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静婉一下班就拉着林清清去看上官于飞了,毕竟是她闯的祸,要不然现在人家上官于飞还好好的在公司上班,偶尔偷一下懒,喝杯小茶,或者跟叶梓晴调调情怎么的。
她到的时候,上官于飞的奶奶刚好给上官于飞送鸡汤,她煲了一个晚上的鸡汤,这是她唯一的亲人,她肯定要照顾好他。
拓跋静琬看见上官于飞的奶奶,都这么老了,还要照顾受伤的上官于飞,瞬间心里的愧疚感增加了一层。
“奶奶,对不起,是我害阿飞这样的。”拓拔静婉把东西放下,向上官于飞的奶奶道歉,这的确是她的错,她除了伤害上官于飞,没有做任何一件好事。
“奶奶没有怪你,阿飞他身子骨本来就弱,经不起折腾,只是下次你注意点就行了,奶奶不会不讲理的。”上官于飞的奶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说话,好到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上官于飞的奶奶了。
“奶奶,对不起。这件事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我一定还你个活蹦乱跳的上官于飞的。”拓拔静婉拍着自己的胸脯向上官于飞的奶奶保证。
上官于飞的奶奶只是看着拓跋静琬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收拾好上官于飞吃好的保温盒。
“奶奶,我说真的,我一定会让阿飞健健康康的回到你身边的。”拓跋静琬因为上官于飞的奶奶不相信,又再一次郑重承诺了一边。
“奶奶相信你,好了,你们聊吧,我还有事,阿飞,奶奶下午再来看你。”上官于飞的奶奶拿走保温瓶,然后就离开医院了。
林清清刚好去厕所了,叶焕白也去停车了,所以,他们都没有遇见上官于飞的奶奶,等他们到上官于飞的病房的时候,她早就不见了踪影。
“阿飞,你是不是你奶奶捡的,为什么她好像对你受伤这件事都不那么重视,也不生我的气。”拓拔静婉一直都觉得上官于飞是他奶奶在垃圾桶里捡来的,所以才这么不宝贝的。
如果是她受伤了,拓拔睿说不定早就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的坟都掀了。才不会这么好心的跟那个害她受伤的人说,没事,我不怪你。
当然了,拓跋睿也会有这么说的一天,如果不是他脑子被驴踢了,就是拓跋静琬把别人揍了,别人来家里讨债的时候。
“奶奶是我捡回来的,她知道我的身体,所以才会这样的,而且这本来也不能算是你的错。”
上官于飞叹了口气,刚好又是他发病的时期,然后拓拔静婉又把他给摔了,所以,伤上加伤,更加严重而已。
也就是说,上官于飞本来就要发病的,只是在缓慢进行中,而拓跋静琬做了一个急速催化剂而已,让他加快了发病的速度而已。
“什么?阿飞,你奶奶是你捡回来的,我没听错吧?”林清清挖了挖自己的耳朵,简直不敢相信,这也太不靠谱了,你捡什么不好,见一个破老太婆回家当祖宗供着,脑子没被驴踢吧。
当然了,林清清也就在心里想想,她是不会说出来的,基本的礼貌她还是有的,好歹以前被拓拔睿逼着跟拓拔静婉上了挺长时间的一段礼仪课。
“阿飞,你脑子没发烧吧?捡什么不好,捡一破老太太回家。”拓拔静婉把左手放在上官于飞的额头上,右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比较温度。
林清清在心里纠结了很久的话,没有说出来,拓跋静琬居然毫无禁忌的说了出来,她上的礼仪课呢?礼仪课呢?
上官于飞的额头直冒黑线,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捡一破老太太回家,他本来也只是好像救了老太太而已,谁知道她无儿无女的,非要赖在他那里不走了,所以,他们奶孙俩相依为命。
拓跋静琬的手一碰到上官于飞的额头,上官于飞打了一个冷颤,她的手怎么这么病,这才刚入秋。他的额头皱了起来,也许叶焕白不是个合格的男朋友,他根本不能保护好拓跋静琬。
叶焕白看到上官于飞眼中不是那么友好的感情,再加上拓跋静琬的手还停留在上官于飞的额头上,瞬间秒懂他的意思了。
关于这点,叶焕白很想为自己辩白几句,这个真的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也很无奈,她不让他给她搓手,她本身的体质又是那种很凉很凉的,晚上要裹着电热毯才能睡,虽然那些东西很不安全,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不能先去帮她暖床,暖好了就走。就算他这样做了,不一会儿就凉了,拓跋静琬还是得裹电热毯。
“好像没有发烧,清清,你来试试。”拓拔静婉让开,叫林清清坐在那里继续试他的温度。
“确实温度挺正常的啊!我没感觉出哪里不对劲啊!”林清清拿开手之后,上官于飞晃了晃脑袋。
“我本来就没有发烧啊!你们俩才是呢,脑袋秀逗了?”上官于飞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轮流试探他有没有发烧的女人。
“可是,没发烧阿飞怎么说起胡话来了?”拓拔静婉左手托着腮帮,开始沉思起来。
“这是一个很值得探究的事情,说不定我们可以研究出新的定论,像什么进化论啊!万有引力之类的,说不定我们俩就名扬世界了。”林清清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跟着她一起纠结起来。
“你们俩今天出门是不是忘了吃药啊?”上官于飞看着两个像刚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女人,很无奈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叶焕白。
叶焕白嘛,当然是拓拔静婉在哪他就在哪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三岁小孩子都看得出来,那是怕拓拔静婉被上官于飞抢走了。
谁说男人比较粗线条的,有的时候,男人想的比女人要多好多,尤其是身边有一个漂亮,又有钱的女人,虽然他叶焕白够优秀,但是,万一人家拓拔静婉就是喜欢上官于飞那种没钱的,长得又不咋滴的那种就完了。
“呵呵,阿飞,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吧!”叶焕白不在意上官于飞在医院住多久,反正拓拔静婉穷的就只剩下钱了。他只是担心拓拔静婉这样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她会吃不消。
尤其是最近几天,拓拔静婉的白大褂恐惧症明显又增加了不少,刚才差点就把人家医生打残了。
“医生叫我在这里观察一个星期,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倒是你,屁股还好吧。”上官于飞也不想奶奶和拓拔静婉担心,所以就乖乖的听医生的话,再待一个星期好了。
“那个,清清,你陪我去厕所好不好?”拓拔静婉已经憋了有一段时间了,她不敢出门,刚才看见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门口,她的精神差点奔溃。
“好的,可是今天我忘了带眼罩了。”叶焕白一拍自己的后脑勺,明明记得要拿的,最后还是忘记了,一边说还不忘摸摸自己的屁股,差点成为三半了。
“完了,我的也忘在家里的沙发上了。”林清清回头看了一眼叶焕白,他应该会带吧。
“你真是一个不合格的男朋友耶,明明知道她有白大褂恐惧症,居然都不带那么重要的东西。”林清清一边指责叶焕白,一边看看房间里面有什么东西可以当眼罩用。
最后,林清清放弃了寻找代替品,因为上官于飞的病房里面除了清一色的白色,什么颜色都没有,唯一有点颜色的是上官于飞腿上的纱布,有他的红色。
好吧,林清清承认,看起来很像姨妈血,如果不是上官于飞是男人的话,她就会以为他拿自己垫姨妈血用的纱布将就着绑在腿上的。
“我错了,下次我一定会记得这些,我怎么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东西呢,太没用了。”叶焕白在自责的时候,林清清和拓跋静琬早就消失了。
“知道自己没用就好。”上官于飞一边咬着苹果,一边看着低头认错的叶焕白。
“清清,外面有没有人啦,没用的话,我就出来了。”拓跋静琬捂住自己的眼睛,问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的林清清。
结果,不问还好,疑问所有人都守在洗手间门口,等着拓跋静琬出来,看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