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魏如风望望躺在红被中苍白着小脸的展绍,再望望一脸挫败的徐子清,温和的黑瞳闪了闪,他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展绍的这小家伙在责怪她没有出言相留。
[我说我知道他想回家。]徐子清爬爬被展绍推搡的有些凌乱的黑发,眼睛还是紧盯着床上的小人儿,低低道。
[然后呢?]魏如风不再站着,而是搬了张椅坐于床的另一侧,轻靠床柱,他实在是有些没睡饱,手掩唇,忍不住轻轻打个细小的哈欠。
徐子清听到魏如风哈气的声音,这才偏过头来,看见他外衫带子松松的系着,虽不太凌乱,但却少了平日里的齐整,知他是刚从被窝里刚爬起来,又见他一脸疲惫,道:[你先去休息吧,有我看着绍儿就行了。]
魏如风难得慵懒的斜倚床柱,没有答徐子清的话,反而用手轻抚红色的被面,多好看的颜色,呵呵,他也曾有过机会去碰触这新婚的东西,却不知展绍为何诡异的会叫小奴套上这不合时宜的颜色,这本该在新婚洞房夜才能有的颜色不是吗?
想到这里,魏如风,更感惫懒,麻木的心再也不会有曾经的痛楚和难堪了。
良久,魏如风才将目光从绯红被面上移开,转头望向窗棱外的世界,眼睛焦距却并不是在看窗,透过它,而是某处不知名的地方,淡淡道:[如果你在意他,就别让他从你身边走开。]
说完,起身,向门外走去。
徐子清望着消失在门角的蓝袍,总觉得如风身上带着为人不知的寂寥和绝望,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
将目光移向床头,沉思着魏如风的话。别让他从你身边走开……难道他在责怪那天听到他要回家没有出口挽留反而是抬脚离去?当时她只是有些意外展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有些陌生心底翻腾的情绪,才如以往般选择逃避,想要一个人静静的呆会,却让他误会了。
拉过衾被中的雪白长指,徐子清轻轻的蹭着上面的滑腻,轻叹口气,便整个头埋进被里,她实在是决定留他下来了,却又总在他的一番胡搅蛮缠的怪模怪样中忘了初衷,否则他也不会被气得晕倒。
[绍儿……]无奈的低吟在静静的室内响起,不过一秒又迅速隐去。
前一刻还温顺的带着满足的猫,在下一刻像炸了毛,伸出尖利的两爪挠着她,她真的有些不知如何处理这只别扭的小猫咪。
自从那日争吵过后,展绍对每个人都笑容可掬,却唯独对着徐子清淡然有礼进退得宜,俨然哪家名门公子,这样不好么?很好,就是该死的太好了,徐子清每次要解释那日为何离去的话总会被他的轻笑和礼貌态度打散,这样的日子,她有些受够了。
冷,很冷,特别冷。
而这冷气制造者当然是一天比一天更冷的徐子清,只见她每天脸上寒霜密布,好像不冷死个把人决不罢休似的……而身在这样冷酷的环境中只有两个人没有感觉,一个就是冷气制造者徐子清,一个就是事件引发者,展绍。
徐子清一脸寒霜的狠盯着客来居笑语嫣然的两人。
一人桃花眼波柔情四射,笑脸如花,不时从红唇中发出呵呵的声音,那样子说有多开心就有多开心。
一人淡笑宠溺,黑瞳熠熠生辉,温柔似水的看着那桃花眼,不时低语咽咽,说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徐子清一脸郁闷的看着两人,说话就说话,为什么靠的那么近?
而亭中对话如下:
[看到了没?那人狠狠的眼刀飞来。]低头悄语。
[哼,不管她,我们自说我们的。]语带不屑。
[可是我怕呀,你别成天没事的找我。]自从这两人吵架了,庄子里的气氛怪异非常,这也就罢了,眼前这人还偏不怕死的每天花枝招展,笑语嫣然的来找她,她怕她会被寒气冻伤,被醋淹死。
[堂堂一庄之主会怕?]轻抬眉毛,咬牙切齿。在外人看来面带温柔。
[你故意的,我会被劈死的。]为何她要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
[对,就是故意的,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找你的宝贝弟弟的麻烦。]前几天的事魏如风告诉他了,叫他防着点,他当然不敢找那怪力男,但却可以欺负一下这好脾气的温吞鬼。
[那为了表示感谢,我们来点更猛烈的吧。]花非花诡笑的睨一眼不远处的徐子清。
展绍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花非花一把扯过去,红唇被她含住,展绍有些不敢置信兼惊愕的瞪着眼前放大的黑瞳,天啦,他,他被强吻了。
但在徐子清眼中却不是这样,却是两人似乎情投意合的奸情正在加热进行中。袖底下的修长结实手紧握成拳,最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从腰侧抽出黑刀,朝某人背后划服去,虽然她不喜欢朝人背后动手,但这种无耻加龌龊的混蛋除外。
正在死命挣扎的展绍突见徐子清抽刀向花非花划去,本瞪得大圆的黑眸更加圆了,无声的挣扎的更厉害了。
黑刀快要劈上某人后背时,却被一硕大无比的大刀挡在后背0.1厘米处。
刚刚还陶醉在美人唇中的花非花此刻一脸正经像,好似刚才的奸情是徐子清的错觉。
[从背后下手算不得正人君子!]花非花从容的接下徐子清愤怒的一招一式。徐子清不接话,但下手却是一式比一式更狠,双目通红,寒冰更甚,里面却带着以往没有的鄙夷,一下又一下的不把眼前的臭虫砍死誓不罢休。
而那边从惊愕中回神过来的展绍则直抹嘴唇,直把嘴巴抹的通红,却怎么也抹不去那股不熟悉的味道,刚刚,那人的舌头伸进来了……
最后一式,徐子清将花非花踢进一旁的水池里,转身拉着还在抹嘴的展绍向房屋走去,雕花大门轰的一眼,在她一次又一次的蹂躏狠踹之下是可怜兮兮的吊在两侧。
可怜的花非花被人踢进水池中,从容淡定的脸色,换上花容失色,虽然她不算美女,但旱鸭子的她最怕的就是这该死的深水,扑通扑通,刚想喊救命,就见一身着麻布蓝袍之人从灌木丛里走出,似乎看了不少好戏,原来是一直在灌木后面大石上晒太阳的魏如风。
[快,救救我。]急急的将手伸向岸边的魏如风。
那双黑靴向前移动几步,却不伸手,只看好戏般的看着花非花扑腾着水花,淡淡道:[嗯,不错,下次我去绣副女侠戏水图,我想肯定会有很多人买。]特别是百花馆里的那些思春小倌们,他们的怀春对象的戏水图,那绝对值得花钱买来收藏。
[你,咳,咳,想绣花也先把在下救上来再说吧?]花非花见岸上人不伸手,只拿她开玩笑,提醒他现在还有人等着他一抬贵手。
[救你上来?呃,别开玩笑了,小的可不敢下水。]敢也不救你,有本事惹麻烦,就得有本事自己解决麻烦。
[咕噜,咕噜。]花非花又喝了几口池子里的脏水,身子眼看着就要下陷。魏如风见淹得差不多了,才从灌木丛里捡来一根枯枝递给那快要溺得翻白眼的花非花。
活该,谁叫花是月找他们麻烦,小奴都被调走得差不多了,要在平时,肯定有些为表忠心的小奴早早跳下去救他们的主子了。
好不容易被拉上的花非花冻得嘴唇花白,瑟瑟在寒风中发抖,只不停两手快速搓着手臂,全不见平时的温吞样。魏如风把人救上,见她冻得面色发紫,被浸透的外衫掩不住底下的春光,脸上一红背转过身去,有些尴尬道:[花庄主如不嫌弃,先去我的屋子里将湿衣换下吧,这样会得风寒症的。]说完也不管花非花跟上来没有,快步向自己的厢房走去。
魏如风边走边想,这花非花完全看来是被水淹得脑子里也进水了,在水里时明明可以用轻功跳上来,却不会用。在岸上,明明可以用内力全身加热驱寒,却仍冻得两脚直跺。
他哪里知道,这花非花平生最是怕水,掉进水里时神智全慌,哪还想到这般多,这总归到她小时候一段不好的记忆,因为母亲有孕侧夫的嫉妒,将年幼的她推进水池想将她淹死,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却是被前来看望的父亲救上,一条小命得保,以后却畏水如命,她住的地方的水池后来被母亲命人填了,那侧夫身怀有孕却最后不知为何流产,想来从那以后,再也不见母亲的任何一位侧夫怀孕,后来年纪大了,便猜测可能是父亲动的手脚,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她。
这就是大宅子里的一些无奈事,心狠手辣却是被别人逼出来的。
而一另边,被徐子清拖进内屋的展绍,则是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眼前暴怒的有如凶狠的狼的女子。徐子清在见到花非花吻上展绍时,那根叫做理智冷静的弦就崩了,如困兽般的在展绍面前走来走去。
最后眼光停在被展绍擦的通红微肿的唇上,那唇显然吓坏了般轻启,红肿的有些可怜。徐子清总算有些静了下来,但却嫉妒的要命,一把双手扶住展绍的双肩,暗哑道:[除了这里,还有哪里是她碰过的?]左手指重重的按着那红肿的双唇。
展绍痛得咝声,忍不住缩瑟一下,徐子清却误以为是他不愿被她碰触,带着血丝的寒眸牢牢阴鸷的锁住展绍的粉脸,右手力道加重的掐着展绍的左肩,展绍痛的叫了起来。挣开徐子清的嵌制,退开两步。
手抚左肩叫道:[痛!]
[痛!怎么?你也知道痛?]徐子清冷哼一声,嫉妒得快要死了般的疼痛他是不是知道?那她还没有被她碰过的地方竟该死的被人捷足先蹬了。
[滋味很好吧?]徐子清不想这样说,但却不知为何那忌妒像条毒蛇似的咝咝从洞穴里钻出来,刺激着伤人的话语从口狂飚而出。
展绍震惊的看着徐子清冷着脸说出讥讽的话语,张着嘴半天也没从伤人的话语中回过神来,。而徐子清见他沉默,则以为他被说中,顿时变得更加狂怒,冷冷笑道,[既然,那么需要女人,那我来成全你。]
说完,红唇瞬间压上展绍的柔软红唇,狠狠的啃咬,吮吸,灵舌伸进那芳香馥郁的洞中,一顿乱搅,带着惩罚性质的毫不留情的掠夺,一手紧紧搂着展绍的削肩,似要将他嵌进体内也不够,一手伸进白色的亵衣里,一停的的搓揉展绍前胸嫩肉,甚至不解气般的狠掐,直到听到展绍的惊叫声,才满意的放开。
展绍被这彻底的掠夺打压的快要没法呼吸了,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这激烈的啃咬吮吸非但不让他觉得疼痛,反而说不出的震憾,最后凭着本能的两手搂着徐子清的脖颈,无意识的贴进她清暖的怀抱,胸内空虚难耐,只想要更多,下腹灸热如火烧,手一用力,将徐子清胸前柔软紧紧的贴向自己的身子,双腿也贴着徐子清修长结实的腿,下半身忍不住蹭着徐子清的大腿。
正在泄愤中的徐子清感觉到了展绍的变化,那抵着自己的硬物对她来说,自然知道是什么,而那无意识的轻蹭却让本想惩罚这只小猫的她改变了想法,谁叫他引起了她的欲望呢,忍着被蹭得不停流过暖流的下腹,想要扑倒这只小猫的想法,徐子清一把抱起迷离中的展绍抛向屋内的红色大床。
正疼痛的难以得到解决的展绍在下一刻就见徐子清扑了上来,一把撕开他的外衫和亵衣,露出里面两点樱红,碰到这清冷空气,顿时挺立起来。徐子清凭着本能的亲吻过展绍的眉毛,眼睛,嘴唇,最后含着他的耳垂,喷着灼热的气息,有些邪恶加媚惑道:[想要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