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做你的妹妹!”碧儿更激动了,拉住了李逍遥的胳膊,“遥哥哥,我要做你的妻子!”说完倾身上前抱住李逍遥。
江岁岁觉得她这个看戏的人都有点囧了。
但李逍遥并不恼,只是有些不自然地瞥了江岁岁一眼,然后轻轻推开碧儿,说:“回去吧。”
兴许是他不温不火的态度激怒了碧儿,小女孩竟吼起来:“遥哥哥,难道你还是忘不了灵儿姐姐!”
灵儿?我吗?不是吧。江岁岁一阵疑惑地看着李逍遥。而此时的他脸上竟露出了痛楚和压抑的怒气。
然而他的沉默让碧儿当作了承认,她接着说:“灵儿姐姐早就死了!死了!”
啪!江岁岁心疼地看着地上被摔碎的杯子。可惜了。都是古董啊!
李逍遥也有爆发的时候。这个灵儿究竟是谁。怪不得当初莲星给他介绍说这只猫叫灵儿时,他表情那么僵硬。后来江岁岁主动要求叫他逍遥哥哥,让他继续叫自己灵儿时,他的表情闪过一瞬间的纠结。
原来灵儿真有其人。死了?怎么死的?
李逍遥毕竟是君子。即使摔了杯子,也是一句重话都没说。只是瞪了碧儿一眼,随即转身走到窗边,抬头望着外面,好像在看星星。
他的沉默便是最锋利的刀子吧。插进来小女孩情窦初开的心里。
碧儿呜咽一声,捂着嘴巴奔了出去。
过了很久,偶尔只听到窗外虫蛙鸣叫,更是显得屋里静得没有了一丝声响。已经从猫身子里出来的江岁岁终于忍不住了,飘到李逍遥身边,轻声唤了一声:“逍遥哥哥。”
也不知在想什么,李逍遥几乎是慢动作地转头,看向江岁岁,眼神中有毫不掩饰的柔情,就这么望着江岁岁,情不自禁地叫了声:“灵儿。”
在这个安静的夜晚。这一声呼唤竟像是穿透了几个世纪之久传来的,满含着破碎的沧桑、疼惜、欢喜和失落。几乎所有情感都汇聚到这一声呼唤里面。
月亮透过窗户照进来,带来一室的冰清玉洁。然而,江岁岁却生平第一次听到月光破碎的声音。低沉却是清脆的声音。
在很久以后每每想起,江岁岁仍会为那个让月光破碎的男人心疼着。遗憾着自己没有紧紧抓住那一刻的美好,怎么就这么放了手。
两人静静对望着。李逍遥伸出双手,掌心冲着江岁岁。而江岁岁竟如中了魔咒般伸出双手,放进他掌心里。李逍遥虚握着她。
原来灵魂也是有触感的。江岁岁觉得自己的手掌暖暖的,不是月亮的清冷,是阳光般的温暖。来到这陌生世界,第一次这么安心。
然而,着静谧美好的一刻没有持续多久。被一个从窗边一闪而过的黑影中断了。
李逍遥和江岁岁皆是一惊。江岁岁立即飘出窗外张望,而李逍遥迅速将猫咪收入怀里,也跟了出来。黑影竟然停在不远处的花丛里。仿佛是在等他们。
李逍遥和江岁岁对望一眼,默契地冲着黑影飞掠过去。