眼神有点让人捉摸不透,应该说,深邃的有些吓人。
“我再去炒两盘青菜出来吧,免得扫了大家的兴。”拓跋书琴拿着叶焕白炒着那盘青菜发呆,最终,她还是倒进了垃圾桶,她想,以后一定可以再次尝到叶焕白炒的菜的,而且还是只为她一个人炒的。
拓跋静琬已经不想再吃饭了,她抱着那盘水果已经吃的很饱很饱了,看着一大桌肉,她有些烦,以前是因为她要补充体力,才会大口大口的吃肉,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完全会消化不良的好吧。
终于结束了这一场丰盛的晚餐,他们就移步后花园赏月,肯定不是拓跋静琬家的那个菜园了,是叶焕白为拓跋静琬种的薰衣草花园。
“哇,好多薰衣草啊,焕白哥哥,你种的啊?”拓跋静琬躺在花田里,用脸去亲吻身边的每一株薰衣草。
“是啊,婉儿不是说喜欢薰衣草吗?所以,我就提前回来种了很多很多。”叶焕白在拓跋静琬的身边坐下,他总算没有白费力气,这一片花田长得很好。
“这种紫色适合高贵的人啦,你看你,哪里有高贵的气质啦,明明就是一个小丫头流氓。”上官于飞在拓跋静琬另一边躺了下来,双手垫在脑袋下面,仰望星空。
拓跋静琬一脚过去,她是故意的,把上官于飞踢翻了几个身,然后故意朝着叶焕白那边侧过去。
“你是故意的。”上官于飞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巴,然后走到拓跋静琬面前。
“啊,我做什么了吗?你身上怎么这么脏啊,你刚才摔跤了吗?”拓跋静琬装傻,反正她是演技派的,怕什么,天天陪着拓跋睿和拓跋书琴演呢。
“哼,真是的,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真怀疑你的性别是不是长错了。”上官于飞白了躺在地上的人一眼,然后又重新找了个地方坐下。
年轻人喜欢花,那老人就不喜欢这些东西了,拓跋睿泡了一壶薰衣草茶,就地取材,新鲜的花还能泡得更香呢。
上官于飞的奶奶也陪着拓跋睿一起喝茶,人老了,喜欢的东西就会变得复古了,所以,他也就渐渐的开始讨厌咖啡这种东西了。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拓跋睿总是觉得上官于飞的奶奶有种熟悉的味道,就是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了。
“怎么会呢?你住在西边的富人区的别墅里,我住在东边的穷人巷里卖包子,连门都很少出,你怎么会见过我呢?”上官于飞的奶奶可谓是一句话说的滴水不漏啊,一句话,把两个人的界限划得那么清楚。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拓跋睿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然后又看了一眼上官于飞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