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蒙塞国集结的四十万大军已经抵达贡城,驻扎待命。而妖月和江岁岁也已经乔装打扮进入在贡城。
贡城隶属于蒙塞国。蒙塞国是由游牧民族统治的国家,其实是许多部落的联盟。它的人民常年生活中野外、马背上,骁勇好战,但其国土意识却是比较单薄的,只要可以获得丰美的水草、自由放牧他们的马匹,那里的人民是不介意由谁掌权,国家的名字又是什么的。
但是,蒙塞的人民却有着所有草原人应有的义气和直爽,他们的反抗也许是不定性的,但一旦发起战争,就非要获胜或者挣个你死我活才算了结。而且,这里的人民不论男女老少都崇尚武力,勇士们也是以其骁勇强壮赢得人民的爱戴和姑娘们的青睐。
江岁岁和妖月抵达贡城的时候,这里正举办着一年一度的摔跤大会。说是摔跤,其实项目远远要多的多。摔跤骑射、斗羊赌博,样样齐备。虽然正值边关战乱,但这丝毫影响不了这个游牧民族的热情和疯狂。
大街小巷人声鼎沸、熙熙攘攘。人群中一个娇小的身影努力穿过人墙往热闹圈子里挤着。
“嘿!”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转头看见一个黑脸俊秀的小个子男孩,不禁哈哈大笑一声:“黑小子!踩了哥哥的脚还不道歉!”口里这么说,脸上却是带着毫不介怀的爽朗笑意。
江岁岁一愣,随即笑得露着一口小白牙,连连“摩萨其、摩萨其”的道歉。“摩萨其”是蒙塞国的土著语,在这里用土著语跟对方交流表示了自己对对方的敬意。江岁岁跟一个进贡城的老商人学了几句,正好用在了这里。
江岁岁依旧一脸黑的装扮。用妖月的话就是“这样不用易容也很安全”。让她郁闷了半天。毕竟还是含苞待放的小女儿心态,爱美是天性。
而他则易容成一个相貌普通是书生。一身装扮穿上,还真的似模似样的。看着他天衣无缝的脸,江岁岁暗叹,原来还一直为自己的易容术小得意着,现在才知道跟妖月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小儿科。再看看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日的邪魅妖冶,举手投足间尽是书生的酸腐清高。江岁岁又一次感叹,原来易容容易,易心难。而妖月做到了易心,当然是无懈可击了。
挤进圈子里才看到,原来是民间杂耍。一个大汉手臂上站了两个小男孩,他俩正摞着人墙,各种惊险的动作到了他们那里都轻松稳当。人群中不时发出叫好声。
江岁岁也跟着鼓掌,顺手扔了几个蒙塞币到艺人们用来敛钱的木匣子里。这些钱是妖月给她的,所以花起来不但不心疼,还美滋滋的。
忽然,人群中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江岁岁大声呼喊,试图引起他的注意。谁知是不是这里太嘈杂,人声盖过了她的声音,他没有听见,依旧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心里一着急,江岁岁也顾不得什么,拼命往外挤去。待来到街上,哪里还有那个身影。她四周打量着。放眼过去只有熙熙攘攘的人流,来来往往,却没有她寻找的人。
一直在旁边注意着江岁岁,她忽然就拼命从人群里挤出来,又站在街中央焦急地寻找着什么,妖月上前,问道:“岁岁,你在找什么?”一双紫眸扫视四周,并没有发现可疑的身影。难道是,刚才他只盯着江岁岁,竟然紧张得没有发现有人也在关注着她吗?
“没……没什么……”江岁岁无意识地回答者妖月的话,眼睛却仍旧不甘地在人群中翻找。
当夜,江岁岁临时决定和妖月一块来攻城,而楚清歌自然留在了平远关,做了大军军医。他的师父知道是尹克西尹参军下的令,十分欣慰地嘱咐楚清歌好好干,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